眼底閃過一絲殺氣,如果殺了這個女人,豈不是不怕她會說。
察覺到戰天朗眼底的殺氣,白衣女子嘴的弧度勾的越來越深,“如果你想殺我滅口。那麽要請你動手前,考慮考慮,長公主把你扔在這陣法裏面是爲了什麽?”
戰天朗沒料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對方看穿,有些尴尬,“你是二公主的人,我自然不會殺你。”
他還要靠着她出陣法。想要殺她,也殺不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他皺眉問。
白衣女子道:“這很簡單。我帶你出陣法。由你一個人去把人引來。我在逃走。”
戰天朗毫不猶豫答應:“好。”
白衣女子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走到他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走吧。”
戰天朗感覺肩膀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但隻有一下下,也沒在意。
兩人出了陣法,白衣女子指着素和淵設下的陣法出口,道:“你以七星八卦步走出去,便能出去。記住我話,引開他們。”
戰天朗點了點頭,很快出了陣法。
禁衛軍統領一瞧,戰天朗出來了,大掌一揮,立刻命人将他拿下。
“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戰天朗拼命掙紮:“你們好大的膽子,快放開我。”
“戰将軍,你不用叫了,是長公主下的命令,你一出來就拿下你。”禁衛軍統領道:“來人,将他帶下去關入大牢。”
戰天朗聽聞,當即黑了臉,滿臉兇憤:“我沒有。丞相大人不是我刺殺的。你們放開我。”
他知道顧卿雲不會輕易放過他。
甚至,想讓他死在陣法裏。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顧卿雲竟如此惡毒的擺了他一道。
他是想殺了公儀灏沒錯。
可是離開二公主府前,顧如沁就下達命令,不允許他趁機殺公儀灏。
如今,這個罪名落在他的頭上。
以他戰家謀逆的罪行和他現在的處境,就連皇祖母,也救不了他。
“哼,這個你還是到牢裏和長公主解釋吧。”禁衛軍統領冷哼一聲,大掌一揮,親自帶人押解戰天朗到刑部大牢。
“林統領,那這南城還要不要守?”
見禁衛軍統領帶人,押着戰天朗朝刑部去。守在巷子口的禁衛軍問道。
林清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戰天朗,又看向布下陣法的巷子口,沉吟一瞬間,道:“陣法未破。太史大人未見蹤影。暫不撤離,寸步不離的守着。”
長公主發話了,裏面出來任何人都要拿下。
可見,這陣法裏面可能還有人。
丞相大人救了出來,那麽太史大人身在何處。
想到這裏,林清再三下達命令,要禁衛軍提着腦袋守着,不能錯過一點動靜。
禁衛軍自然是打着十二分的警惕和戒備,不敢分神。
戰天朗被林清帶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白衣女子這才從陣法裏面出來。
守在陣法外的禁衛軍,看到白衣女子從陣法裏面出來,怔了一怔:“什麽人?來人,抓……”
那禁衛軍還沒把話說完,就聞到一陣奇香灌入鼻息,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一旁的禁衛軍見狀,立刻拔刀殺上去。
白衣女子不慌不忙,擡起衣袍輕輕一揮,一股迷煙瞬間彌漫出來。
禁衛軍大駭,立馬掩住口鼻。
然而已經太遲。
紛紛倒在迷煙下。
隻是這短短的一瞬間。白衣女子的身影便已經趁機逃走,消失衆人的眼前。
顧卿雲和素和淵出了陣法,并未走遠。
顧卿雲隻是讓素和淵先回宮,替公儀灏醫治。
而她自己,卻一直伏蟄在外人看不到的角落。
直到看到白衣女子從陣法裏出來,把禁衛軍迷倒,朝南城南的方向逃去。
她才跟在其後追上去。
爲了不暴露蹤迹。她隐藏了自身的氣息,沒有跟的太緊。
原以爲,那女子會出南城。
卻沒料到在到達出城旁的巷子口時,直接進了一家客棧。
等她追上去的時候,已經不見白衣女子的身影。
顧卿雲抓來客棧的掌櫃的問。掌櫃的隻道那白衣女子從後門走了。
顧卿雲連忙追到後門。後門空空如也。
好在她感受到一股氣息,在後院的拐角一前而逝。
順着這股氣息和探究,一路追到了宮外。
顧卿雲臉色豁然一變,果然進宮了。
她想也沒想,潛入皇宮,直奔二公主的府邸,看到那一抹白色衣擺,消失在顧如沁的寝殿。
拳頭在這一瞬間緊緊的握起來。
“顧如沁果真是你。我當真是曉看了你。”顧卿雲眼底閃着濃濃的殺氣。
她聽阿塵曾提過,顧如沁以蠱煉功。就算武功廢了,也會殺那些中了他蠱的人增長她的功力。
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顧如沁的武功竟恢複的如此快。
她現身在一顆樹下,穩了穩心神,然而進向二公主的邸府。
守在二公主府外的侍衛,看到顧卿雲一身戾氣直入二公主府,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攔,急忙去禀報二公主。
沒等侍衛禀報,顧卿雲已經到了顧如沁的寝殿門口。
寝殿裏面,顧如沁剛醒來,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見顧卿雲不顧侍衛阻攔闖到了自己的寝殿。
“長姐急急忙忙的,這是做什麽?”見顧卿雲臉色冷沉,面如寒霜,一副前來興師問罪的樣子,顧如沁看了一眼面前桌子的奏折,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挑釁,“看長姐的臉色不太好。莫不是不滿意皇妹處理朝政。”
她說着,拿起面前還沒批閱好的奏折,一邊看一邊道:“公儀丞相,平西王,太史大人接連出事,下落不明。長姐近段時間一心寵愛梅蘭大人。荒廢朝政,引得百官不滿,父皇這才授意皇妹來處理朝政。”
顧卿雲秀眉一皺,眼底劃過一絲冽凜的寒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顧如沁的手腕:“讓皇妹爲了朝政,爲了本宮的夫君勞費心思,實在是辛苦了。”
顧如沁的手腕一疼,肩膀跟着顫抖了一下,面色發白,皺眉凝着顧卿雲,掙紮自己的手腕:“長姐這是做什麽?代理朝政是父皇的意思。長姐若是不滿,大可去找父皇,何需将氣撒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