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魅,這種魅聽在人心裏有種癢癢的,百爪撓心的感覺,讓人受不了。
顧傾雲打了一個擺子,“你就是抓走城中男子,把他們變成白癡的人。”
“呵呵。”白衣女子愉樂的笑了起來:“聽說長公主想要抓我。”
她肩膀微微一顫,扭了扭腰,身姿曼妙妖娆的從身後揮出一條白色的尾巴出來。
仔細一看,竟是狐狸尾巴。
顧卿雲的秀眉皺的更深,果然是那個門派的人。
“既然知道,還敢出來送死,那本宮就成全你。”說罷,顧卿雲暗藏在掌心的異能,瞬間爆發,朝白衣女子轟去。
白衣女子不慌不忙,擡手輕輕一揮,轉瞬化成一股迷煙。隻留下一連串笑聲:“你該找的幕後兇手不應該是我。我不是拿人錢财,替人辦事罷了。”
顧卿雲追上去的時候,連鬼影子都不見了,餘音在耳邊繞梁。
顧卿雲心中疑惑,一個大活人,憑空在眼前變成迷霧消失,這太匪夷所思了。
蓦地,她瞳孔一縮,在地面上看到一灘血迹,那血迹,是剛流的。
她蹲下身子,用手沾了一點血迹,還有溫度,一定是剛才那個女人的。
顧卿雲立刻閉上雙眼,感受對方的氣息,她不相信那個女人,會化成煙霧逃走。
蓦地,睜開雙眼,一掌異能朝身後的方向送出。
霧谒中的白影驟然閃身,躲過攻擊。
顧卿雲再想補上一掌的時候,便見素和淵從霧氣裏走來,擰着眉心,眸光深沉看着她,“發生了什麽事?”
見是素和淵,顧卿雲手掌一翻,取出那把冷箭遞給他看:“剛才有一個女子,用這把箭偷襲我。我瞧這把箭有些眼熟。”
素和淵深凝了她一眼,從她的手裏接過冷箭仔仔細細的打量:“你想想,可在什麽地方見過。”
顧卿雲抿了抿唇,皺眉沉思:“好像在二公主的手裏見過。”
她記得之前她們幾位公主在騎射場比賽射箭的時候,顧如沁所用的箭,和這把箭很像。
那時聽顧鸢提過,顧如沁所用的箭,都是戰天朗命人替顧如沁打造的。箭上有矛刺,一但射中目标,便不會因爲各種阻力或是其他原因,将箭彈射出來。
就像蛇毒一般,血盆大嘴張開攻擊,便百發百中,不會因爲對方堅硬的殼,而咬斷牙。
這種箭射到目标的上,就不容易掉落。
因爲,射中目标後,毛刺就會刺中目标,更多一層保障和殺傷力。
是以,她每次射箭賽,都不會輸。除了五公主便是她最好。
“你的意思是,城中失蹤的男人和那些癡傻的男人,都是二公主做的?”素和淵皺眉看着她說。眼底的晦暗,深不可測。
“我也不确定。”顧卿雲把箭收起來,道:“我打傷的那個人,就是你們口中的門派的弟子。逃走前,她說她是拿人錢财,替人辦事。”
素和淵抿了抿淺色的薄唇,四下張望一眼,便在四周勘察。最終。眸光落在地面的一個坑上。
坑不大。
可平坦的路上,出現這麽一個巴掌大的黑坑,總有些讓人看着不舒服。
但又因爲,那坑的太黑,加之陣法裏面的四周都是迷霧,陰沉沉的,很難看清楚地面是不是有坑。
“跟我來。”說罷,帶着顧卿雲朝幾個坑走去。
顧卿雲不解的看了一眼那個黑坑,跟着素和淵的身後走了過去:“這個坑怎麽了?”
她方才走了幾遍,也沒瞧見這坑。
但是,路上出現一個坑,到也沒什麽奇怪的。
隻是,這一層黑黑的東西是什麽。
素和淵走到那個黑坑面前蹲下身子,近距離打量黑坑。
顧卿雲也跟着俯身觀察。
“這是什麽圖案。難道是破陣的關鍵。”她沉聲的問,嗅了嗅鼻子:“這好像是蠟。”
素和淵點了點頭,“沒錯,這是蠟做成的陣法洞。”
說着,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火折子,放到黑坑裏燒。
不一會兒,黑色的物質遇火由融化,很快,便化成一灘蠟滴。
“快走。”顧卿雲還沒反映過來,就被素和淵拉着胳膊,朝虛空縱身一躍,轉瞬落地。
顧卿雲四下張望,四周并沒有變化,一樣的迷霧沉沉,一樣的除了他們,再無别人。
“我們,還在陣法裏?”她朝剛才縱身來的地方看去,皺着眉頭問素和淵。
素和淵沒有馬上回應,轉身朝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卿雲還想問什麽,但見地面沒有剛才那片辣形成的黑坑,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幾步跟上素和淵的腳步:“如果方才那蠟瞬間幹了,我們還能來到這一道陣法嗎?”
“不能。”素和淵毫不猶豫的回答。
顧卿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毫不起眼的蠟片,也可以擺出這樣難解的陣法。”
“就因爲蠟的普通,所以一般人不會想到有人會以蠟來設陣。”兩人一邊走,一邊四處尋找,素和淵解釋道:“蠟炬成陣,不但令人難以猜測,更加難以破陣。因爲蠟炬的融化時間就是出陣的時間,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方才若不是我們出陣的快,那薄蠟成淚,很快會再度凝固,錯了那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無人認爲那是出陣的唯一法子。”
正說着,兩人便見前方的迷霧裏,有一道身影在四處茫然。
兩人相視一眼,朝那人影走去。
戰天朗從進了陣開始,就沒看到一個活物,一個人在陣法裏轉而轉而,一柱香過去了,沒看到顧卿雲,也沒看到公儀灏和範安南。
他在戰場上面,懂得頗多行兵打仗的陣法。
可眼下這陣法,他卻毫無頭緒。
怎麽也破不了。
就在他擔心,他會不會也像公儀灏他們那樣,被困在裏面出不去的時候,就看到顧卿雲和素和淵迎面走來。
戰天朗一怔,連忙掉頭就跑,好像看到了猛獸一樣。
如果這個陣法,真的和顧如沁有關的話,戰天朗一定知道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