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淵把她抱在手裏的痰盂取了下來,放到了一邊,把她的身子輕輕的移到自己的腿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
然後,手掌運功,從她的後背渡入她的體内。
身體像吐空了一般的顧卿雲,五腑六腑和喉嚨絞痛不止,整個也迷迷糊糊的。
忽然,感受到一股舒服的暖流,從後背蔓延到五髒六腑,熨撫着她翻滾着絞痛着的五髒六腑,遊走在全身的經脈内,瞬間,她體内的痛意減輕了一些。
吃力的扭頭,看向素和淵,有氣無力的道:“淵,這是怎麽了?煉藥,失敗了嗎?”
看到她無人色的小臉,素和淵瞳孔深了深,下巴的線條繃了起來,擡起衣袖,輕輕的拭去她嘴角的血,“你看看,你吐出來的東西。”
顧卿雲探頭看向痰盂,隻見血水裏面有一團白色像米粒一樣的東西,仔仔看來染上鮮血,更像剛産生的魚籽。
她渾身的米皮疙瘩豎了起來,寒毛倒栗,聲音有氣無力,喉嚨像是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伴随着幾乎發不出節音的嘶啞:“那,那是什麽?”
“那是在你體内,還沒來得及成熟孵化的的小蛇卵。現在把它們殺死,吐了出來,便沒事了。”
素和淵把她虛弱的身體摟入懷裏,讓她的頭貼在他的胸膛,手掌一擡,隔空從桌子上面取來一杯水,喂到顧卿雲的嘴邊,“你感覺怎麽樣?”
顧卿雲就着他手,喝了一大口水,反複了漱了好幾次口,這才勉強的把嘴裏的血腥給漱幹淨:“淵,如此說來,我體内的蛇蠱,已經解了是嗎?”
素和淵擦拭着她嘴角的流下來的水,垂下眼簾看着她說:“可以這麽說。但是。爲了徹底的清除幹淨你體内殘留的蛇卵,你還要受一點罪。”
素和淵把顧卿雲輕輕的放下,拿着手裏的茶盞走到桌子前停下,從懷裏拿出一包藥,倒在茶盞裏面,從茶壺裏面又倒了一些水,沖開了那些藥沫。
然後,折回到顧卿雲的面前,把下了藥的水,喂到顧卿雲的嘴邊:“把這個藥喝了。跑幾趟茅房,就差不多了。”
顧卿雲看着面前的水,又擡看素和淵:“這是,瀉藥。”
素和淵點了點頭:“這瀉藥的效果很猛。能夠拉死人,所以,你要吃些苦頭。”
顧卿雲一聽,紅的似能滴血的雙眼,瞪的老大:“那我,豈不是要拉死?”
素和淵捏着她的嘴,把水給她喝了下去,丢開杯子,一把将顧卿雲橫抱起來,朝外室走去:“我有解藥,你怕什麽。”
這瀉的藥效果然夠勁,顧卿雲才喝下去,一股急劇的痛意竄了上來,顧卿雲疼的渾身冒汗,内急的厲害。
素和淵抱着她,快速來到南苑的茅房。
顧卿雲吐的全身無力,連站都站不穩,别說是脫裙子上茅房。
但肚子叫的厲害,屎意兇猛,像是洶湧崩騰的海嘯讓她抵擋不住,隻好沖着要退出去茅房的素和淵,憋着勁喊:“淵,别走,給我脫褲子,快,快……”
素和淵愣了一下,唇抿的更緊了,但見顧卿雲額頭汗珠滑落,連頭發都打濕了,一張嬌美的小臉上青白一片,因爲強憋着,五官都快擰成一團。那模樣,甚是惹人憐愛,又甚是滑稽。
素和淵扶正着她的身子,把她抱坐在茅廁的馬桶上,這才出了茅廁,關上門。
顧卿雲在釋放的那一瞬間,酸爽夠味,那叫一個暢快,渾身的毛孔在那一刻,都打開了。
素和淵在茅房外的不遠處,靜靜的等候。
這一等,就是半柱香的時間。
顧卿雲幾乎是拉脫了,連說話都沒了力氣。
但是,擦屁股這種事情,再無力,也不能讓人代勞。
取過茅廁裏準備好的軟紙,顧卿雲清理幹淨屁股,扶着門好不容易才站起來,雙腿發軟,直打顫。
外面等候的素和淵聽到茅廁裏的動勁,立刻趕來過看,就見顧卿雲雙手緊緊的抓住茅廁的門,面無人色的樣子,好不吓人。
“雲兒,松開手。”他的手掌抓住顧卿雲的手腕,從外面把茅廁的門打開。顧卿雲的身體失去支持,倒在了素和淵的懷裏,連褲子都來不及提。
素和淵一手摟着她的身體,那光滑的手感和彈性以及那挺翹,讓他心裏有幾分澀澀的。然而,面上卻顯的很淡定,甚至說,毫無情緒波動。
顧卿雲在素和淵的面前,沒少出醜,甚至連不堪,狼狽的自己都呈現在他的面前過。
眼下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麽。
再說,素和淵這個拒人與千裏之外的人,對她根本就沒有感覺。
她也根本不在意,在素和淵的面前再不堪了。
她虛脫無力的趴在素和淵的身上,才松幾口氣,肚子裏翻絞的痛意和那再度爆發的屎意,讓她面如死灰:“淵,又來了,又來了……”
素和淵很清楚那瀉藥有多可怕,一個正常的人服下,不要一天,就能夠活脫脫的拉死,何況,顧卿雲此前服下了解藥,吐了那麽多血和東西出來,她的身子極是虛弱。
但爲了徹底清除體内的蛇卵,他不得不狠下心來,把未穿好的褲子再度脫掉,抱她在繼續回歸大自然的召喚。
再次結束的時候,顧卿雲已經處于神智不清的狀态。
素和淵連忙拿出一顆解藥給她服下,替她清理幹淨,穿好褲子,急趕院子,吩咐下人去準備湯藥。
抱着顧卿雲從茅房出來,素和淵就看到公儀灏從拐彎處迎了上來,面色如霜,眉宇間是憂如星火的神色,深邃而沉痛的眸光落在他懷中已經虛脫到幾乎神智不清的小女子身上。
他停下步子,垂下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女子,斂去眼底的那絲絲情愫,摟着她腰肢的手不由的加緊了幾分,似乎擔心懷中的寶貝,會被人搶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