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雲的臉紅,刹那紅的能滴下血來,臉上像是燒了一把火,連忙去推範安南。
可剛醒來,元氣受損,力氣還沒恢複,根本就推不動範安南的身子,幾翻下來,沒把範安南推開,倒把她自己累的氣喘籲籲,胸口此起彼伏。
範安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紅着雙眼看着他,聲音嘶啞下來,“不要動。你再動,我會克制不住。”
額頭滴下幾滴汗水,正好落在顧卿雲的嘴邊,顧卿雲本能的伸也舌頭舔了一下。
範安南看到她這一幕,腦子裏轟的一下炸開,呼吸紊亂急促,扣住她手腕的手掌止不住顫了下來。
他連忙閉上雙眼,陡然從她的身上翻開,扯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從床榻上起身,背對着她,不在看她:“你剛醒,身子還虛,不要起床。我去讓你給你做些吃的來。”
說罷,範安南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便朝殿外走去。
顧卿雲的身上的衣服,都被範安南脫的時候,扔在地上,此時此刻,也取不到,隻好整個人鑽到被窩裏,扯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燥着一張臉,難爲情的不去看範安南。
範安南吩咐完宮娥準備晚膳回來時,便見顧卿雲整個人都鑽到被子裏,連頭都埋在被子裏,不免擔心她的身子因寒氣而感到不适。
于是,走到床榻前,掀開蓋在她頭的被子,就看到她臉頰紅的像滴血似的,羞澀而難堪的往下躲,圓潤白晰的香望露在外面,模樣我見猶憐,甚是讓人心動。
他下身一緊,血氣如潮,讓他呼吸窒了窒,把被子掖到她的脖勁,露出她的頭:“幹嘛把自己裹的這麽緊。可有哪裏不舒服?”
顧卿雲搖了搖頭,掃了一眼燭光昏暗的内殿,又把視線落在他被燭火的渡上暖色光芒的臉龐上,“現在什麽時辰了?我睡了多久?”
範安南在床榻前坐了下來,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确定她沒有高燒的現象,才道:“方才傍晚。你睡了一天了。肚子餓了吧,等你起來洗漱好,晚膳也可以吃了。”
顧卿雲打了一個哈欠,睡意惺松的看着他:“範安南,你這幾日去了哪裏,都不見你的身影。你怎麽會,怎麽會在這裏?素和淵呢?”
範安南眸光一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怎麽,醒來看到的人不是素和淵,很失望。”
顧卿雲嘴角一抽,“失望談不上。隻是好奇罷了。”
範安南聽他這麽說,臉色也稍稍好了一些,“我這幾日去忙一些事情。今兒回來才曉得你遇刺了。”
他心疼略顯愧疚的看着她的臉龐,聲音柔了下來:“可有怪我,不在你身邊。”
顧卿雲見他眼底一片自責,心頭一柔,從被子裏面伸出一隻手來握着他的手,淺淺一笑:“怪你作什麽。是我自己防人不備,才會遭到暗算。就算你在,也避免不了。”
實在是顧如沁的心思,太過缜密惡毒。
當初就連公儀灏和素和淵在場,也都沒有堪破,就算範安南在她的身邊,也難以逃過。
這或許是注定。
反握住小女子的手,範安南的手指揉按着小女子的手背幾下,便把她的手臂放回被子裏,“刺客是誰,可有抓到?”
顧卿雲眉眼間的神色沉重下來:“主謀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罪證,所有的刺客,都被下了催眠的密令。隻要問及主謀,刺客就會死,所以,沒有證據來指證主謀。”
“催眠密令?”範安南聽了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就連公儀灏和素和淵,也沒有辦法破解指令?”
顧卿雲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爲力。
範安南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顧卿雲用晚膳的時候,素和淵回來了,看到範安南正在喂顧卿雲喝粥,便背着他的藥材進了他的實驗室。
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
顧卿雲原先喚他來吃飯,卻隻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沒在那一扇門内,聽到門啪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入夜。
顧卿雲睡了一天,實在是睡不着,便和範安南商量去一個地方。
範安南想着她的身子還虛弱,本不想同意,可奈不住被她磨的沒辦法,隻好答應陪她離開南苑。
換上夜行衣,範安南忍不住問她:“你想去哪?”
顧卿雲神秘一笑:“跟着我走便是,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罷,兩人出了南苑,悄無聲息的朝皇宮的某個方向潛去。
最終,來到二公主寝殿的屋檐。
範安南眸色深了幾分,看了一眼院子裏回來巡視的侍衛,又看向顧卿雲,壓低聲音問她:“你想做什麽?”
顧卿雲一把扣住範安南的肩膀,把他按趴下來,手掌一揮,釋放出來的能量,形成一個隔絕空間的黑暗結界。
然後,從屋檐上面掀開一塊璃琉瓦片,透過小洞朝裏面看去。
隻見顧如沁的寝殿,燭光昏暗,時不時傳出男女的聲音,那張寬大的床榻上交疊翻滾着兩具身體。
女子動情地聲音,喉嚨裏溢出的嬌喘,讓顧卿雲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瞪大雙眼,朝床榻看去。
然而,隻能隐約看到被紗幔籠罩起來的床榻上纏綿着一對男女,卻看不見男女的模樣。
女的聽聲音,便知是顧如沁。
可那個男人……
顧卿雲的心止不住的狠抽了一下,呼吸有些窒息,盯着那床榻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見顧卿雲身上的氣場不對,冷眼死死的盯着翻去覆雨的兩人,似乎不看清對方的樣子,便不罷休。
顧如沁口中的珩,應該就是蕭珩吧。
這丫頭和蕭珩是什麽關系?
她現在是在吃醋嗎?
顧卿雲盯着榻上的兩人,盯着盯着,一股莫名的寒氣從心底冒了起來,她明顯的感覺有一道眸光在鎖定她。
她眼神一瞟,毫無意外的對上一雙冷魅的邪瞳,心頭一寒,立刻擡起頭,面色複雜,她剛才看到了什麽?
那雙眼晴的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