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難抓住男人本能的保護欲,咬着雙唇,痛忍含淚,卻不喊一聲疼。
蕭珩眸光落在她受傷的胳膊上,眸色沉了沉,折回到她的身邊,彎下腰來,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這一抱,顧如沁軟柔的身子,自然順勢的依偎在蕭珩的懷中,未受傷的手也勾住起了孝珩的脖子,胸前的酥柔抵着蕭珩的胸膛,把頭擱在他的脖頸處,若有若無的喝着氣息在他的耳根萦繞,聲音嬌弱中透着令人動容的祈求:“珩,不要走好不好。我輸給了長姐,徹底的輸給了長姐。戰家也倒了,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有你,隻有你了。也不知道這京都,我們還能待多久。”
眼淚滾燙的滴在蕭珩的脖頸上,她的身子在顫抖,不是那種刻意做作的顫抖,而是那種極力克制着委屈和痛苦時,難以忍住的顫抖,這是最讓男人所憐惜而動容的。
蕭珩感覺到脖子一自濕潤,懷裏的女子在顫抖,眉心緊緊的皺了皺,抱着她走到床榻前,放在床榻上抽手道:“沒到最後一刻,公主怎麽能這般輕易認輸。”
見蕭珩要抽手離開自己的身體,顧如沁立刻坐起身來抱住他的腰身,不讓他走:“長姐有父皇寵愛,有丞相大人,平西王和幾位夫君相助。還有莊大人和傅大學士。我比不過她,也鬥不過她。珩,我好怕,好怕……”
說話音,梨花帶雨的臉,貼在蕭珩的腹部因身子顫抖而厮磨幾下,不顯刻意,卻極爲撩人。
若是換成别的男人,顧如沁的招數,當之令人爲她粉身碎骨,也要得到他。
可她面前的人是蕭珩。
若真的禁不住誘惑,又何以等到今日?
以往,顧如沁沒少誘惑過蕭珩,每每眼看成功,都被急傳而來的海航事務給破壞了。
今日,顧如沁說什麽,也要拿下蕭珩。
爲此,她還特意在香爐裏動了手腳。
她不相信,她都這般了,蕭珩還能夠忍得下去。
蕭珩在入殿的時候,就聞到了香爐裏的香味不尋常,看到顧如沁的模樣時,就明白顧如沁想要邀請他。
而他此時此刻,被顧如沁這般撩撥,厮磨着小腹,弄的身子起了變化。
他眼光邪佞一閃,修長有力的五指勾住顧如沁的下巴,擡起來迎視着他邪魅蠱惑的眸光,嘴角揚起詭谲的弧度:“公主,是在邀請我?”
顧如沁迎上他邪魅勾人的眸光,心神就蕩漾,知道爐子裏的催情香産生了效果,蕭珩的身子有了變化。
“珩,你是知道的。從你救我那一刻起,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洞房那夜你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這一年來,你一直忙于生意,我們聚少離多,有時候連話都說不上,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愛你嗎?”
她望着他,美眸淚光瑩瑩,楚楚可憐,甚是讓人心動。
蕭珩慢慢的彎下腰來,湊到她的眼前,凝望着她她雨沁海棠般的雙眼,聲音魔魅的勾人心魂,“當真愛我?”
顧如沁望着他的詭谲懾魂的邪瞳,聽着他魔魅蠱惑的聲音,一顆心像被雲彩般飄了起來,視線似被一根無形的線的牽動着,挪不開視線,有一種飄飄如仙的感覺:“愛。”
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甩在床上:“既然如此,我便滿足你。”
顧如沁扭動着曼妙的身體,面潮如紅,神情蕩漾,嘤嘤出聲。
蕭珩冷眼看着她在榻上,扭動着身軀,沉浸在歡愛中,然後,對着空氣道:“出來。不要讓我動手。”
暗處的正宗,聽到蕭珩這話,渾身一顫,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出來時,一抹寒光朝他所在的方位精準的射來,似乎,早知道他在何處。
若不是他躲地快,那道寒光就射在他的身上。
他從暗處出來,戒備的看着蕭珩,又看了一眼榻上柔媚出聲,盡情陷入歡愉中的女人,呼吸室了室,垂下頭道:“我是公主的暗衛,負責保護公主的人身安全。至于其他,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主子在香爐裏面下了藥,就是想要拿下蕭大人,如果,被他破壞了,主子知道,定然不饒他。
蕭珩眯着邪佞的眸光睨了他一眼:“本座沒有被人觀摩的嗜好。”
正宗知曉今夜,對顧如沁來說月多重要,看眼下這情勢,定能拿下蕭珩,他縱然覺利蕭珩很危險,卻也不敢待在裏房間裏面:“我這就退出房間,蕭大人息怒。”
說罷,便要退出去。
然而,才轉身,一束寒光便自蕭珩的指尖,彈入正宗的後頸。
正宗的身子一顫,停了下來。
蕭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撇了一眼正宗:“去伺候二公主。”
正宗立刻轉身,走向床榻,看到床上的女子,雙眼泛紅,露出駭人的貪婪,像是餓狼似的撲向顧如沁的身子。
蕭珩走到香爐前,一掌毀掉香爐裏的催情香,轉瞬,消失在殿内。
水牢。
顧卿雲和公儀灏,素和淵三人,從水牢出來,臉色并不太好。
“沒想到,她居然有這等本事。”顧卿雲到現在都仍然不敢相信,“蠱毒是來自苗疆,她一個活在深宮的公主是怎麽懂得?這如控魂術般的密令,她又是如何懂得的?”
若說原主的身份是個迷。
可顧如沁的本事,在顧卿雲的心裏也是個迷。
沒錯,素和淵用他的辦法,避免刺客因爲指食而斷舌自殺,以另一種他問,對方點頭的法子,最終問出背後的主子是誰。
可是,結果問出來後。那個刺客,還是死了。
五髒俱裂。
死無對證。
她沒有證據,無法定顧如沁的罪。
顧卿雲的情緒不好,不甘心。
公儀灏的眸光閃了閃,莫諱如深的道:“我也很好奇,她背後的人究竟是何人。”
顧卿雲停下步子,眸光探究的落在公儀灏的身上:“你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