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的催眠或是控制,自是難不倒我。可是,這些刺客,與她們的主人之間訂有死士血契。就像一個殺人工具。你見過一個殺人工具,會有自己的思維與動行嗎?”公儀灏說:“他們是爲主人生,爲主人死的死士。他們的主人爲了保全,這些死士不會背叛。就和他們訂下血契約下達的密令絕不背叛主人。若是背叛,就會斷舌而亡。是以,縱然我會懾魂術和控魂術,也難以夠破解他們身上的密令。”
顧卿雲不得不說,這些死士的主人,心思夠狠夠毒也夠絕,連自己養的死士,都不相信,竟還要訂下如此殘忍的契約。
但從某些方便,顧卿雲也着實佩服那個主人。
他這一招,根本就沒有後顧之憂,輕易的斷了像她這種妄想從刺客嘴裏套出東西的人的念想,也不用擔心,自己被會出賣。
“你都無法破解,淵他行嗎?”顧卿雲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素和淵,“這是最後一個活口了。如果失敗了,我今晚也就白忙了。”
敢在宮裏動手,沒有一點手段,能行嗎?
顧如沁得知刺殺失敗之後怒不可遏,但卻也不擔心,顧卿雲能夠從刺客的嘴裏問出點什麽。
但這口氣,憋在心裏無處發瀉,讓她懲忿窒欲,怒視着跪在面前的正宗,一個巴掌甩了上去:“沒用的東西。十幾個死士,卻殺不了一個顧卿雲。本宮養你們何用?”
正宗吓的魂飛魄散,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發抖,不敢躲避:“主子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利。隻是,那長公主的武功首着實高強,一出手便要了幾個死士的性命。這些死士都是主子和秋大人精心培養出來的,何等厲害,以往執行任務,從未失敗過。可這次,卻全然落在了長公主的手裏。還有那七皇子,武功不凡,再加上素和神醫,屬下,屬下實在不敵……還請主子給屬下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顧如沁聽言,一掌拍在桌子上,毒戾的瞳孔沒了往日的溫婉如水,宛如千萬條毒蛇迸射出來的陰森冷光,“顧卿雲,她藏的真深,就連百曉樓調查來的信息,也隻是她裝瘋賣傻的信息。她到底從何處學來的武功?究竟是什麽人在背後幫助她?”
自從顧卿雲爲了莊耀宇,故而懲罰鍾國愧和鍾秋亮起,她就派人調查顧卿雲。
結果,什麽也沒有調查到。
她雇傭到顧卿雲身邊的人,竟然也爲了那個放蕩的女人而與她切斷合作關系,還敢警告她,不準傷害那個賤人,否則,便不饒她。
顧如沁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
身後的正宗見自家主人,怒火難消,忙道:“主子息怒。就算他們活抓了人去,也是白抓,什麽也問不出來。不會查到主子的身上。而且,越國的七皇子被屬下的弩箭射傷中了毒。他們一定會從死士的身上搜解藥。那些解藥都按照主子以往的吩咐。換成了蠱粉。接下來的幾日,但凡是接觸過七皇子的人,都會吸入蠱粉。七皇子因爲救登長公主受傷,長公主定然會去望着她。”
顧如沁聽到此處,瞳孔眯了眯,回頭看他:“你确定,七皇子中了毒?”
正宗不敢遲疑,忙道:“是屬下在暗處放了冷箭,确定七皇子受了傷。”
顧如沁眯噓的瞳孔,射出陰毒的寒光,“本宮且給你七日的性命。若是七日之後,他們都還活着,七宮絕不輕饒你。”
正宗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連連磕頭:“謝主子不殺之思。這幾日,屬下給緊盯着東宮,出現任何狀況,會第一時候通知主子。”
正宗的話音才落,門外響來一個公公的聲音:“參見蕭大人。”
顧如沁聽到殿外的聲音,面色一怔,臉上扭曲的盛怒,很快散去,瞪了一眼正宗。
正宗立刻會意過來,身形一閃,隐到暗處。
很快,蕭珩的聲音再度響起:“二公主可有休息?”
伺候在殿外的公公,道:“回蕭大人的話,二公主早早的就歇息下了。蕭大人可是有急事要見二公主。”
蕭珩朝燈火昏暗的内殿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沒有什麽急事。隻是剛回宮來看望二公主她既睡下了,就别打擾她了。”
說罷,揮袖便要走。
這個時候,殿外傳來女子慵懶如貓兒一般的嬌媚聲:“珩,你回來了。進來吧。”
聽到聲音的蕭珩,停下步子,掀開簾子走進了内殿。
一股幽香撲入鼻息,燈火暖色生輝,紅色帳幔之中露出一女子若隐若現的身形,半側着身子,身上遮住多少風光的薄紗下,是令男人噴血的畫面。
蕭珩眸色微沉,面不改色的走到榻前,冷漠的看着他:“這麽晚還沒睡。”
顧如沁拍了拍床沿,讓蕭珩坐下:“珩。我在等你……”
她聲音嬌柔的似能滴下水來,讓人聽着骨頭都要酥了。偏偏蕭珩是個不解風情的主,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毫無波瀾。
不沒有坐下,反而不卑不亢道:“公主的身子太虛,還沒有恢複。早些休息的好。蕭珩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
顧如沁哪會讓他走,她喜歡蕭珩不是一天兩天的,自成親以來,兩人聚少離多,很多時候蕭珩都以事務忙爲由回來待不上一個晚上,便匆忙離去,他們成親已經一年了,卻還沒有圓過房。
而且,蕭珩的武功高,若是與他同房,對她武功恢複有極大的好處。
她怎麽能夠錯過這個機會。
眼見蕭珩轉身離去,她立刻從床爬起身子去挽留她:“珩,不要走……啊……”
尖叫聲響起,她急切爬起的身子,似虛弱無力似的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蕭珩眉心一皺,停下了步子,回過頭,便見顧如沁摔在地上,身上的薄紗也落到了一旁,隻留一件兜衣挂在脖子上,風光誘人,正常的男人,隻怕早已經化狼撲了上去……
顧如沁半起的身子似被摔疼了似的,又坐回了地上,擡起胳膊肘一看,竟磨破了皮,流出絲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