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嵇風暗暗自嘲,一入東宮,他便也是她的夫君,縱然不面夜夜相對,卻也避免不了伺寝。
他們曾經訂下過交易,各爲目地,不會涉及私人情感。可是以她名聲在外的放蕩,以及她在百官外大臣面前的無所顧忌,自己會不會,着了她的道?
“怎麽,本宮的臉上有花?竟要七皇子這般盯着本宮?”越嵇風的心思隐藏深,可顧卿雲卻像一擡探測儀,輕易的便想探測出他此時此刻,盯着自己在想什麽,“孤男寡女,七皇子莫不是,怕我吃了?”
被顧卿雲這般戲谑,越嵇風臉頰泛熱,有幾分不自在,低頭給顧卿雲和自己的杯子滿上酒,道:“嵇風雖未同皇長公主舉行婚禮。卻已經是皇長公主的人。皇長公主若是邀請嵇風,那是嵇風的榮幸。隻是……”
他頓了頓聲,擡眼深邃的黑眸望着顧卿雲,“皇長公主,可還記得答應過嵇風的事情?”
顧卿雲執起酒杯,站起身子走到越嵇風的面前,越嵇風眸色微沉,皺眉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麽。
見越嵇風面色微沉,對自己的靠近,顯然有抵觸,她眼神一挑,腰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軟到越嵇風的懷中。
越嵇風方才還在想,這皇長公主連公儀灏和司馬睿那般風雲人物都能馴服,勾引人的段位定然高。
不料,顧卿雲這一瞬,投入自己的懷中,清雅的體香,柔軟的身子,風情萬千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能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坐懷不亂?
想到她這身子,夜夜被那幾個男人伺候着,越嵇風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诮,面色更加的冷沉了,并沒有去摟顧卿雲,隻是低垂着眼簾,望着她,看她想玩什麽花招。
越嵇風面上顯的很淡定,可僵硬住的身子,緊繃的下巴,卻洩露了他排斥與不滿,甚至,是震驚。
顧卿雲很明感的到覺到,在她坐到他懷中的時候,他的身子顫了顫,呼吸窒了一窒,心跳的律動,在發生變化。
她一手攔住他的脖子,一手執着酒杯,媚眼潋滟的望着他,嬌笑道:“七皇子白日不是說,要同本宮培養感情,既然是培養感情,我們便不談其他的事情,隻把酒言歡,好不好。”
纏上自己脖子的小手,像是無骨的蛇似的在她的手脖子上撩撥着,越嵇風縱然對她顧卿雲毫無感情,身體的自然反應和本能,也讓他頓時感到一股熱潮湧向小腹。
不願讓顧卿雲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變化,越嵇風一手奪過顧卿雲手裏酒杯,扔了出去,扣住顧卿雲的腰,猛得将她欺壓在身下的軟墊上,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體。
他不知道,顧卿雲這是在試探他,還是在作戲,若是自己失了态,讓她察覺,免不得要被她笑話。
“雲兒說的極對。今夜月色極美,若不把酒言歡,及時作樂,不虛度光陰,豈不是浪費了如此美的星月美景。”
他說着,大掌朝她的衣襟撕去。
即便他這麽說,顧卿雲仍然捕捉到他眼底的冷漠與不屑。
及時抓住他撕扯自己衣襟的手腕,顧卿雲嬌媚一笑,“急什麽,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
越嵇風眉心一皺,她果然在試自己,松了一口氣,從顧卿雲的身上起身。
然而,還沒有等他從顧卿雲的身上起身,頓感腰間一緊,一股力量竟讓他措手不及,将他給翻按在地上。
顧卿雲壓在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膛,單手撐着下巴,睨着他笑。
說話間,越嵇風腰間一輕,束住他腰間的束帶,已經被顧卿雲挑了下來,扔出隐月閣。
越嵇風的臉瞬間黑了,想要去抓他腰間的束帶時,已經太遲,束帶從隐月樓的開着的門飛了出去,掉在了一樓。
“皇長公主……”越嵇風正想說什麽,定晴一瞧,顧卿雲披在身上的外衫,也已經脫了下來,随手一揮,飛了出去,與那落在地上的腰帶一同落在仆人的眼前。
見此,守在隐月樓的仆人,誰不曉得樓閣之上的房間裏,長公主和未來的正夫正在做什麽。
“來人。”正在這時,閣樓裏上面傳來長公主的嬌媚如水的聲音。靖嬷嬷立刻上樓,便見顧卿雲和越嵇風兩人衣衫不整,并騎在越嵇風的身上,那姿勢何止是暖昧,就連靖嬷嬷瞧見,都不免紅了臉。
“公主,你這……”原以爲,隻是宴請越嵇風,卻不料出現這般情況,靖嬷嬷臉紅之餘,也甚是憂心,顧卿雲這般是要寵幸七皇子嗎?可她的身子怎可以?
莫非,是體内的蠱毒,又在作怪了?
想到這個可能,靖嬷嬷連忙去扶顧卿雲,憂心道:“公主,七皇子還沒有入東宮,公主若是在這隐月樓寵幸了七皇子,傳出去定要……”
未等靖嬷嬷把話說完,便被顧卿雲揮手打斷,“七宮要寵幸自己的夫君,還要顧忌他人的看法?靖嬷嬷,本宮叫你來,是要你替本宮關上這門,屏退所有人到百米之外,沒有本宮的傳呼,任何人不得靠近,來打擾本宮和七皇子。”
見顧卿雲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作戲,靖嬷嬷神色變了,糟糕,長公主一定是蠱毒犯了才會失去神智。
不行,她要盡快去找素和神醫來阻止她,若是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公主,你忘記了,丞相大人還在公主殿等着您?”靖嬷嬷試圖勸說顧卿雲,拖延時間:“方才老奴奉酒來的路是,看到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要老奴傳話給公主,有要政事要同公主商議。”
顧卿雲眉頭一皺,揮手道:“什麽事情,明日再議,退下,所有人,通通退下。”
靖嬷嬷見苦勸無效果,便又道:“丞相大人道是急事,事關戰家,耽誤不得,若是公主抽不出時間回公主殿議事,一柱香内,丞相大人便會來尋公主,公主……”
顧卿雲終于不耐煩了,眸神一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