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不死,就會一直在你身邊。”把她嬌小的身子擁入懷中,公儀灏在她的頭上發落吻了吻,眼底閃過一絲,令人捕捉不到的情愫。
“你這禍害,哪有那麽容易死。”顧卿雲嘴上笑容,心裏卻在想,今兒因爲顧如沁的事情,沒有向阿塵詢問公儀灏的事情。
他爲何記恨公儀灏,想要殺公儀灏。
他既然知道公儀世家是陰陽世家,應該也知道那個詛咒,一個活不過二十五歲的人,還需要别人來動手殺嗎?
除非,公儀灏根本就不會死。
遠處的暗處,一抹身影把亭子裏的一幕,盡收眼底。
當看到公儀灏和顧卿雲相擁在一起時,那抹黑影周身的氣場一陣波動,面具下的一雙冷瞳,似覆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寒霜,負在身後的手,也不由自主緊握在一起。
面對他時,她百般逃避,像是看到了怪物似的。
可面對公儀灏,她竟如此的小鳥依人。
這個女人,果真是多情又放蕩。
阿塵看到在公儀灏裏并不掙紮,反而主動抱着公儀灏,隻覺一顆心都快要氣的爆炸。
這才短短幾個時辰,她從他的身邊逃走,投入莊耀宇的懷中,如今,又在公儀灏的懷中大衆廣庭之下你侬我侬,全然忘記,曾爬上他床時,對他說過隻喜歡他的話。
哪怕,他一輩子,隻是那人的影子,藏在黑暗裏,見不得光,她隻隻喜歡他。
爲何,轉眼,便又投入那個人的懷抱?
她不知道,他又多恨他嗎?
阿塵越想越氣,心,忍不住一陣揪疼。
他皺了皺眉,單手捂着胸口,最後看了一眼遠處亭子裏的顧卿雲和公儀灏,身移一閃,轉而消失。
公儀灏恰好擡頭,看到遠處的花林深處,閃過一抹熟悉的背影,他眸光一閃,阿塵。
他放開顧卿雲,拇指摩挲着顧卿雲的臉龐,笑道:“雲兒,淳安王還被關在天牢,我要去處理一下。淳安王此次是搬到戰家的功臣,不該在這個時候待在牢房裏。由他去對付戰家和皇太後,更利于我們。”
顧卿雲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着:“你去處理吧,不用送我回東宮。”
她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獨自一人朝東宮的方向走去。
目送顧卿雲離開,公儀灏掉頭朝花林深處走去。
顧卿雲一個人悠閑的逛着禦花園,東宮的方向邊走邊哼着小曲,蓦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皇長公主。”
顧卿雲聞聽此聲,停下了步子,扭頭一看,越嵇風氣宇軒昂的走來。
顧卿雲方才在暖玉閣,一直沒有同他說話,說實話,正夫之位給了他,她心裏委實有些不情願。
她原本就打算,如果一定要兩個正夫的話,在同公儀灏成親之後,便向隋帝請旨,複司馬睿的夫位。
這個正夫之位,醒該司馬睿的。
隻因爲,那一場風波,讓隋帝褫奪了司馬睿“平西王……”的封号,也把他的正夫之位,降到了侍夫在,成爲了她的二夫君。
從權力出發點來斷,司馬睿也比這個越嵇風要強上百倍,更能夠幫助她。
正夫之位之一,理應是司馬睿的。
可越嵇風卻成了她的正夫。
她也不曉得,這越嵇風以前同原主,到底有什麽交易。
“原來是七皇子。不知七皇子喚住本宮,有何要事?”她瞟了一眼越嵇風,不冷不熱的說。
越嵇風來到顧卿雲的面前站定,黝黑的眼眸望着顧卿雲,眼中帶着幾絲探究:“皇長公主演戲的本領真是高啊。”
越嵇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顧卿雲應接不暇,大腦當機了一瞬,轉而,曉得他可能是在說,她在外人面前,裝作看不起他,不愛搭理他的高姿态。
“七皇子也不遜色。”顧卿雲回擊道:“如果七皇子喚住我,隻爲說這個,那本宮恕不奉陪了。”
說罷,轉身便要走。
越嵇風見她對自己的态度,這般冷漠,眉頭一皺,“皇長公主,似乎并不願意與你未來的正夫陪養感情。”
這個未來的正夫,自然指的是他,不是公儀灏。
顧卿雲回過頭來,揚起下巴,眯着耀眼的眸子睨着他:“感情?你我之間,需要感情嗎?”
縱然與越嵇風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她們之間也隻有交易,不可能存在感情。
“爲何不需要感情?”說這話時,越嵇風眼中有幾分譏诮,“還是說,皇長公主因爲七皇子是個不受寵的質子,比不得公儀丞相權勢滔天,能夠幫得了皇長公主,是以,不屑于對本皇子假以辭色。”
眼前的顧卿雲和以前的顧卿雲,若然在氣勢和上面相似,可對他的态度,卻很反轉。
雖然,以前那個顧卿雲找到他合作時,冷傲狂妄的姿态,讓他很不爽,但最起碼,不會這般無視他。
“七皇子多想了。”顧卿雲到沒有小瞧他的意思,雖然,真的比不上司馬睿。
她眼下,隻是擔心慧光。想要回東宮瞧瞧,不便于在此同越嵇風閑聊。
越嵇風這般想,到讓他意外,畢竟,身爲皇子,縱然成爲質子,皇家的男兒,天生就自持着皇家的驕傲,不會把痛處這般風輕雲淡的道出來,甚至,貶低自己。
她揣測,原主能選擇和這個質子皇子談交易,必然是因爲這個質子皇子的身上,有原主想要得到的東西。
否則,以原主韬光養晦的機智和聰明,斷然不會選擇一個無用之人。
“本宮昨兒夜裏沒有休息好。這會兒頭昏腦脹乏累的很,隻想盡快回宮,好好休息一會兒。”顧卿雲的着哈欠笑道。
趙嵇風知道她昨夜守在隋帝的龍榻前一夜,早上是被素和淵抱着回東宮的,這才沒兩個時辰,就被傳到暖玉閣,一看便知,沒有休息好。
他也沒打算從纏着她,隻是眸光在她的後背上掃過,問:“你後背的傷勢,怎麽樣了?可有好些?”
她受傷那幾日,他去東宮看望她。
結果,都被素和淵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