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阿塵,會殺了她也說不定。
畢竟,她不是原主。
“你的意思是,二公主想要恢複武功,接下來,他的夫君之中,必有一人死亡?”
攏回神智,顧卿雲問他。
蕭珩道:“這段時間,你要小心。莫要和她的夫君沾一邊,否則,你這即将到手的諸君之位要懸了。”
顧卿雲默默的翻白眼,“你不就是他夫君。”
蕭珩聽她這話,黑着臉,差點氣絕,眯着瞳孔,邪佞的冷聲道:“顧卿雲,那夜和我拜堂成親的人是他。洞房的人是你。你說,我是她的夫君,還是你的……”
說着,他一步步的逼近不知死活,再一兩再,再兩三的挑戰他的耐心的女人。
顧卿雲猶如雷劈,眼見他攜着一身危險氣息朝自己逼來,顧卿雲腳底抹油似的掉頭就跑,天知道這個語出驚人的家夥,陰晴不定的男人,會對她做出什麽。
她覺得她有必要,找個機會,從靖嬷嬷那裏探探口風,她和這個阿塵究竟是什麽關系,是不是真的如阿塵所言,早已有過肌膚之親。
目送顧卿雲風一般的速度逃離自己的視線,蕭珩真恨不得把她抓回來,禁锢起來。
她有多想逃,他就有多想把她關起來。
尤其是看到,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顧卿雲腳底生風,幾個呼吸就出了竹林,還沒穩住腳,就看到莊耀宇找了過來。
她連忙回頭看了一眼,見阿塵沒有追上來,她這才放下心來,跟走來的莊耀宇打招呼,“耀宇,你不是素和淵那兒,來這兒幹什麽?”
看到顧卿雲完好的出現在眼前,莊耀宇松了一口氣,道:“你沒事就好了。範安南呢?”
他說着朝顧卿雲的身後望去。
顧卿雲道:“也不知範安南去了何處。這竹林也沒有他的身影。”
莊耀宇似乎想到什麽,道:“許是有要事在忙,才沒有告訴你……你别……”
話音才到一半,莊耀宇的聲音便打住了,視線落在顧卿雲的脖頸上,眸色深沉下來,越發的冷卻。
顧卿雲見他盯着自己的脖子面色難看,心中不禁生疑:“你怎麽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莊耀宇下巴緊繃着搖了搖頭,暗自吸一口氣,“沒事,走吧,皇太後的人正在四處尋找慧光,想不久就會查到東宮。”
顧卿雲見他轉移話題,也沒有多想,挽住他的胳膊朝遠處走去。
莊耀宇看了她一眼,看似不經意的擡了一下手,暗處立刻有一抹身影,如同一陣風似的進了竹林。
“公主,公主,皇上醒了。”顧卿雲和莊耀宇剛回到公主殿,靖嬷嬷興奮來道:“公主,太好了,皇上已經醒了,孝仁公公來傳話,要素和大人去替皇上把脈。”
顧卿雲和莊耀宇聽聞,心照不萱的相視一眼。
莊耀宇道:“皇上醒來,你也該去瞧瞧,進殿換身衣服再去,靖嬷嬷跟着伺個。”
慧光在南苑的消息,除了顧卿雲和莊耀宇,就是素和淵知道,爲免走露了慧光在東宮的消息,不便讓任何一個人知曉。
是以,顧卿雲由靖嬷嬷陪着進殿換衣,莊耀宇便去了南苑。
因爲素和淵若被請去給皇上醫治,慧光便沒有人看守。
顧卿雲進殿後,坐在鏡子前梳理頭發,往鏡子裏面一瞧,面色變了變。
白晰的脖頸上面,赫然出現幾朵綻放的梅花,不用想,一定是阿塵留下來的,難怪,莊耀宇方才的眼神很是壓抑陰沉。
顧卿雲沮喪的歎了一口氣,她因爲耀宇看别的女子心裏甚是不舒服,如今,她卻……
想想,她真是夠混蛋的!
“公主,你怎麽了?”見顧卿雲坐在鏡子前歎息,靖嬷嬷取來一件幹淨的素色百意如裙,一邊給她換上,一邊道:“皇上醒來了,公主該高興啊,怎麽還如此的唉聲歎息?”
顧卿雲看着靖嬷嬷。一臉嚴肅的問:“靖嬷嬷,本宮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本宮。”
甚少見顧卿雲這般嚴肅的同自己說話,靖嬷嬷不解道:“公主想要問老奴什麽,盡管問。”
顧卿雲道:“近來不知是不是因爲蠱毒的原因,讓體内的邪火無處發瀉,火氣上竄積淤大腦導緻本宮記憶大不如從前,忘記了不少事情,就連與聖主之間的記憶,也模糊不清。”
靖嬷嬷一聽,面露擔憂:“公主怎麽會如此,可有讓素和神醫瞧瞧?”
顧卿雲搖了搖頭。
靖嬷嬷又問:“聖主可知曉?”
顧卿雲又是搖頭:“你告訴本宮,本宮以往毒發時,是不是同聖主……同聖主有過肌膚之親?”
靖嬷嬷正色的點頭:“公主,當真忘記了?一點也想不起來?”
顧卿雲歎了口氣:“記性退化,已經記不得。我擔心這樣下去,我會喪失神智。”
“這個,這個老奴也不知。”靖嬷嬷一臉憂心:“公主每每毒發時,都不讓老奴在,隻有聖主和公主兩人,所以,老奴也清楚公主和聖主到底有沒有……”
靖嬷嬷欲言又止,讓顧卿雲有些失落,如果,連靖嬷嬷都不清楚,原主以往每每毒發時,是不是阿塵在替她解毒壓制,那恐怕,除了原主和阿塵本人,再無其他人知曉。
“罷了。這件事情,先不讓聖主知道。”靖嬷嬷既然知道聖主的存在,想必也是見過聖主,亦或者是認識聖主。
她不想讓阿塵知道,她在暗中調查他。
況且,阿塵之前說,她們倆人之間合作的條件是,她登基爲女帝,幫他殺了公儀灏。
那麽足以可見,阿塵和同公儀灏是對立的敵人。
靖嬷嬷連她和阿塵有沒有肌膚之親,都不曉得,那麽肯定也不知道,阿塵和公儀灏之間的恩怨,她也沒必要去問靖嬷嬷。
畢竟,靖嬷嬷雖然知道原主與聖主的事情,看起來像是原主的人。
可事實上,卻也不簡單。
是以,她決定還是保留疑問,自己調查。
或是,讓百曉樓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