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耀宇笑道:“那慧光大師如何?可保住性命?”
話音才落下,殿内傳來素和淵的聲音:“你們倆若是打鬧夠了,就進來幫忙。”
顧卿雲和莊耀宇聽聞,相視一眼,立刻進殿,“發生什麽事情了?”
素和淵手裏拿着藥,頭也不回的道:“取燭火來。”
顧卿雲立刻從一旁的燭台上取來一盞燭火,來到床榻前。
素和淵握着她的手腕,把燭火移到慧光的嘴邊,這才看清楚,慧光的舌頭上的傷勢。
“他的舌頭,沒有廢掉吧?”顧卿雲見他的舌頭軟趴趴的在嘴裏,傷口一直在冒血,不由的皺眉問道。
素和淵一邊給慧光的舌頭上止血藥,一邊用消了毒的壓舌片挑着慧光的舌頭檢查舌根,神色微顯凝重道:“舌後根的筋斷了,隻要差一點就把舌頭咬了下來。還好送來的及時。”
素和淵能這樣說,說明慧光這條舌頭是保住了,“如此便好。他體内的媚毒,可解了?”
素和淵道:“已經給他服了解毒,休息幾個時辰,便沒了。”
一柱香的時候,方才給慧光止血舌頭上的血。
因爲傷勢特殊,無法包紮,隻能上止血散和治療傷口的藥。
莊耀宇道:“二公主醒來找不到慧光大師,一定會暗中派人四處尋找。慧光大師,不能在東宮,以免生出事端。若是讓皇太後和二公主發現慧光大師在這裏面一定會爲了他們的所做所爲,不因此洩露,趁着皇上沒有醒來時,對東宮下殺手。”
顧卿雲皺了皺眉,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我有辦法。耀宇你和淵在這裏守着,避免太液宮的人探查來。我出去一趟。”
步子才邁來,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回過頭來,看着莊耀宇道:“我等會兒回來,再聽你的解釋,你方才看到了什麽秘密。”
說罷,這才快步離去。
看着顧卿雲快步離去的背影,莊耀宇嘴角勾起寵溺的笑容。
素和淵看了他一眼,“我走前,明明點了他的穴道。你爲何,還要她參于此事。你可知,若是她與此事沾上關系。那碑文之事,便會讓皇太後和二公主的人有機會造謠,她是年同這和尚勾結。”
莊耀宇自然是曉得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所以才會說,慧光在此處不安全,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否則,必生事端。
“你說的有理。”莊耀宇收回顧卿雲離去的目光,看了一眼昏在榻床上的慧光道:“相國寺雖不參于朝政,可相國寺的地位不同。若是能讓這和尚欠雲兒一個人情,日後,雲兒有難,這和尚爲了恩情,定不會袖手旁觀。”
莊耀宇是在爲顧卿雲的以後做打算,無論顧卿雲争諸君的結果如何,有慧光這個人情在,顧卿雲日後都多一條後路。
素和淵不是不知道,隻是如今這個節骨眼上,皇太後和二公主的人對他們盯得太緊。
這東宮四處都有太液宮的眼線,稍有差池就會有把柄落在皇太後和二公主的手裏。
他隻是擔心。
何況,這慧光該在自己的休息處,卻突然不見了,皇太後随便一個理由都可以搜宮。
若是搜到這裏,看到慧光在此處,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般說,想必已經安排了人盯着太液宮。”素和淵看着他道:“閻主,看來閻殿百年來,沒有完不成的任務在你這裏要重新改寫曆史了,二公主如果知道雇傭的人,不僅背棄了她,毀了她計劃,勢必會在雲兒面前撕破你的真面目,到那個時候……”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一個冷眼掃向素和淵,莊耀宇冷冷的道:“我竟不知,素來性情乖戾冷漠,不喜與人交往的素和神醫,竟這般多管閑事。”
素和淵面色平靜的抿了抿唇,冷漠道:“你别忘了,我也是她的夫君,事關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莊耀宇眉宇微顫,扭頭看他,鳳眸深處閃過一絲探究:“素和淵,不要告訴我,你接近她,全然沒有目地。”
說到此處,他眸子一眯,話調一轉:“還是說,你對她動了心?”
素和淵面無表情,眉眼間透着一絲譏诮,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莊耀宇黛眉微揚,眯起的眸子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素和淵,你心裏最是清楚。我不管你接近他有什麽目地。你膽敢傷她分毫,我便讓你絕緣谷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素和淵似笑非笑:“你不要忘了,這個世上,隻有我能解她身上的蠱毒。”
莊耀宇瞳孔一亮,“你研究出解藥了?”
素和淵搖了搖頭:“我雖然,沒有研究出,能夠殺死她體内蠱蟲的藥。但卻有别的辦法。”
莊耀宇道:“既然,你有辦法,爲何遲遲不解她體内的毒?”
素和淵擡眼看他,眸色别有深意,“因爲,她的身邊還沒有出現一個合适的宿體,一個心甘情願願爲她,而成爲宿體人的。”
莊耀宇聽了素和淵這話,面色微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什麽意思?”
宿體是什麽?
他怎麽聽不懂素和淵的話。
素和淵一點也不奇怪莊耀宇的疑惑,手在袖子裏輕輕一抖,一個黑色的楠木盒子滑到他的手裏。
他拿着手裏的黑楠木盒子,神色冷漠的看着莊耀宇道:“這盒子裏是我培養出的雄性噬心百合蠱。隻要植入一個合适的宿體裏,就會在那個宿體裏面分泌出催情液成份。”
莊耀宇眸色愈漸的沉了:“你的意思是,找一個男人做爲養此蠱的宿體?可,這和解除雲兒體内的蠱蟲有什麽關系?”
素和淵瞟了一眼莊耀宇,眸光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眸光莫諱如深,“當然有關系,成爲宿體的那個男人,隻要與她交頸纏歡,她體内的雌性蠱蟲就會感應到宿體體内雄性蠱的存在,相互吸引,定會兩蠱交合。”
莊耀宇的聽到這裏,臉色陰晴不定,漂亮的美緊緊的皺在一起,下巴也緊繃了起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