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舌頭不放,再這樣下去,他這條小命,恐是不保。”顧卿雲犯勁的捏着慧光的雙頰,迫使他張開嘴巴。
可慧光卻死命的咬住嘴巴,仿佛怕什麽可能的東西會鑽入他的嘴裏似的,無論顧卿雲怎麽用勁,就是不松。
“慧光和尚,張嘴,張開嘴。再不張嘴,你這條舌頭就要斷了,若是斷了,你以後如何念經。”慧光這個時候早就失了神智,渾身燙人的厲害,耳朵前嗡嗡的什麽也聽不清楚,什麽也看不清楚,唯一的信念,就是甯可死,也不要委身顧如沁。
是以,顧卿雲無論如何呼喚他,都沒有用處,最後,也給他不了一掌,直接劈昏他,費了好一翻功夫,才掰開他的唇齒。
唇齒一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了出來,鮮血像是源泉似的止不斷的從他的嘴角湧了出來。
顧卿雲跟素和淵道:“你給他解毒,我給他治療舌頭上的傷勢。”
素和淵見她要運功,抓住他的手:“普通人受傷,哪怕是摔了一跤,也要承着受傷的痛和恢複的過程。”
顧卿雲聽他此話,想想也是,若是她用治愈系異能替他醫好了傷,他醒來好後發現傷勢好了,定會懷疑。
“那好,他就交給你了。”從床榻前起身,顧卿雲出了房間。
剛到房間門口,便見莊耀宇急匆匆的趕來。’。
她用風系異能比莊耀宇快一步到,莊耀宇能這麽快跟上來,想來她一走,他便跟了上來。
想到這兒,她心裏舒服了一些。
可一想到,莊耀宇盯着顧如沁身體的眼神,她心裏跟打翻了五味散似的,很不是滋味。
“雲兒。”見顧卿雲不理自己,要與自己錯身而過,莊耀宇身子一移,擋在她面前。顧卿雲皺眉,後退了一步,冷視了他一眼:“莊大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麽?”
莊耀宇見她還在生氣,眼底的笑意濃了幾分,朝她靠近了一步,顧卿雲見他靠近,再想他方才去掀顧如沁的身上的薄紗,心裏氣不打一出來,又後退一步,不打算理會他,扭頭便走。
可步子才邁開,就被莊耀宇的長臂攬住腰肢,猛地推在素和淵的房間門前,鎖住她的雙手,按在她的胸袋兩側,朝她緊繃的紅唇襲了上去。
眼見頭頂陰影襲了下來,顧卿雲躲避不及,雙唇被他吻個正着,如同嗜血的獸似的,擄住她的唇舌就不放。
心中一酸,她奮力扭頭,含糊不清發着狠話:“莊耀宇,你混蛋,你放開我……”
莊耀宇不放她,追逐着她逃避的紅唇,魅惑一笑:“雲兒在氣什麽?”
明知故問。因爲他知曉,顧卿雲定會嘴硬不承認。
果然,顧卿雲膝蓋一彎,朝他的胯下頂去:“莊耀宇,你放開我,你若不放開我,我……”
話音未落,被莊耀宇鋪天蓋地吻,奪去了聲音和呼吸,卷着她的唇舌,抵死纏綿,含糊不清的從喉嚨溢出性感的呢喃:“我喜歡你因爲我看别的女人而生氣吃醋。但是,你該相信我。”
狠狠的吸着她的嫩舌,輾轉纏綿,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
顧卿雲被他狂熱而霸道的吻,吻的幾欲窒息,每每要靠着他渡來的氣息才得已呼吸,終是,被他吻的骨子快都酥了,抵抗力逐漸瓦解,整個人依在他的懷裏。
感受到懷中的小女子終于卸下抵抗,軟在自己的懷中,莊耀宇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凝着她迷離的雙眼,眼底含着笑意:“你吃醋的模樣,成功的取悅了我。”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在她的心中可有可無,隻要公儀灏一出現,她的眼裏看到的人,隻有公儀灏。
他不知道,她說喜歡他,究竟是因爲身份所逼,還是同情他,調侃他,好幾就像個感情白癡,根本不懂得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
他也不指望,這輩子能讓她爲自己吃醋。
可今天,看到她因爲他的眼神,停留在顧如沁的身上,而惱怒成這般。
他即興奮,又擔心。
興奮的是,她的心裏有他,他感覺到了。
擔心的是,她的性子,不是黑就是白,且又極端,若是内心認定他受欲望左右神智,他想要哄好這個小娘子,是件極難的事情。
“我方才隻是在二公訴身上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才會一時出了神。”他用唇瓣厮磨着她的紅唇,語氣低磁魅惑,“你方才有沒有發現,顧如沁的後背和腰上有類似胎記的紅點。”
顧卿雲剜了他一眼,哼一聲道:“我又不是男人,眼睛也不眨的盯着人家的胴體看。”
莊耀宇知道她餘氣未消,一把将她抱起來,“既然未瞧見,那爲夫帶你再去瞧一瞧。”
顧卿雲見他來真的,想到此時顧如沁恐怕已經醒來發現慧光不見了,這個時候遠離太液宮才是王道。
她從莊耀宇的懷裏下來,瞪了他一眼,轉而朝房間裏走去。
莊耀宇拉住她的胳膊,從身後摟住她嬌小的身子,有些幾分幽怨:“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顧卿雲美眸一睜,氣鼓鼓的扭頭斜瞪着他:“把你碰過她的手拿開。”
莊耀宇知道他什麽意思,松開那隻掀過顧如沁衣衫的手,拿出她之前給他的消毒水,塞到她的手裏。
顧卿雲見他識趣,心裏的餘氣散了大半,拿過消毒水噴在他的手上,拿出一帕子擦着他的手:“爲什麽不早說。”
聽她這麽說,想來怒氣是消了,莊耀宇低壓下巴,在她的額頭又親了一下:“方才在屋頂上沒有看清楚,不是很确定,便沒有同你說。”
顧卿雲擡頭看着他,有幾分埋怨,“以後,不準讓我誤會。”
莊耀宇潋滟風華的鳳眸流光一轉,握住她給自己擦手的手,把她拉入懷中,緊緊的相擁:“若不讓你誤會,我怎知,你心中可有我。”
顧卿雲用手撐着他的胸膛,嗔怒的瞪他:“你懷疑我。”
話才出口,便想到是自己先惱他看别的女人,不信任他在先,面上有幾分尴尬,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們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