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雙手勾住慧光的脖子,整個人,也坐到了慧光盤起來的雙腿上,朝慧光緊抿的雙唇湊了上去。
“噗……”
一口鮮血,不可抑止的從慧光的嘴裏噴了出來,恰巧,噴了顧如沁的一臉。
顧如沁人未親到,弄的滿臉滿嘴的血腥,頓時,花容失色,擦去嘴上的血,把慧光撲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扯着他的僧袍:“大師,你若是在隋國皇宮喪了命,本宮如何向相國寺交代。今日,本宮縱然冒犯了神佛,也要替大師解毒,方可解大師一命。”
說罷,把慧光上身的袍僧撕下。
慧光神色大變,不正常的臉色酡紅中泛着紫黑,五官緊擰,汗珠直流,緊咬着雙唇,拼命的用薄弱的力氣拽着自己的衣服,即便沒有睜開雙眼,也看得出他此刻無助與絕望,面色死灰一般,甯死不屈,已然咬舌。
顧如沁見他咬唇,内心吓了一跳,連忙去搬他的嘴,擔心他咬舌自盡,闖下大禍。
然而,慧光已經抱了已死的決心,任由顧如沁怎麽搬,就是不松口,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角溢出。
他的臉色,也逐漸的從紅變紫,再是變白……
在屋檐暗中觀察的顧卿雲和莊耀宇,見慧光誓死不從,甯爲玉碎,不爲瓦全,心下不禁爲慧光默默點贊。
方才顧如沁那話,擺明意味着慧光中了媚毒,中了媚毒還能克制到現在,且抵抗得了投懷送抱的大隋第一美人的誘惑,委實不簡單啊。
她想,顧如沁那樣一個榻下冰清玉潔的花,榻上媚惑勾人的妖精,任何一個男人瞧了她那誘人的模樣嬌好曼妙的身材,都會把持不住吧。
想到此處,她扭頭看向一旁的莊耀宇。
隻見,莊耀宇眯着雙眼,盯着瓦片洞孔,看着床榻上的顧如沁,連眼晴都不眨一下。
顧卿雲胸口一悶,一股惱怒油然而生,他竟然這般直勾勾的盯着顧如沁半裸的身子,眼中還有沒有她,當她這個妻子是假的嗎?
她冷着一張臉,湊到他的耳邊,刻意壓底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道:“好看嗎?”
莊耀宇盯着顧如沁後腰上,那塊紅色類似于胎記的東西看,也不知有沒有聽到顧卿雲的話,聞到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本能的“嗯……”了一聲。
若說看他盯着顧如沁看,若得顧卿雲心裏吃味,很不是滋味,那麽聽到他這一聲“嗯……”當真是氣到顧卿雲了。
“你既然喜歡,我就成全你,左右你也确實憋的太久了。”冷冷的抛下這麽一句話,顧卿雲身形一閃,轉眼不見了。
聽到顧卿雲的聲音不對,語氣更是憤怒,莊耀宇豁然回神,擡頭時,顧卿雲已經不見。
屆時,瓦片洞孔下傳來一聲悶哼聲,他低頭一看,顧卿雲如一陣風似的從窗子刮入了房間,一掌劈昏了顧如沁。
他四下環顧一眼,确定無人,這才躍下院子從窗子翻入房門,随手關上房門,來到顧如沁的身邊蹲下了身子,去掀她身上隻退的後背的薄紗。
顧卿雲見他這般迫不急待,眼神更加的冷卻:“你就算再忍不住,再是迫切,也要等我們走了之後在與她共赴巫雨吧。“。
說罷,一惱之下,抓起慧光的衣襟,不顧慧光的反抗,把他扛在肩膀上,冷視着有些愣神的莊耀宇:“好歹,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就算再是忍不住,也該收斂一點,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莊耀宇見她神色冷卻,很是生氣,似乎誤會了什麽,正欲解釋,她卻已經扛着慧光,攜着一股怒風離去。
“雲兒……”莊耀宇伸手,想要拉住她,她的身影已經消失。
目送他消失的方向,莊耀宇急欲解釋的神色緩了下來,眼底和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溢出絲絲愉快的笑意。
他方才沒有聽錯話,雲兒是在吃他盯着顧如沁的醋。
心裏是難以言喻的愉悅,莊耀宇忽然心情大好。
這還是雲兒第一次因爲,他看别的女人而吃醋。
原來,她也會吃醋!
心裏越是開心,也越是憂心。
雲兒那性子,若是生了他的氣,恐是難以哄好。
他不能在此處逗留太久。
否則,雲兒豈會饒他。
他在顧如沁的身旁蹲下身子,掀開她後背的紅紗仔細一瞧,七個紅色胎記一樣的東西分别在顧如沁的後腰上。
他眼底閃過一絲深谙:“好狠毒的女人,竟然以如此惡毒的蠱來煉功。”
蓋上薄紗,他立刻離開東院,一路飛快的朝東宮的南苑潛去。
顧卿雲扛着慧光一路疾風卷塵的來到南苑,找到了素和淵。
素和淵看到顧卿雲扛着衣衫不整的慧光出現在眼前時,眉心皺成了一團,“這是怎麽回事?”
他明明點了她的穴道,讓莊耀宇看着她休息。
她怎麽轉眼,就扛着面色難看,拼命掙紮的慧光出現在眼前。
而且,看慧光和尚,衣衫不整,渾身通紅,面色異常,顯然是中了媚毒。
而緊咬的嘴巴,血流不止,也顯然是一副甯保清白身子誓死不從的模樣。
一顆心,沉了下來,顧卿雲該不會真的看上了這個和尚,想要把納入東宮,使了陰招給這和尚喝了她的蠱毒喝,來個霸王硬上弓,委實不料這和尚甯死不屈,才會送來他這裏搶救吧。
想到這兒,素和淵的臉黑了。
顧卿雲哪顧得了向他解釋,忙道:“淵,中他了二公主的媚藥,快來替他解毒。”
素和淵聽言,眉宇一松:“什麽?你說是他是因爲二公主才中的毒?”
顧卿雲把慧光扛放在床榻上,見慧光緊咬雙唇,唇上是深深的齒痛,秀眉一皺,一邊去捏他的嘴,一邊道:“我若再去晚一步,這和尚恐怕不被二公主玷污了,也要咬舌自盡。他體内的毒已經等不及了,你快想辦法,給他解毒。”
原來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素和淵的陰沉的臉色由陰轉晴,幾步上前,替慧光号了脈博,臉色一變道道:“這種媚毒最爲猛烈,好在他用易經筋護體一直在克制毒性,否則,早就暴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