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找虐嗎?
“鍾大人膽敢道我大隋江山易主,如此大逆不道,已是觸犯了天威,也誣陷了忠良。”顧卿雲轉玩着手裏的鋼筆,不怒自威道:“按我大隋律法第一百八十五條第七章,任何人觸犯天家國威,惡意傳播國之興亡,誣陷忠良者,輕者牢獄三年,重者處以極刑,鍾大人身爲大理寺少卿,就該比本宮更加懂得隋國律法。鍾大人此罪,該當牢獄三年,還是處以極刑呢?”
此音一落,四周一片抽吸聲,這個罪名一加,足以讓鍾國愧,丢了烏紗帽,吃上幾年的牢飯。
顧如沁忙起身,走到公儀灏的面前,接過九連玉環,看着顧卿雲溫和的笑道:“鍾大人無心之失,言語冒犯了丞相大人,長姐大人大量,不要同鍾大人計較。”
她說着,走到顧卿雲的面前,揚了揚手中的九連玉環,道:“越皇子把這九連玉環的出處,說的那般神奇。若我們姐妹當真能夠解開,定承了九皇子的吉言,我大隋國後日,定可一統九州。”
說罷,抛了一個眼神給鍾國愧,鍾國愧立刻退了下去。
顧卿雲當着百官的面,也沒打算把鍾國愧逼入牢房,否則,定不利她。
她隻是想要警告鍾國愧,他的人誰都不是好動的,敢動她的人,她定要他的命。
是以,見鍾國愧退了下去,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道:“鍾大人身爲大理寺小卿,九卿之一,該明白,什麽叫禍從口出。今兒本宮念在你爲國心切的份上,不定你的罪。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鍾國愧還能說什麽?
隻有跪拜謝罪。
顧卿雲看了眼顧如沁遞上來的九連玉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二皇妹是我們幾個姐妹中,心靈最爲巧思的人,想來二皇妹能夠解開這九連玉環。”
顧如沁爲了讓鍾國愧成功脫身,隻好以此吸引顧卿雲的注意力,聽她此聞,嬌容微變,抿了抿唇道:“皇妹也隻能姑且一試。”
一刻鍾後,顧如沁額頭參出細細的密汗,仍是沒有解開這九連玉環,不得不宣布放棄,“妹妹手拙,實在是解不開這九連玉環。看長姐胸有成竹,莫非,知道如何解這九連玉環?”
顧卿雲搖了搖:“本宮不知。不過,本宮知道,誰能解的得開。”
衆人聽聞,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
“哦?”顧如沁疑惑道:“長姐說的是何人?”
顧卿雲的眸光瞟向一旁盯着九連玉環,雙眼發光的顧以澈,擡手一指。
刹那,衆人傻了眼。
就連顧以澈發現顧卿雲的手指在指着他時,都愣住了。
半響,顧如沁颦眉不确定的問顧卿雲:“長姐是說,八弟能解這九連玉環?”
顧卿雲不假思索的點頭。
顧鸢眨巴着靈動的大眼睛,望着顧以澈道:“澈兒,你能解開這九連玉環嗎?”
顧以澈的小臉不太好看,皺眉看向顧卿雲,眼中有埋怨,他哪知道如何解九連玉環。
雖然,是對他九連玉環,很感興趣,可他,他真的不會解。
但長姐說了他會,不知是否别有深意。
他若是駁了,不知會不會壞了長姐的心思。
想來想去,他也不知道是該說會,還是不會。
有些吱吱唔唔,吞吞吐吐起來,“我,我……”
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顧如鳳笑道:“這麽難解的玉環,二皇姐和百官都束手無策,八弟不過八歲,書尚未讀完,又怎麽懂得如何解此玉環?”
顧卿雲走到顧以澈的面前,把他摟到懷中,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顧以澈的臉然緩和了一些,半信半疑的看向顧卿雲,“當真?”
顧卿雲摸了摸他的頭,給給寬慰一笑。
若純是九連玉環,她當真是沒有辦法,唯額一毀。
可讓她爲之震驚的,這個九連玉環,并非隻是九個玉環相扣而成,而是,玉環中間是以金打造的環柄,九個玉環乃是貫以環柄。是以,便無不解之法。
顧卿雲從小在國務院,就接受異能,體力,智力訓練十幾年,這九連玉環,是智力開發訓練中的第一項她很熟悉。
隻是,今日風頭太盛。
以她此前的名聲,委實不益再露風頭。
遂,才會讓顧以澈去解。
他把解九連玉環的口決,告訴了顧以澈,隻要顧以澈記下口訣,反複琢磨,解開九連玉環不是什麽問題。
“二皇姐,讓澈兒試試。”
他走到顧如沁的面前,向他伸手,眼中透露着自信的光芒。
顧如沁看了一眼手裏的九連玉環,又看了眼顧以澈,“好,八弟,就讓你試試。”
顧以澈拿過九連玉環,坐在桌子面前,擡頭看向顧卿雲,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顧卿雲給了他一個充滿鼓勵和力量的笑容,顧以澈抿唇,點了點頭,不在猶豫,垂下頭,注意力放在手裏的九連玉環上。
衆人期許的目光,投在顧以澈的手上,就連隋帝的眸光,也都落着顧以澈的身上。
顧以澈心無旁骛,心裏默念着顧卿雲傳給他的口訣,不急不燥的慢慢研究,玉環在他不斷的套取之下,漸漸的變少,自九開始,七八九已經順利的取了下來。
顧卿雲很是欣慰,眼底閃過嘉許的目光。
隻要顧以澈記下口訣,并以口訣來解,便不會錯。
果然,“叮咚……”一聲清脆的響聲起來,第五環解了下來,第六環留在上面,前七,八,九環再度套環柄……
“唉,這是怎麽回事?取下來了,爲何又要套上去?”一旁不明真相的人,見顧以澈把前面取下來的環,又套了上去,不免生疑,紛紛議論。
顧以澈依舊專注在手上的九連玉環上,不理旁邊的衆人。
顧卿雲擔心衆人議論聲,會打擾到顧以澈的思緒,臉色一冷,直起身子,掃向群臣:“能解九連玉環之人,必是多智之人,需要靜心靜思,諸位大臣群議不斷,若是打擾了八皇子。使得八皇子無法靜心解環,在越國皇子面前失态,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