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脖子忽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蕭珩竟然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舔喝着她的血,咬住她的耳畔:“怎麽?擔心被你的新寵素和神醫看到?現在有了他,替你抑毒,你就不需要我了?”
果然是他,一直在替原主抑毒。
“不是。你我的身份擺在那裏,若是被人瞧見。會落下口實。”
她穩住心緒,已經确定他就是那個面具男人。也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她試着和他心平氣和的談話。
然而,隻換來男人低沉滲人的冷笑:“你别忘了,是誰逼我,喬裝打扮去當她的妹夫?”
他看着她絕色沉默的臉龐,雙眼充血:“你愛一個人,就是把他推到别的女人床上嗎?你的心,到底有多狠?還是說,你的愛太過廉價?”
顧卿雲冷漠的雙眼,凝望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她的冷漠相待,無疑讓蕭珩覺得,從前那個爬上他床,說過隻愛他一個人的女人,是在欺騙他,玩弄他。
這讓他心裏怒火更加旺盛,狠狠的咬住她的脖子,吸喝着她脖子上的血,雙眼充紅,“你勾引人的本事又見漲了。說,他們幾個人的床,你是不是都爬過?”
顧卿雲的脖子被他咬的很疼,能夠清楚的聽到,他吸喝自己鮮血咽下肚子的聲音。
她推不開他,背靠牆壁上,微微仰着頭,大腦有些渾濁,她喘息着道:“阿塵,别這樣,我,我沒有耍你,我隻是忘記了,忘記了很多事情,忘記了你……”
趴在她脖子上發狠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顫,停下了動作,擡頭看着她:“你說什麽?”
顧卿雲的眯着眸子望着他,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那天被司馬睿踹到湖裏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失意了,我記得司馬睿,可我不記得你。”
“唯獨不記得我?”蕭珩的雙眼一片赤紅,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了似的,“誰讓你服的忘情丹?誰準你忘記我的?”
他近乎對她咆哮。
他是曾對她說過,就算如煙不在了,就算她死在他的眼前,他也不可能喜歡她,也不可能爲她傷心。
難道,就因爲這樣,她就要服下忘情丹,來忘記他,再也不需要,他爲她解蠱?
“顧卿雲,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服下忘情丹,真的忘記我。”他冷冷的瞪着她道:“但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必需要做到。否則,就陪我一起下地獄。”
顧卿雲哪知道,原主答應了他什麽事情。
再說,關于他的事情,她是一點記憶都不存在,更别說是感情了。
“你先放開我。”被他禁锢住的感覺,很糟糕,而且,這個男人喜怒無常,邪佞詭谲,誰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事情。
蕭珩沒有立刻放開她,而是把大掌覆在她的脖子上面,她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包裹着傷口,疼痛漸漸消失。
她心中一驚,扭頭看去,餘光隻瞟到一抹紫色的光芒在她的脖子上一閃而過。
怎麽可能?
她擡手摸上自己的脖子,那裏,哪還有傷勢?
她眼底閃過一絲愕然,莫不是,這個男人也身賦異能?
“爲什麽不早說?”下巴一緊,被男人的五指扣住,被迫迎上他的視線,聽他森冷的問:“之前,爲什麽不早說?”
顧卿雲真想給他一記大白眼,她都不記得他是誰了,就再他出現在眼前,她也不認識他,又怎麽可能去和一個陌生人,說她失記的事情。
“我……”她正想解釋,蓦地,頭頂一片陰影襲了下來,她心中一怔,立刻逃脫。
然而已經太遲,身子被他鉗制住,雙唇已經被他的兩片薄唇銜住。
她瞳孔一縮,閃過一絲冷光,狠勁的住推他,卻被他兇狠的抵在牆壁,強勢霸道,狠狠的擄走呼吸。
蓦地覺得唇舌一疼,這個殘暴的男人,竟咬破她的唇舌,甜腥味在舌尖乍開。
她疼的舌尖失去了知覺,奮力的掙紮,“你,你混蛋,放開我……”
含湖不清的話音才落,一道淩厲的聲音自不遠處,陡然傳來,一股淩厲的劍氣傾瀉而來。
蕭珩眉眼一厲,扣住她的腰肢,迅速旋轉了一個身子,退後了幾步,一把被殺氣萦繞的寒劍,從兩人的眼擦面而過,劍身照映着兩人的臉龐,在一股力量的支配下,即便是刺空,也能在空中拐個彎,像長了眼睛似的,朝蕭珩刺來。
蕭珩不慌不忙,抱着他的身子腳下的步子,朝身後的巷子口後溜,那把寒光,追刺而來,劍尖直蕭珩的喉嚨。
蕭珩顯然不想暴露身手,并沒有還手,隻是躲避。
顧卿雲鎮定下來,有些疑惑的看向蕭珩,“放開我,他不會傷害你。”
蕭珩眯了眯深髓的寒眸,把一封信,不着痕迹的塞到她的袖子裏面,壓低聲音道:“這是二公主在各地各處的人聯名舉薦二公主爲大隋國諸君的舉薦信。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