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隋帝臉色鐵青,大發雷霆之怒,顧卿雲立刻跪在地上,垂下頭道:“父皇息怒,龍體要緊,雲兒無能,隻調查到這些。”
見她仍是不願意說出實情,隋帝心裏一陣歎息,大掌一揮:“來人,把她打入天牢,沒有朕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任何人,不許去探望。”
“皇上……”孝仁公公一聽,擔心的看了一眼顧卿雲,又看向隋帝道:“皇上息怒,長公主的調查讓奴隸暴動水落石出,可避免趙國起亂……”
“你也想跟着她住進牢房?”不等孝仁把話說完,就被隋帝一個霸氣的冷眼掃的打住了聲:“來人,把孝仁公公,一同關進牢房。”
顧卿雲擡頭,同情的望了眼孝仁公公,“孝仁公公,接下來的日子,辛苦你了。你權當是休假,不用伺候父皇,輕松幾日。”
孝仁憂心道:“長公主說的。隻是奴才擔心,沒有人照顧皇上。”
顧卿去看了一眼隋帝,道:“父皇都不擔心,身邊沒有你照顧,你擔心什。走吧。”
說罷,從地上起身,拉住孝仁公公朝外走去。
看着自家閨女和自己的貼身太監,就這麽散步的走了,隋帝感覺整個人都不好,心裏想道:讓你得瑟,哪不去,專門想往牢裏跑,等會兒看你還得瑟不。
當顧卿雲來到天牢,看到滿牢房擺滿了書籍。
顧卿雲當即傻了眼,掉頭就走:“這牢不做了。”
孝仁公公見狀,立馬拉住她:“長公主啊,你不能走。皇上下了旨,沒有皇上的命令,你不能離開牢房。”
顧卿雲覺得自己被坑了,原本以爲做兩天牢房,就能讓隋帝熄火,哪料到,隋帝竟這般來陰她。
瞧瞧這一牢房的書,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是書庫。
“孝仁公公,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父皇派來的細作。”她眯着雙眼,瞪着孝仁公公。
孝仁公公的表情當即亮了,瞪大雙眼,張開嘴巴,一副受驚的模樣,一邊搖頭一邊否認:“不不不,奴才沒有,奴才頂多就是來監督長公主,把這些書看完的。離諸君選舉大會還有三天,長公主加把油,一定能夠看完。”
顧卿雲下巴快要着地:“三天的時間,看完這麽多書,你不是開玩笑?”
孝仁公公拖着她,頭直搖,“這是皇上的命令,也是丞相大人的意思。長公主離開皇宮太長時間,落下的功課太多,接下來這三天的時間,長公主要把落下的功課全部補上。”
顧卿雲雖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眼堆積如山的書,要她在三天之内看完,委實是考驗到了她。
“什麽,丞相大人的意思?”她瞪大雙眼,氣息不順:“丞相大人在何處?”
孝仁公公正想說,正在早朝,眼角突然瞄到拐角處,一抹白色的衣袍露了出來,忙指着拐角處,跟顧卿雲道:“長公主,淡定淡定,丞相大人來了。”
說罷,放開顧卿雲,識趣的退到一旁。
顧卿雲扭頭望去,就看到一襲白袍的公儀灏,人拐角處轉了過來,幾日不見,他看上去更加俊逸,昏暗的牢房也因爲的出現,變的明亮起來。
“公儀灏。”她快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那日我走之後,你沒事吧?”
公儀灏眯了眯透澈潋滟的眸子,望着她擔憂的臉龐,幾日不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眉心微微一蹙,張開雙臂。小女子望着他沉默不語,卻冷沉下來的俊臉,自覺的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身,把頭貼在他的胸膛。
公儀灏抱着小女子的身子,颠了颠,臉色很不好看:“瘦了。”
顧卿雲這段時間,都要趕路上渡過,吃飯休息都是匆匆忙忙的,她現在是又餓又困,就想好好的找個地方睡一覺。
結果吧,躲到牢房來,還有這麽多的書在堵着她。
“公儀灏,好累,暫時可不可以不看這些書啊。”她摟住他的脖子,把頭移到他脖頸,像個慵懶的貓兒似的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就睡一會兒,兩個時辰就好。”
大掌托住小女子的後腰,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裏,提步走近牢房,把她放在幹淨的床鋪上,看着她疲倦的小臉很是憔悴,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心裏不忍,在她眉宇輕輕的落下一吻,“你的時間不多了。最多讓你睡兩個時辰。”
一聽他答應,顧卿雲雙眼一亮,頓時心花怒放,摟着他的脖子,揚起下巴,在他的唇角輕輕的吻了下來:“公儀灏,你真好。”
“少拍馬屁。”嘴上雖是這麽說,公儀灏的嘴角還是情不自禁的上揚,“你好好休息。兩個時辰後,我叫醒你。”“你要走嗎?”眨巴着睡意惺忪的雙眼,她望着他問。公儀灏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龐,望着他道:“不走,留下來陪你。”
心裏一喜,把他拉到床上,翻身趴到他的胸膛,舒服的吐了口氣:“還是這樣睡舒服。這榻睡着極硬。”
公儀灏看着她滿足的爬在自己的胸口吐着氣,以摟住她嬌小的身子,眼神是溺死人不償命的寵溺:“舒服,就好好休息。時辰到了,我喊你。“。
說罷,看向牢房外的孝仁公公,給他打了一個手勢。
孝仁公公很識趣的關上老牢門,吩咐牢頭下去,讓廚房炖了些補品。
然後,很自覺的鑽到另外一個牢房裏面,不去打擾公儀灏和顧卿雲兩個人。
可能是真的太累,也許是睡在公儀灏的身上,讓顧卿雲覺得很舒服,很安心,不多時,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顧卿雲醒來的時候,就聞到香噴噴的飯菜香味,蠕動着鼻子嗅着空氣裏的香味,口水都流了下來。
公儀灏見她醒了,一副饞相,大掌一撈,把她從身上撈了起來,“去洗漱,吃飯填飽肚子後,就專心看書。”
他活着動着麻木到失去知覺的雙臂和肩膀,看着她道。
顧卿雲見他活動着手臂和肩膀,從他身上爬起來,握着他的手臂,掌心催着療愈能力給他揉按着肩膀,“怎麽樣?還酸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