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已經不在霍城,被趙儒軒二叔的人,追殺到妄茗山的峽谷裏。
趙儒軒說,那個峽谷名爲雄鷹谷。
谷的上空,盤旋着很多的野鷹,山峽入山很窄小,地勢奇特,宛如一個大翁,易守難攻。
因爲入口是的兩山間,最多隻能容入兩個進入,縱然黑衣人們人守再多,也無法大批攻入雄鷹山谷。
憑司馬睿的武功,能夠和他一比一交手的人,實在太少,那些黑衣人攻入山谷,隻有被殺的份,讓顧卿雲不要擔心。
當天晚上,顧卿雲和趙儒軒連夜趕往妄茗山。
好在,她們現在所趕的路程,離妄茗山,比到霍城近。
入夜子時左右,已經趕到妄茗山,信中所提到的那個峽谷。
果然,遠遠的便看到一隊手持火把的人,把山谷的出入口堵住。
果真,如趙儒軒所言,山谷的入口路很小,那批黑衣人隻能排隊進入山谷,人手持着一把鋒利的鋼刀。
“谷外這麽多人,我們殺要了他們,委實不易。”看着遠處的山谷,火光通天,趙儒軒的眉心,不由的皺了起來,從懷裏掏出幾個煙霧彈,跟顧卿雲說:“等會兒,我抛出煙霧彈,趁他們混亂時殺上去,你就趁進山谷,記得,一定要住意安全。這一個煙霧彈,你拿着,萬一遇難抵敵人,就抛下煙霧彈逃走。”
說罷,把一個煙霧彈塞到了顧卿雲的手裏。
這些煙霧彈,是在來的途中,趙儒軒自己制的。
顧卿雲不得不佩服他,一個太子野外生存的技巧和防備精湛的不輸于她,還會自制煙霧彈。
她覺得,如果兩人以後合作,可以研究炮彈。
畢竟她前世的身份擺在那裏。
自制炮彈對她來說,隻需要材料,并不難。隻能說,威力上的區别,肯定沒有現代化的武器要兇猛。
“好。”握住手裏的煙霧彈,顧卿雲看着他道:“你要小心一點。打不過就逃,戰場上逃也是一種戰術,不要覺得丢男人的面子,也不要擔心我。我有辦法化險爲夷。聽到了嗎?”
趙儒軒看着她擔憂的臉龐,眼底閃過一絲軟喜:“你是在擔心我嗎?”
顧卿雲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嚴肅一點。”
“好,嚴肅一點。”他闆着臉,湊到她眼前,看着她的眼睛說:“給我一點幸運。一點點就好。”
顧卿雲還沒有反映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頓感唇瓣一熱,一股灼熱的呼吸噴灑她在的鼻息,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男人的唇已經離開,掉頭,朝山谷的方向潛去。
顧卿雲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在心裏告訴自己,念在他陪自己來求司馬睿的情份上,她忍。
回來神來時,遠處已經傳來慌亂的人聲:“有埋伏,大家小心。”
顧卿雲擡頭一看,果然,山谷入口煙霧彌漫,隐隐有火把的光芒從濃霧中透出來。
那些黑衣人連心捂住口鼻,以免中了迷香,快速騎馬朝四周散去。
趙儒軒從腰間取出一把弓箭,搭上三支弓箭,朝濃煙裏面射去。
很快,那片滾滾煙霧中傳來陣陣慘叫聲。
四散的黑衣人,也沒能逃過。剛從濃霧中露頭,便被箭矢射上。
趙儒軒的速度很快,箭不虛射,箭法很準。
轉眼,黑衣人死去一半。
趙儒軒回頭看向顧卿雲,給顧卿雲做了一個手勢。
顧卿雲風系異能一動,身随風動,轉眼之間,人已經随風順移到山谷的入口,閃移到山谷裏面。
山谷裏面是,傳來老鷹兇惡的叫聲,山谷的天空黑漆漆的,被受了驚,發了怒,盤旋在空中的鷹的翅膀,給遮掩的更加漆黑,那叫聲尖銳刺耳,在這深夜裏的山谷回蕩,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身上的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顧卿雲入谷的時候,正看到那些進了山谷的黑衣人,被那些受了驚的鷹襲擊。
顧卿雲尋了縫隙,撿了一根火把,進了山谷的深處。
山谷有點大,她一時間也難以尋找到司馬睿,又不便出聲大喊,以免引來黑衣人。
她隻好拿着火把,朝山谷的深入走去。
途中有雄鷹攻擊,都被她一掌一個的砸死。
蓦地,一道殺氣自頭頂壓了下來,顧卿雲擡頭一看,就見一抹黑影從一座山丘上提刀劈砍而下。
顧卿雲瞳孔一縮,陡然側身,手裏的火把,去掙那人手中的大刀,這堪堪躲過那把足以劈開靈魂的一刀,朝黑影喊道:“司馬睿,是你嗎?”
火把被劈砍兩半,掉落在地上,照亮一小片空間,映出一張青黑而冷峻的臉龐。
這人不是司馬睿,又是何人?
司馬睿聽到顧卿雲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眉心皺了皺,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顧卿雲的臉龐出現在眼前,擔憂奔到自己的面前,他才如夢初醒,“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的聲音很虛弱,臉色發青,雙唇泛紫,顯然是中了毒。
而醫療包響起的提示聲,也無疑的告訴顧卿雲,司馬睿的中了劇毒,他的體能和心律,都在急速下降,非常危險。
“你中毒了。”她快緊扶着司馬銳,靠在一旁的山丘後面坐下來,撿起被砍斷的火把插在地面上,立刻封住司馬睿的穴道,阻止劇毒繼續攻入心脈。
“你怎麽會在這裏?”司馬睿難以相信,會在這裏看到顧卿雲,就像一場夢,他抓住顧卿雲的手,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像是驗證她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我聽說,有人在追殺你,就趕來了。你快放開我的手,讓我檢查你的傷勢。”他滿身的血氣,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可即便他中了毒,就肯定受了傷。
“快告訴我,傷在哪裏?”
他的情況,很危險,如及時解毒,性命垂微。
“不礙事。”
把顧卿雲的手揮開,司馬睿手裏柱着刀,想要站起來:“這裏太危險,你是怎麽來的?。”
谷外都是追殺來的黑衣人,顧卿雲能夠入谷,難道是公儀灏帶了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