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出口,一塊蛇肉塞到她的嘴裏,堵住了她的嘴,也迎來了男人逼近的臉龐。
顧卿雲這反映極快,立刻跳起來遠離趙儒軒,耳根有些紅,“趙儒軒,你想幹什麽?”
趙儒軒望着她的囧态,舔了舔自己的雙唇,邪氣的望着她,“你嘴裏的肉,比我手裏的好吃。”
顧卿雲眼角一抽,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噴死他。
占便宜,都能占的這麽理直氣壯。
真沒sei了。
顧卿雲竟然無話反駁。
趙儒軒幹脆眨着一雙宛如星辰的雙眼,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望着她:“你若不信,也可以償試一下從我嘴裏搶食。”
他說着,撕下一塊蛇肉,塞了一半到自己的嘴裏,走向顧卿雲,一副任她蹂躏的模樣。
顧卿雲無語的嘴角直抽,一隻手掌撐在他的胸口,阻止他靠近自己,明明長着一張未成年的臉,雖然這臉很帥,可怎麽也讓她無法直視。
“趙儒軒,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不介意把你丢去喂蝙蝠。”她一臉兇相的瞪着他,兇他。
趙儒軒望着她怔了一下,明亮的眸子黯然下來:“你就這般讨厭我?就因爲我生了怪病,永遠也長不大?還是因爲,我的皇叔想要害你,所以你……”
趙儒軒的語氣裏,透着沉痛和難言的灰敗。
他沒有擡頭,望着顧卿雲,低垂着眼眸,神色黯然,雙肩微微顫抖,似在極力的克制着内心痛出來的痛意和不想被人瞧見軟弱。
這大概,是他這一生最無法接受,卻也不得不接的痛苦吧。
顧卿雲抿了抿唇,對于神色失意而難過的他,卻兇不起來。
她想,換成任何一個人得了這種怪病,心裏都承受着很大的打擊和痛處,不想因此被别人當成怪物,成爲别人嘴裏嘲笑厭棄的對象。
他的位高權位,身爲太子又如何?
皇叔兄弟,想要他的命。
太子之位若被搶,面臨他的就是難逃一死。
在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她收回撐在她胸口的手,踮腳湊到他的嘴邊,咬下他嘴裏的那塊蛇肉。
嗯,想咬到那肉,她還需要踮起腳尖,他确實不矮,甚少,比自己高半個頭。
可見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很高。
若是正常發育,身高和公儀灏,司馬睿他們沒有多大的懸殊。
可一想到,他的那裏,竟也……
她臉頰悠地一下紅了。
暗暗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在想什麽呢,竟然會……
就在顧卿雲暗罵自己,竟然起了色性而惱怒,身子蓦地被一股力量推到石壁上,鼻息間纏綿着來自男人的氣息,她才陡然回神,擡起眼眸,看着趙儒軒近在咫尺的臉龐,有些心虛的問:“你,你幹什麽?”
頓了頓聲,她又道:“我剛才不是那意思。沒有歧視你,讨厭你,隻是,你我……”
“你的臉很紅。”打斷顧卿雲的臉,趙儒軒看着她酡紅的小臉,不由的眯起眸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顧卿雲的臉上,深邃的眼底透着擔憂,像是真的以爲她病了。
顧卿雲搖了搖頭,“我沒事。”
想要推開他,他的身子卻已經貼到了她的身上,深凝着她:“你剛才說什麽?隻是你我什麽?”
顧卿雲有點受不住他這麽近的跟自己說話,尤其是濕濡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鼻息間,不經意的别開頭,道:“你我身份特殊,都很清楚,若是坐不上那萬人之上的位子,隻有死路一條。我願意幫你,也有我的目地,這裏面不摻雜什麽的遊戲成份。所以,不要試圖跟我玩十八禁的遊戲。我可以做你的假太子妃,卻不可能真的做你的太子妃。”
趙儒軒聽了她這話,不由的皺起眉頭,望着她的眼眸沉的吓人,“你覺得,我是在跟你玩遊戲?”
顧卿雲不置可否的挑眉,“難道不是嗎?”
趙儒軒的臉色冷凝像是覆了一層寒霜,凝着她半響,方才低低一笑,轉而,坐回火堆前,沒有再說話。
顧卿雲松了一口氣,跟他說:“司馬睿,是不是真的有危險?”
趙儒軒眉心跳了跳,“根據我的線報,皇叔的人一直在追殺他,至于是否有危險,那就要看司馬睿的造化。”
他說着,擡頭看了一眼顧卿雲,“對于二公主和我皇叔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縫的機會。隻要鏟除司馬睿,你就失去司馬睿這個手握兵權的夫君。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勢力。公儀灏,如無意外,已經落入二公主的手裏,是死是活,那要看公儀灏是不是會背叛你。”
公儀灏這邊,顧卿雲不用擔心。
公儀灏沒有中毒,他會想辦法脫險。
至于,公儀灏會不會和二公主結盟,背叛自己,這個她的心裏,還真沒準。
他現在擔心的是司馬睿。
今天她是領教了這批黑衣死士的實力。
司馬睿這次去霍城平定奴隸暴亂,身邊隻有帶了幾個人。
如果這一路上,都被追殺。
他現在,肯定很危險。
“你的線報,可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司馬睿的兵權,她不能失去。
趙儒軒起的眉頭,不由的深了幾分,“你想去找他?”
“我需要他。所以,他不能有危險。”顧卿雲一臉嚴肅的看着趙儒軒道:“我的第一個條件。帶我找到司馬睿。”
趙儒軒見她意已定,抿了抿唇,沉吟了一瞬,才道:“諸君選舉大會近在眼前,你這一去,恐怕會耽誤諸君大會,若到時候,你沒有出現在諸君選舉大會上。就會被取消資格,你确定,要在這個時候,去找司馬睿?”
顧卿雲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她不能,明知司馬睿有危險,而什麽也不做。
她需要司馬睿手裏的兵權,她也需要司馬睿活下來,活她身邊。
她要司馬睿,爲他曾經所說的話後悔。
她要司馬睿,要死,也隻能死在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