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下達命令,要公儀灏有來無回,必需要取到他的首級。否則,就提他們的腦袋。
隻要長公主和公儀灏的筷子入了嘴,他們的人頭也就保住了。
反之,下一個被滿門的屠殺的人,就會是他們。
一番猶豫後,兩位大人接過顧卿雲手裏的酒,左右這酒裏沒有下毒,無礙。
“多謝長公主賞賜。”
兩位大人雙手捧盞,朝顧卿雲作了一揖,頭一仰,喝了杯盞裏的酒。
隻是,酒才入口,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喝到嘴裏的液體,雖然有酒的氣味,可喝起來怪怪的,而且很苦,苦的嘔心,那是什麽東西?
“兩位大人這是怎麽了?”
見兩位大人的臉色變的甚是難看,顧卿雲眸子一眯,冷視着兩人,“你們也覺得這酒不是人喝的?”
淩厲的聲音,犀利的眼神,讓兩個大人一驚,幾乎作嘔的液體,一緊張咽下了喉嚨。
吳啓民臉色一白再白,忙不疊的道:“長公主息怒,是下官的失職,這酒,這酒定是那些不長眼的奴才取錯了,下官這就吩咐人給長公主換好酒。”
顧卿雲冷冽的瞪了兩人一眼,手掌一揮:“不必了,退下吧。本宮和丞相大人單獨待一會兒,你們退下吧。”
兩位大人覺得胃裏滾江倒海着,像是燒了一把火似的,面上卻又不能露出來,而是看着未在動筷子的公儀灏和顧卿雲道:“長公主丞相大人息怒。這酒菜若不可口,下官立刻讓人給長公主和丞相大人再做一桌子的菜送來。不知長公主和丞相大人喜歡吃什麽?”
公儀灏夾着根青菜到眼前,看向兩位心虛膽顫的大人,把菜吃了到嘴裏,揮了揮衣袍道:“不必了,這酒不行,飯菜還可以。退下……”
“砰……”
公儀灏最後一個“吧……”字還沒有寫說出口,就被砰地一聲打斷。
隻見前一刻還神色熠熠的顧卿雲,這一刻醉趴在飯桌上,手裏的筷子,也從她的手裏掉到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聲。
“長公主,長公主?”公儀灏輕輕的推着她的身子:“這酒不能貪杯,瞧,不聽話,這會喝醉了吧。”
說罷,起身去抱顧卿雲趴倒在桌子上的身子。
可才起身,大腦一陣眩暈,身子踉跄着站不起來,又不穩的坐回凳子上,身子顫了顫,一口濁血從嘴角溢了出來,頭一歪,昏死在桌子上。
劉中傑和吳啓民兩人,見顧卿雲和公儀灏中毒昏迷,顫抖的身子終于止住,老臉慘白,顫抖着手,擦去額頭上豆大顆的汗珠,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吓,吓死我了。”知府吳啓民一邊抹汗,一邊心有餘悸的喘息道,“這可是長公主和丞相大人。”
“瞧你那點出息。”刺史劉中傑也好不到哪裏去,但在下屬面前也不也掉面子,強撐着道:“長公主如何,丞相大人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落到我們手裏?殺人她們兩人,就是給上面的主子除去兩在絆腳石,他日主子登上那個位子,你我從龍之功,日後必入朝封候拜相。”
知府大人一聽,臉色緩和了些許,抹了把腦門子上的汗水,伸手探着公儀灏的鼻息,如觸電一般縮了回來:“沒,沒了氣息……”
刺史大人臉色越發的慘白,“主子要他的首級,死便死了,隻是長公主,那個人不要她死……”
說到這個,刺史大人咽了口唾沫,顫抖着小手,伸手到顧卿雲的鼻息前。
随即,臉色一松,吐了一口氣:“還好,長公主學沒有死。”
知府大人看了一眼顧卿雲,臉色有些泛白:“也不知那個人,爲什麽要長公主。我去通知那個人。”
正說着,門外傳來腳步聲。
随即,一個容顔極美的丫鬟,走進了房間。
兩位大人一瞧,臉色微微一變,立刻退後一步,朝那丫鬟躬身道:“見過軒太子。長公主已經中毒昏迷。”
被稱爲軒太子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那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丫鬟。
隻見他走到顧卿雲的面前,幽深的瞳眸深凝着臉色泛白,昏倒在桌子上的女子,眼底中無波,深的像一汪看不到底的古潭。
刺史大人上前一步,不解的問:“不知道軒太子,要長公主做什麽?”
趙儒軒一個冷眼掃來,刺史大人臉色一變,立刻噤若寒蟬,退到一邊。
上前一步,越儒軒長臂攔着顧卿雲的腰,把她昏迷的身子扛到肩頭,這才看了一眼死過去的公儀灏,冷冷一笑,提醒着兩位大人:“你們的主子,這會兒恐是忐忑不安的在等丞相大人的首級。兩位大人莫要顧着高興,這春天的夜,可不似冬日,夜長夢也多……”
留下這句話,趙儒軒扛着肩膀上昏迷的人出了房間,一路直奔後門。
後門停着一輛黑楠木的馬車,一個車夫見到趙儒軒扛着一個人來,立刻掀開馬車簾。
趙儒軒扛着肩膀上的人上了馬車,把昏迷的女子扔到榻上,拿出一顆解藥,喂到顧卿雲的嘴裏。
而後,轉身點燃馬車裏的桌面上,擺放的迷魂香。
馬車動了起來,不知朝什麽方向行駛。
顧卿雲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子尖萦繞。
她對香不太了解。
隻是聞着這個香味,覺得大腦有些昏昏的,就像醉了酒似的。
直覺,這香有問題。
她悄無聲音的屏住呼吸。
馬車一路飛快疾駛,不知去往何處。
時不時的颠簸和馬車外呼嘯的風,讓她猜測應該是上山的路。
也不知,這個軒太子爲何要抓自己。
趙儒軒看了一眼昏迷的顧卿雲,坐在了一旁的榻上,從臉上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放入一個錦盒,收到暗格之中,脫下身上那難看的丫鬟衣服。
顧卿雲聽到耳邊傳來悉悉率率的脫衣聲,悄悄的掀開眼皮。
眼前一片瑩玉般的光澤,出現男人的後背。
隻是男人的身材太過纖瘦,身子顯的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