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看到她在自己的懷裏,看到她在身邊,他可以忘記一切煩惱,忘記身負的血海深仇,忘記,自己的身份。
難道,真如康叔所說,他對她動了情?
短短的數月,他怎麽輕易的對她動情?
如果不是動了情,當從機關樓回來,看到她在公儀灏的懷裏,喚着公儀灏爲夫君的時候,心會那樣的痛,那樣的嫉妒。
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她從公儀灏的懷中搶回自己的懷裏,恨不得,把她禁锢起來,隻留在自己一個人的身邊。
湊上雙唇,輕輕的印在她的額頭,下意識的把懷中小女子柔軟的嬌軀,擁的更緊,指尖挑開她的衣襟。
鎖骨傳來酥麻的感覺,讓顧卿雲舒服的嘤咛出聲,疲憊的卻沒有睜開雙眼。
見小女子沒有醒來,閣主大人的吻,從她的鎖骨一路吻下。
顧卿雲意識有幾分清醒,想要睜開眼睛,可怎麽也睜不開雙眼,腦子裏昏昏沉沉的。
她皺了皺眉心,無法解釋這難耐的感覺,難道她是在做夢?
顧卿雲心中呐喊住手,可那隻粗砺的大掌撫過她肌膚的指尖,像是火種一般在她的毛孔上點燃一把火似的,燒得她香汗淋淋。
待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身旁哪還有閣主大人的身影,再看自己的身上,衣服穿戴整齊。
騰地一下,她整張小臉紅的似能滴下血來。
她果然做了春夢。
太丢人了。
是因爲蠱毒犯了,還是因爲睡在那男人懷裏,禁不住内心漣漪了?
想到這裏,顧卿雲的臉,跟煮紅的蝦子一般,也不知道她做夢的時候,有沒有發出羞恥的聲音。
若是讓那個男人聽到了,她還要不要臉?
“來人,準備湯浴。”
門個的婢女聽到顧卿雲的聲音傳來,立刻推門而入,“長公主稍等,奴才立刻去給長公主準備。”
婢女的動作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就擡着一桶湯浴進了房間。
“把幹淨的衣服留下來,你們全都退下,本宮不需要你們伺候。”打發了所有侍女,顧卿雲脫下身上的衣服,躺入灑滿花瓣的浴桶裏,仰頭靠在浴桶邊緣,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閉上雙眼,腦海裏不由的回想到夢裏那蝕骨般的感覺,隻覺得渾身都格外敏感。
她咬唇,眼底沁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在心裏恨恨的咒罵了一聲,萬惡的蠱毒。
害得她無時無刻,不在受着影響。
萬一她哪一天,受了蠱毒的控制,忍不住了怎麽辦?真要,把這幾個夫君都睡了?
正爲此而感到憂心時,門外傳來婢女唯唯諾諾的聲音:“參見閣主,長公主已經醒來,這會兒正在房間裏沐浴。”
“嗯。”低沉性感的聲音落下,房間的門被人從面推開,有腳步聲在靠近。
顧卿雲的神智,豁然轉醒,臉色一變,這個男人明知她在沐浴,竟還闖了進來。
混蛋。
她立刻去扯屏風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卻因爲起身太急,腳踩在浴桶邊緣,滑了下去,整個人失去平衡,朝地上栽去。
一抹黑影虛閃而來,及時托住她即将載倒的身子。
她臉色頓時黑了,男人的大掌不偏來倚的托在她的胸口,她蹙眉瞪他,“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皺眉,看着她面紅耳赤的臉,眸色越發的幽暗:“這麽大的人,連洗澡都會摔倒?”
顧卿雲氣的吐血,“還不是因爲你明知道我在洗澡,還闖進來。”
她惱羞成怒,氣的噴火,胸口也跟着起伏。
男人眼底的墨色,更加的濃了,抱着她的身子放回浴桶裏,看到她紅着臉,咬着雙唇,蜷縮起身子,眼底流光百轉,“你不是要納我爲夫?既然我已經是你的人,看你洗澡,在何不妥?”
顧卿雲被噎的一時無話,于眼前人的身份,他确實已經是他的夫君,别說是看他洗澡,就是把她給XXOO了,也是行夫妻之禮。
可誠是如此,她也無法讓這個男人紅果果的視線下赤着身子。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衣不蔽體。
“本宮不喜歡沐浴的時候,有人在場。你出去。”她惡劣的瞪着他,整個人幾乎都埋在浴桶裏面,水漫到了她的脖子,水氣氤氲着她的小臉酡紅醉人,“快,出去。”
閣主大人眯着寒瞳凝着她,抿起的唇似笑非笑,轉向離開了房間。
見他離開,顧卿雲才松了一口氣,快速的洗淨身子,穿上幹淨的衣服,坐到梳妝台前,自指尖彈出一縷風系吹幹了墨發,讓伺候好的婢女,随意的绾起。
“長公主,午膳已經準備好,閣主原本是命人把飯菜送到房間裏來,奈何長公主方才在沐浴,便把飯菜送到客廳。閣主正在等長公主用膳。”給顧卿雲绾好頭發,婢女恭敬的道:“越公子,還沒有離開,閣主讓奴婢把這面具交給長公主。”
拿過狐臉面具,顧卿雲看向鏡子裏面的自己,不施粉黛,眉眼幹淨透着清魅般的純潔,仙姿玉色,傾國傾城,美的讓她自己都難以移開目光。
把半邊的狐臉面具,帶在臉上,一半妩媚勾人,如同那妖魅的狐狸,一邊卻清純如那天山的雪蓮,透着兩種風情,卻不顯半分突兀。
“走吧。”帶上面具,讓婢女帶路。
來到客廳的時候,閣主已經坐在桌子前,顯然是在等她,四下環顧一眼,沒有瞧見越嵇風的身影,她在桌子前坐了下來,“越嵇風呢?”
正說着,青侍衛帶着臉色難看的越嵇風進了客廳,“越公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