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架不住,可能會出現的,不可抗衡的力量。
“爲何要在這樣一個地方,建立一座如此宏偉的城堡?”她牽着他的手,一邊前行一邊問他:“是爲了這些資料,不落入外人之手嗎?”
若遠遠的有人瞧見這一蓦,定要大驚,歎爲奇觀。
忽視那踩在腳下的雲梯,兩個衣袂飄揚的人,身姿飄逸,如同騰空走到雲霧之間,像那仙人一般。
“百曉樓已有二百年的曆史。這二百年來,網羅天下間大小消息,上至皇室秘辛,達官貴人,下至官卒百姓,江湖世事,三教九流。”
閣主大人說着,靠近了顧卿雲幾分,生怕她會踏錯步子,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摟入懷中。
若是之前,顧卿雲定要以爲,他趁機占自己的便宜。但此時,她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他在護着自己。
擡起另一隻手,抱住他的手臂,半個身子貼在他的身側,讓他感受到自己的靠近。
看着顧卿雲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閣主大人嘴角無聲上揚,步子放慢的向前走。
繼續道:“百曉樓能屹立在這鹿鳴山二百年,無人膽敢來侵犯,不僅僅是因爲百曉樓知天下事,掌握了各國之間的秘事。更是因爲這裏特殊的地理環境,建立着這座已有上二百多年曆史的機關樓。”
顧卿雲環顧四周,确實,這個地方,得天獨厚,地理環境,霧障與山巒爲天然屏障,把機關樓護在中間,若是沒有這雲梯,外人很難進入機關樓。
兩人談話間,已經到達機關城的入口,守候機關城入口的侍衛,立刻上前跪叩:“參見閣主。”
閣主大人帶着顧卿雲,越過兩人,徑直朝機關城的内部走去。
一路走來,顧卿雲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機關城上下一共三層,裏面是你想象不到的壯觀。
第一層是入口,除了機關城入口兩個守衛,四處可見會動的木頭人和各類兇猛的動物,老虎,子師,獵豹,還有蛇。
“這些是,機……機關術?”
古代的機關術深奧玄妙,在軍事上面,發揮空間很大。
從前顧卿雲也隻是聽過,卻從未見過。
眼見面前這些動物,看似木制,卻靈動的如同活物,顧卿雲很是喜歡,忍不住伸手去摸。
見顧卿雲甚是喜歡這些機關動物,閣主大人眼中溢出暖暖的笑意:“很喜歡?”
顧卿雲點了點頭:“建造這機關城的人,留下機關術的人,該是怎樣的大智大慧之人。”
閣主大人抿唇一笑,“走吧?”
随着閣主大人,進了一間升降的通天梯,直接到了三層。
二樓則是登記,整理各國探子送回來的消息的地方。
而三樓,是記錄完整,成品入庫的資料庫。
除了閣主大人和代理閣主,以及核心人員,能夠憑聲音出入,旁人進入不得。
顧卿雲一進資料庫,就有一股窒息的感覺,被眼前龐大的信息量,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放眼一望,密密層層,層層疊疊的竹卷,卷宗,資料筒,嵌滿大大小小的暗格,每處都有明顯的注标,歸類明确,排序整齊。
正有幾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手拿着筆,卷正在忙碌記錄着,今日新到的消息。
在看到她和閣主出現的瞬間,立刻停下手裏的工作,朝她們行禮,喚道:“參見閣主……”
閣主大人大掌一揮,試意他們繼續。
很快,衆人各司其辭,繼續忙碌着手裏的工作。
這時,一個中年人,手裏拿着幾本卷宗來到兩人面前,看了一眼顧卿雲,跟閣主道:“這位就是長公主吧。”
“康叔,這位是長公主。”面對這個叫康叔的中年人,閣主大人的語氣和姿态有幾分尊敬,這讓顧卿雲有些詫異,不免對這個康叔多看兩眼。
康叔一雙銳利的雙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顧卿雲,摸了摸下颚的山羊胡,點了點頭:“果然與傳聞大徑相廷。來我百曉樓,買自己消息的人,長公主還是第一個。”
他一雙明亮的精銳的雙眼,透着精光,把手裏的卷宗遞到她的面前,“這裏是這些年來,百曉樓的探子在長公主的身邊記錄調查的消息。長公主請過目。”
顧卿雲接過卷宗走到一旁的窗前,迎光查看。
片刻之後,她合上卷宗,回頭看向康叔,沉聲道:“康叔,本宮所有的姿料和這些年來的動向,都在這裏?”
這卷宗裏面記載着,她從小到大的消息與動向。與外界傳聞的一樣。
卻沒有關于她裝瘋賣傻的記載,隻是簡單的一筆寫道,她是因爲八歲那年,秋獵時被當時隻有七歲的顧如沁推下山谷,昏迷七天,醒來後摔壞了腦子,從此之後癫瘋癡傻。
這上面,也沒有記載,原主和那位神秘的聖主一事。
但是記載,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長公主便會神秘失蹤三天。
然而,失蹤的這三天去了哪裏,上面也沒有記載。
到是記載過,三年前,她沒有嫁給司馬睿,入平西王府之前在東宮,圈養過近兩百位男寵和奴隸,與那些男寵夜夜笙歌,放蕩行徑,骸名遠揚。
後來,對司馬睿一見鍾情,遣散了東宮兩百位男寵,執意要嫁給司馬睿爲妃。
以至于,招司馬睿冷落,終日以淚洗面。
再緊着,就是記載她如今的事迹。
顧卿雲想到記載中的百兩位男寵,不由的皺起眉頭。
難怪,她的名聲在外如此的不堪。司馬睿這般的厭惡她。
想到和兩百多名男寵,夜夜春宵,她自己都感覺惡心。
康叔一手搖着孔雀羽制成的扇子,一邊别有深意的問:“關于長公主的一切都在這裏。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迹遺露了?”
康叔,原名東方康,是這百曉樓裏的代理閣主,身份僅次于閣主大人。
就連閣主都尊重他。
可見,除了代理閣主的身份,他和閣主大人的關系不一般。
閣主大人見顧卿的臉上,甚是凝重,走到她面前,接過卷宗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一行字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