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嬌吓的身子一抖,他才解禁,可不想再度被禁足,而且,諸君選舉大會近在眼前,父皇若一怒之下,取消了她的姿格,她這一輩子,就隻能領着一塊封地,被趕出帝京。
“父皇息怒,隻是見他想要逃離皇宮,才……才對他放箭的。”顧淩嬌顫抖着身子,泣聲道:“兒臣以後不敢了,父皇息怒。”
隋帝吸了一口氣,怒道:“回你的宮裏,好好的反思,這諸君選舉大會,也不适合你。”
顧淩嬌聽言,臉色霎時血色盡裉,擡起淚眼朦胧的雙眼,望着隋帝委屈道:“父皇,兒臣以後再也不同那些奴隸置氣了。您消消氣,這回雖是兒臣同那些奴隸置氣,可把奴隸帶回來,刺殺二皇妹的人是皇長姐,不是兒臣。”
顧卿雲拖她下水,想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門都沒有。她要是失去了選舉諸君的資格,也絕對不會讓顧卿雲去當選。
然而,顧卿雲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推卸責任,隻是顧淩嬌的嚣張,讓她很不爽,順道拖她下水,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雲兒不敢爲自己的辯解。隻希望二皇妹能夠早日康複,雲兒願去刑房領罪。”
無論今兒結果如何,她都免不了要受到懲罰。
鬼知道,皇太後和德妃要是認定,是她故意行刺顧如沁後,會不會把她打入地牢,借機剝奪她參選諸君大會的資格。
隋帝聽她這麽一說,也沒有多作考慮,大掌一揮:“既然你知道錯了,甘願去刑房領罰,朕就給你一次機會……”
隋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德妃就哭成的淚人兒打斷了隋帝的話:“皇上,東宮守衛森嚴,就算刺客也難以在東宮行刺,那奴隸是長公主的人,刺殺二公主時沒有侍衛阻止,可見,可見是有人指使,皇上,你要給二公主做主啊……”
隋帝眼睛一瞪,瞅着跪在地上,扯着自己的龍袍的德妃:“你的意思是,是長公主指使那奴隸,刺殺二公主?”
德妃咬唇,搖頭:“臣妾不敢妄下定論,可二公主在這東宮受傷,若沒有人指使,那奴隸又哪地能輕易的接近到二公主?一定是有人指使。”
她說到最後,惡狠狠的目光,落到了顧卿雲的身上。
顧淩嬌也豁了出去,“父皇,德妃娘娘說的有禮,當時兒臣和二皇妹正在飲酒,那奴隸假裝是端酒的宮人,走到二皇姐面前斟酒時,便對二皇妹行刺,若不是有人指使,那奴隸怎會端着酒出入大殿?”
她惡狠狠的瞪向顧卿雲,憤恨道:“一定是有人在指使那奴隸殺人。奴隸賤命一條,架不住有人想用奴隸的賤命,換二皇姐的命,爲自己鋪路也不是不可能。”
顧卿雲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顧淩嬌和德妃道:“那麽,你們可有證據,證詞來指證?”
顧淩嬌雙眼發冷:“那奴隸是在你的宮裏,你是他的主人。”
顧卿雲再度笑,“所以,便是本宮指使的?”
德妃和顧淩嬌不說話,但表情說明了一切。
顧卿雲道:“你們沒有真憑實據,隻憑猜想。那麽,本宮可不可以猜想,那奴隸是因爲白日受辱,差點慘死在五皇妹的手裏,對五皇妹恨之入骨,便想借今夜宴會,行刺五皇妹,奈何他太緊張,刺殺錯了人?”
顧淩嬌臉色一白:“你……”
隋帝隻覺得頭疼,面色嚴厲,“好了,都不要再說了。來人,把五公主送回五公主府,把長公主押往打牢。待調查清楚,再做處置。”
德妃一聽,眼底閃過一絲狠厲,這回讓顧卿雲進去,就别想再出來。
顧淩嬌雖然要送回府裏,但聽到顧卿雲被打入大牢,心裏一陣解恨。
她再不濟,也是在府裏思過。
可顧卿雲卻要呆在那陰暗潮濕的大牢裏面。
想想,顧淩嬌就忍不住想要笑。
顧卿雲沒有什麽反映,順從的應道:“是,父皇。”
“父皇。”莊耀宇及時牽住顧卿雲的手,看着隋帝道:“是耀宇央長公主救那奴隸回來,父皇要處罰,連耀宇一快處罰。”
顧卿雲緊緊的握了一下莊耀宇,眼底閃過一絲擔憂:“耀宇……”
沒等顧卿雲,把話說完,莊耀宇就一個冷眼掃了過去,阻止她開口。
顧卿雲抿了抿唇,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隋帝歎了一口氣,大掌一揮:“來人,把他們兩個人都關進牢房。”
顧卿雲和莊耀宇相視一笑,不用人押,牽着手便出了東宮,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個人,談談笑笑,賞花賞星月,悠閑的像是一對小情侶,夜間逛花園似的,哪有一絲被關進大牢的恐慌感。
身後押送的侍衛,彼此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催促打擾。
逛了盡半個時辰左右,兩人才一路晃悠到牢房。
牢頭看到顧卿雲和莊耀宇大半夜晃悠而來,還以爲出現了幻覺,仔細一瞧,兩人身邊還跟着一批侍衛,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參見長公主,梅蘭大人。不知長公主和梅蘭大人,深入來此,是要見何人?”
牢頭腦子裏飛快的轉動着,也沒有想到最近牢房裏關了什麽樣的人物,讓顧卿雲和莊耀宇大半夜的跑來探望。
顧卿雲手掌一揮,跟牢頭說:“大半夜的來此,當然是做牢。牢頭,給間牢房住上幾日。”
說罷,和莊耀宇越過牢頭,進了牢房。
牢頭風中淩亂,腦子直發懵,這是神馬情況?長公主大搖大擺的是來做牢的?她當牢房是客棧?
“别犯傻了。”見牢頭一臉懵逼,領頭的侍衛上前,拍了拍牢頭的肩膀,道:“長公主犯了事,皇上一怒之下,把她打入地牢,給長公主安排一間牢房。好生伺候着,指不定明天就會放出來。”
這也算是給牢頭提個醒。
顧卿雲是長公主,又是隋帝最寵愛的女兒,犯再大的錯,也就坐幾天牢。
若是在牢裏有個三長兩短。
那腦袋扮家的,可就是牢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