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怎麽樣?”打斷顧卿雲的話,範安南眯起的眼眸深意更濃,整個人都貼在了顧卿雲的身上,更是惡意的咬住顧卿雲的耳朵,濕濡的氣息灑在她的耳畔,看到她紅了小臉使勁推自己,他眼底閃過一絲邪肆:“這裏是竹院,誰瞧見了,也會自覺的退下,還敢提着腦袋四處宣揚?當然了,就算宣揚又怎麽了?我們不是夫妻嗎?再則,你受了傷,做夫君的擔心妻子的傷,看一看怎麽了?”
這可是她說的,他是他的夫。
他若不利用一下夫的權力,當真要被這個小女子繼續耍下去。
他的鼻子很靈敏,這段日子來,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身上聞到藥味。
如到要看看,這她這些天,對他取寒問暖,賴在竹院不走,到底是因爲什麽。
顧卿雲整個人都被他強勢的氣息包圍,鼻子裏面聞着的是他身上獨有和氣息。
耳根處,被他撩的癢癢的。
她推不開他,隻好一邊應付他,“我的傷勢已無大礙,不用擔心。”
說罷,意圖從他的腋下鑽出身子。
可哪知,範安南的胳膊,往下一移,攔在了他的腰間,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舉動,眯着的眼底透着滲人的笑意:“當真?”
不逼她說實話,範安南就沒打算放開她。
看着她的眸光透着質疑與森冷,頭,壓的更低了,呼吸噴灑在她的鎖骨上,吻噬着她的鎖骨。
顧卿雲哪禁得住,他這般撩人。
脖子和鎖骨癢癢的,連忙縮了縮脖子,把他推離自已,堅決抗拒,“範安南,你今天吃錯藥了?”
這些天的相處,範安南都不曾會對她這般。就連晚上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肌膚相貼,睡着了無意識的相擁在一起,範安南也沒有做過逾越的舉動。
今兒他是抽了什麽風。
還是說,他發現了什麽。
所以,才想試探自己。
“我吃了什麽藥,都是你在安排。我若吃錯了藥,也是你的錯。”他的身子剛被推開,又貼在了她的身上,伸出舌頭舔着她的唇畔,低沉着嗓聲音問:“你的傷勢當真是已無大礙?”
顧卿雲被他舔的一陣酥麻,一股顫栗感湧入心間,惹得她身子顫了顫,下意識的朝後退,卻被身後的樹杆抵住後背,無處可逃。
“當然。”她扭開頭,逃避他的吻,“到了給你換藥的時間,走吧。”
再度推開男人。
卻忽然被男人打橫抱在了懷裏,朝寝殿走去。
“範安南,你幹嘛?”見他此舉。顧卿雲心感不妙,立刻從他懷裏掙紮,“你放我下來。”
範安南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迫使她掙紮不掉,被他抱回了内殿,壓在身下。
“我要親自檢查,你的傷口。”他的大掌朝她胸口的衣襟的伸去。顧卿雲哪能讓他看,這一看豈不是穿幫了,“不用了,給你上藥才是最主要的。”
範安南見她幾翻阻止,眼神陡然一厲,“素和淵看得,我爲何看不得?還是說,你的傷,根本就是一個借口。”
顧卿雲聽他這麽說,一顆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他果然看出來了。
見他的臉色變了,眼底的光芒森冷無比,像是把自己凍上似的。
她心裏打了一個冷顫,眉眼彎彎,擡頭沖他妖娆一笑:“什麽借口?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範安南眉心緊蹙,眸色越發地冷卻,從她的身上起身,退開五步之遠,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望着她:“說罷,這麽做的目地。”
事到如今,再裝下去,也沒有用了。
他既然挑明了說,顧卿雲了不好繼續裝下去,從床上起身,看着臉色冷卻下來的範安南道:“諸君選舉大會快到了,我想讓你教我劍法。”
範安南聽了他這話,眯起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诮。
他就知道,她對自己的改變有目地。
原來,主意打到他的劍法上來了。
那劍法是他祖傳的劍法,祖宗規矩不傳外人。
她現在,卻要他教她。
見範安南不說話,顧卿雲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眨着秋水潋滟的眸子望着他,歎息道:“我琴棋書畫,再學上十年,也比不上二妹,通鑒國策也不如二妹懂,茶藝手工再學上幾年,也不如三妹好,騎箭之術還要等司馬睿回來教我,想來也不如五妹箭術高,七妹詩詞歌賦,四書五經倒背如流。這些我都不擅長。如果,諸君選舉大會上,我連一彩都沒有出,豈不是丢長公主的臉?身爲夫君的你們,也要跟着我掉面子。”
範安南看着她在面前喋喋不休的跟他分晰其中的利害的關系,那副怅然失落的模樣,讓他看在心裏極爲不适。
他默默的仰頭。
悲催的發現,他已經開始在心裏找借口,找理由去教她劍法。
她是他的妻子,自己的劍法,傳給自己的妻子,不算違背祖宗規矩吧?
這邊範安南在兀自的想,那邊顧卿雲說了大半天,見範安南仰頭望天,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己在說什麽。
她眉一蹙,擡起腳來,在他腳上踩了一腳,瞪着他:“範安南,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
範安南腳疼的回過神來,就看到小女子瞪大雙眼,憤怒的瞪着自己,他蹙了蹙眉,道:“我的劍法,乃家傳劍法,祖宗規矩,不可以傳授給外人。長公主,另尋他人吧。”
說罷,朝外走去。
顧卿雲聽聞,嘴角抽了抽,立時跟了上去:“真的不傳授嗎?”
範安南不看她,也不理他。
雖然,已經在心裏打算教她了。
可是,被她有目地性的玩弄欺騙,讓他很不爽。
見範安南不理自己,臉色很難看,顯然還在生氣。
他想了想道:“這種被欺騙感覺很糟糕吧?”
範安南眸光微微一閃,不說話,心裏卻在恨不得沖她咆哮,不是一般的糟糕,讓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
顧卿雲走到竹院門口時停了下來,看着他的身影說:“當我知道,身邊每一個夫君靠近我都帶着厭惡和目地時,和你現在的感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