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南眉心不由一蹙,看着顧卿雲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晦澀。
“怎麽?害怕本宮會吃了你?”感覺到範安南沒有跟上來,一雙淬着寒意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後背上,顧卿雲沒有回頭,冷漠而平靜的說道。
範安南不說話,随後跟了上去。
竹院的人,都被遣了下去,隻剩下顧卿雲和範安南兩個人,顯得有些沉寂。
一入寝殿,顧卿雲便往榻上一倒,跟随後進殿的範安南說:“太史大人,本宮不管你……”
話還沒說完,一抹身影傾壓下來,顧卿雲一驚,連忙推他,可已經太遲,男人的兩片薄唇,已經覆她嬌嫩的紅唇上吸吮……
顧卿雲瞳孔縮,眼底閃過一絲冷厲,擡拳便朝他的揮去。
男人像是知道她會出手一般,素手一擡握住她的手腕,壓在她的頭側,鉗制的她動彈不了,舌頭撬開她的唇瓣,長驅直入,追逐著她四處顫抖躲避粉舌,強勢糾纏攪,不帶一絲的柔情。
顧卿雲一口咬住他的舌頭,甜腥味在舌尖炸開,身上的男人疼的悶哼一聲,終于停了下來。
“放手。”她森冷的眼神,瞪着皺着眉頭的範安南,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喉嚨溢了出來:“再不放手,我就咬斷你的舌根。”
範安南琉璃般的眼眸凝聚着駭人的寒光,緊緊的冷睇着顧卿雲,見她不像是在跟他玩遊戲,慢慢的放開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手腕一陣鈍痛,顧卿雲活動了一下手腕,一把掐住範安南的脖子,松開咬住他舌頭的牙齒,猛地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範安南也沒有掙紮,鄙夷的看着她:“原來,長公主重口味,喜歡玩這種花樣。”
剛剛打消了顧卿雲試探他的心理,卻在顧卿雲騎在他身上的瞬間,又起了鄙夷之心,這個女人,手段還真多。
“範安南,并非是本宮選你爲夫。本宮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狠狠的扼住範安南的脖子,顧卿雲湊到他的面前,冰霜般的眸子透着的寒意和陰鸷,讓人心驚膽顫:“本宮不管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也不管你有什麽目地。但是,别逼本宮殺你。也不要質疑,本宮是否有殺你的能力。因爲到那個時候,你根本無力反擊。本宮今夜在這裏休息,你要麽去竹林陪你的蟒蛇,要麽就在院子給本宮守夜。”
說罷,從範安南的身上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胸口的衣袍,“出去。”
範安南的眉,不由的緊蹙起來,望着渾身釋放着霸氣與傲氣和顧卿雲,眸色深沉難辨。
他剛在握住她的手腕時,探查了她的脈搏,她沒有内功,不像是個有武功的人。
可她的警告,卻也不像隻是說說。
看來,他該重新審視這個女人。
從床上起身,範南安舔去嘴角的血,舌頭很疼,但也很酥麻,那種感覺很奇妙,心還有一點顫栗,“長公主,早點歇息。”
抛下這麽一句,範安南提步出了房間。
顧卿雲滿嘴都是範安南的血,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可心裏燃着一把火,讓她覺得甚是難受。
“怎麽回事?”手中的茶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顧卿雲的身體一軟,險些有點站不住腳,一股燥熱從小腹竄了上來,這種感覺顧卿雲不陌生,她之前就經曆過。
嘀嘀嘀!
腦海裏傳來一陣警報聲,提示她已中蛇毒。
顧卿雲大是一驚,立刻以銀針插入茶水裏面,水裏面沒有毒。
“範安南,一定是他。”
他居然敢對她下毒。到底是怎麽對她下的毒。
她剛才,就該殺了他。
不敢多待,她搖晃着身子,出房間。
卻見範安南就站在門口,看到她出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長公主,這是要去哪?”
他蹙眉,看着顧卿雲那張泛着異常紅暈的小臉,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顧卿雲不願意與他廢話,拖延時間,對自己不利,手掌一擡,一團紫色的光球,噼裏啪啦的閃着雷電從她的掌心轟向範安南。
範安南被顧卿雲掌心出現的雷電光球怔住了,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那團光球攜着排山倒海的驚人力量朝他攻擊來,他來不及閃躲,整個人已被那團光球轟飛出去,人未落地,鮮血已從嘴裏噴濺而出。
蓦地,一道金光如同閃電般從院外擄來,仔細一瞧,竟是那條金色的巨蟒,從屋檐頂上飛快的竄射來,粗長的蛇尾卷住了範安南被轟飛的身子,落于地面。
顧卿雲這一招,消耗了不少的力量,身體越發的感到無力,體内燒着的那把火也越來越旺,燒的她神智開怒渙散不清,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顫抖着身體,緊緊的咬牙,克制住扯掉身上衣服的沖動,“高陽……”
她開口喊人,出口的聲音,虛弱柔軟的讓人聽不清楚。
高陽才從顧卿雲朝向範安南出手的震驚中反映過來,就看到顧卿雲突然倒在地上,渾身發抖,大感不妙,連忙去扶她:“長公主,你怎麽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高陽撫起顧卿雲,就被金色巨蟒的一條尾巴給掃飛出去,漲開血盆大嘴,去吃高陽。
顧卿雲模模糊糊的看到金蟒去吃高陽,本能的出聲,“高陽,小心。”
“現在要小心的人,是你吧。長公主。”擦掉嘴角的血,範安南咽下喉頭湧上來的氣血,滿身殺氣的走到顧卿雲的面前,“受攻擊的人是我,你反到躺在地上。是準備告我行刺長公主,定我死罪嗎?”
顧卿雲狠狠的咬着唇舌,挪動着身子遠離範安南,擡手便想再給他一掌。被卻範安南抓住了手腕。
“你的身子怎麽會這麽燙?”
範安南發現她的身子異常的燙人,臉色紅的能滴下血來,一雙璀璨的眼睛蒙上薄薄的霧氣透着炙熱的火焰,殷紅的雙唇緊抿,嘴角滲出一絲絲的鮮血,喉嚨時不時溢出幾許痛苦的聲音。
“誰給你下了藥?”握住顧卿雲的手腕,範安南冷冷一笑,“還是你自己給自己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