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表面功夫,保密功夫做的好。
顧卿雲之前聽到,三公主顧如鳳和五公主顧淩嬌想與他換夫時,也隻是以爲,隻有皇家公主,享有老百姓沒有的特權,才會如此。
如今想來,這大隋國的國風如此,何來的約束?
原主當初癡戀司馬睿時,爲何,又落得那般不堪的名聲?
她搖頭失笑,慵懶的倚靠在畫舫的甲闆上,一邊飲着手裏的酒,一邊欣賞着這琉璃河的美景。
遠處的河面上,有幾艘畫舫,舫上掌着幾盞燈,想來是尋花問柳公子哥與那青樓的女子們正在畫舫裏遊湖賞月,不斷有琴聲和莺歌笑語聲傳了出來。
顧卿雲眸光一瞥,朝一艘靠近的畫舫望去,隻見一個公子哥摟着一個衣衫輕薄,妖娆美豔的女子,從畫舫裏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顧卿雲瞳孔一縮,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果然,下一瞬,那男子粗暴的撕掉了女子身上的薄紗,隻聽那女子嬌媚了一聲:“陳公子,你好壞,這兒這般的冷,你要輕點憐惜奴家。”
那被稱爲陳公子的男子,抱着被撕掉衣衫的女子,朝畫舫的邊緣靠近,“冷嗎?本公子倒覺得,你這身子燥的很。”
顧卿雲眯了眯眸子,有種不祥的感覺。
難道……
果然下一瞬,撲通一聲,傳來女子的驚恐的尖叫聲。
那陳公子剝了那女子的衣服,直接将女子自畫舫裏扔進了冰冷的湖裏。
四月份的白天晝夜,溫差很大,白日裏驕陽普照生暖,可夜裏卻冷的很。
河水冰冷,那女子一絲不挂的被抛進冰冷的湖水裏,吓的哭了起來,冷的聲音打顫,朝那陳公子求救:“奴家錯了,奴家不會水性,求陳公子救救奴家。”
那陳公子戲笑,從畫舫裏喊了幾個公子哥出來,在一旁嘲笑的看着在河裏撲騰着冷水求救的女子,沒有半點出手救人的意思。
眼瞧那女子的聲音,越來越薄弱,掙紮也越來越無力,已往河底沉去,顧卿雲眉心一蹙,便要去救人。
“你忘記了,答應我什麽?”一隻大掌扣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想要去救人的身子摟回自己的懷裏:“那陳公子,是國公府的三少爺,他的爺爺是開國功臣,輔助了三代皇上登基,也曾是皇上的老師,他的父親在内閣任内閣史,我們此行擅自出宮,不可招惹麻煩上身。”
顧卿雲秀眉緊緊的蹙了起來:“沒有人可以草菅人命。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姑娘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在眼前?”
公儀灏深邃的眼眸,凝着懷裏的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那女子不過是青樓的女子。這般慘死的何止一二。這大隋國有奴隸制,對于奴隸,談不上草菅人命。”
顧卿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着那漸漸沉入河底的女子,回頭望着公儀灏道:“在我心裏,奴隸也好,青樓女子也罷,人命不分貴賤,你我的身份再尊貴,性命也隻有一條。”
說罷,一頭紮入水裏。
公儀灏反映過來的時候,顧卿雲的身影已經在河面消失。
而此時,遠處那艘畫舫上面的人,瞧見那青樓女子已經沉入河底,大笑着,一哄而散。
顧卿雲遊到那女子落水的地方,拿出身上的夜明珠照耀了一瞬,抓住那昏迷的女子,快速朝自己的畫舫遊來。
“公儀灏。衣服。”那女子的身上一絲不挂,已經昏迷,而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濕了,顧卿雲隻好問公儀灏要衣服給女子裹體。
公儀灏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朝空氣裏喊了一聲:“衣服。”
立刻有暗衛,脫下身上的外衫,丢到畫舫上。
顧卿雲立刻用衣服裹住女子的身體,把她移到畫舫的上,按壓胸口進行搶救。
公儀灏脫下身上的衣袍,披在顧卿雲有身上,“你渾身濕透了。救人的事情交給他們了,你跟我回舫裏換掉身上的衣服。”
說罷,一抹黑影出現在顧卿雲的身邊,“長公主,搶救人的事情,交給屬下來做。”
說着,蹲在了那個女子的面前,對女子進行搶救。
顧卿雲見狀,便披上公儀灏的衣服,由着把她冷打着哆嗦的身子抱進了畫舫。
“快把衣服都脫了。”進了畫舫,公儀灏便脫下自己身上的衣遞給顧卿雲,“你身上都濕透了,把濕衣服都脫下來,暫時先穿我的衣服。”
顧卿雲看了眼他身上單薄的裏衣,皺了皺眉頭:“那你呢?”
公儀灏抿了抿唇,在她蒼白的小臉捏了一下,“我自有衣服穿,不必管我。”
說罷,掀開簾子出了畫舫。
顧卿雲立刻脫下身上的濕衣衫。
公儀灏站在紗簾外,看着畫舫裏的燈火照亮紗簾,上面倒映着女子蔓妙的曲線,他瞳孔一縮,立刻移身子到紗簾正中,高大的身影遮擋外界的視線裏,落在那紗簾上。
隻那紗簾裏面的女子,一件件的脫掉身上的衣服,盈盈一握的細腰,如同天神的畫筆勾畫出來的翹臀,瞳孔裏眸色不由的深了深,呼吸一窒,想要别開目光,卻發現無法把目光從她身影上挪開。
顧卿雲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換衣的身影,毫無遮掩的落在了公儀灏的眼底,正脫下兜肚擰水。
然而,一道溫潤的聲音從紗簾外戲笑着傳來:“水擰的再幹也是濕的。這夜裏的天寒,穿在身上要着涼。”
顧卿雲一聽,連忙捂胸,朝紗簾看去,就見一抹黑影站在紗簾外正看着她,她立刻把衣袍裹在身上,掀開紗簾走了出來,瞪了一眼公儀灏,“偷看人換衣服。小人。”
公儀灏上下打量她一眼,自己的衣袍大太,她穿在身上,感覺裏面空空的,不難想象,那衣服裏面空無一物。
喉嚨一緊,他湊到她的耳畔道:“我是你的夫君,看自己的妻子換衣,有何不妥?”
顧卿雲橫了他一眼,正想要說什麽,便聽到一陣咳喇嗽聲,扭頭看去,那昏迷的女子從嘴裏咳出了不少的水,正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