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雲不是沒有見過無恥的人。
可卻從來沒有見過無恥的這麽有格調的人。
“那本宮,豈不是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對付這種無恥的人,顧卿雲有的是招,臉上的冰霜化去,俯下頭湊到範安南的耳邊,妖娆一笑,嬌媚的道:“爲了感謝太史大人,本宮今日就召你侍寝。”
說到最後的時候,頂在範安南胯間的膝蓋,輕柔地在他的下身揉按,研磨了一下,成功的感受到範安南的身子猛地一顫,臉色洇上幾許薄紅,眼底卻透着厭惡與隐忍。
範安南第一次窘迫的被一個女人頂着感敏地方,如此大擔的挑拔。
他知顧卿雲好色成性,卻也沒有料想到她如此的放蕩,當即惱羞成怒,“長公主,你……”
“太史大人,莫要害羞。”打斷範安南的話,顧卿雲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嬌媚,朝範安南泛紅的耳根輕輕的吹了一口濕濡的氣息,柔媚的聲音似能滴下水來:“本宮這半個月以來,被丞相大人伺候的很好,也學到了一點功夫,太史大人不懂的,本宮來教你。”
耳邊濕濡魅香的氣息,以及那勾人心魂的聲音,讓範安南的身子越發的緊繃,眼底的厭惡也越來越濃,嘴上面無表情的道:“能得長公主親自傳授,是我的榮幸。”
清寒的俊臉一側,遠離顧卿雲惡意的挑逗。
顧卿雲見他如此,心中一笑,伸手便去扒他胸口的衣服。
看他能忍到幾時。
範安南的臉色乍紅乍白,一把抓住顧卿撕他衣領的手,涼涼的道:“這種事情,怎能讓長公主主動。長公主既然邀請我,我自不會拂了長公主的意。”
說罷,一隻大掌扣住顧卿雲的腰身,猛地将她翻身欺下,打橫從地上抱了起來,走向軟榻。
他不是沒有看到顧卿雲眼底的試探與挑釁。
他也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要玩到哪種地步。
顧卿雲在他懷裏不掙紮,靠在他被撕的胸口上。
範安南的英挺的眉不由深鎖,他讨厭女人的觸碰,尤其是懷裏這個肮髒的女人。
可該死的是,被他這般磨着,他的心尖忍着不住顫栗。
放蕩的長公主,果然知道如何取悅男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把顧卿雲的身子放到榻上,朝着顧卿雲那兩片嬌豔浴滴的紅唇吻了下去。
顧卿雲瞳孔一縮,扭開頭。
範安南薄涼的唇,印在她的臉頰上。
沒有意料中那難聞的胭脂味,隻有一股幽幽的肉香味,沒有想象中那麽的惡心人。
但一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那幾個男人的味道,他心裏一陣惡寒。
“長公主,怎麽了?”望着扭開頭,似要退縮的顧卿雲,範安南眯着冰璃般的眸子,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本宮喜歡在上面。”陡然翻身而下,把身上的男人翻到了自己的身下,她看着臉色難看的範安南,指尖順着他的脖子一路下滑,撕扯掉他胸口的衣服。
頓時,肌肉飽滿紋理清楚的胸膛露了出來,沒有司馬睿那般強健,可肌膚很白,窗子照射進來的晨光灑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層柔和的光澤。
顧卿雲扯掉他上身的衣服,感覺到他的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力度中了幾分,似乎,她在再敢進一步,他的大掌就生生的将她捏碎似的。
顧卿雲卻隻當沒有感受到,指尖順着他的胸膛輕柔的下滑,似觸非觸以指尖挑釁着他的忍耐力。
最終,把指尖落在他的長褲腰上,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婢端着熱水進了殿。
當看到床榻上,顧卿雲騎坐在範安南的胯間,脫掉他的上衣和下身亵褲的瞬間,吓了一跳的同時,羞得的臉色滴血,連忙端着熱水退出了内殿。
而在婢女退出内殿的瞬間,範安南的大掌,已緊緊的握住顧卿雲繼續作怪的手腕,力度重的幾乎捏碎顧卿雲的手腕,引得顧卿雲好一陣吃痛。
顧卿雲皺眉,眯着他,不悅道:“太史大人這就裝不下去了?”
範安南眯起來的眼眸幽深如淵,浮着點點幽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長公主,你确定要繼續?”
他厭惡碰她。
要了她,也不是不可。
而且……
顧卿雲不是沒有感覺,眼底閃過一絲譏诮,不屑一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明明對她厭惡的很,卻還是在她的觸碰下,産生如此強烈的反映。
她傾下身子,靠近他的眼前,睇着他的雙眼道:“範安南,你到底是什麽人?”
武功了得,布得了陣法、身邊且又有一條如此駭人的靈蟒。
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官史。
範安南心念一動,沖她吝啬一笑:“當然是長公主的夫。這個時候,不該談如此大煞情趣的話。我們繼續。”
說罷,扣在她腰間的大掌,移到她的後腦勺,朝吐氣如蘭香的唇畔吻了上去。
顧卿雲知道他讨厭自己的觸碰,不會輕易碰自己,哪料到他會突然性情大變,強吻自己。
還沒等她掙脫掉他的強吻,一抹身影就掠進了内殿,來到了錦榻前,把那隻扣在他後胸勺的大掌扳開,把她提了起來,看向床榻上的範安南道:“長公主身子不适,丞相大人有令,在長公主身子未調理好前暫且休養身體,停止召幸,任何一位夫君。”
顧卿雲是被莊耀宇抱出竹院的。
顧卿雲瞧他臉色微冷,沒有表情,薄唇緊抿着,想來有些生氣。
須臾,她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竹院?”
莊耀宇低垂眼眸望了她一眼,道:“丞相大人安排了人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危。可自你進了竹林後,便尋不到你的蹤影,而後便通傳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正在監考,抽不出身子,便讓我來查看,卻遠瞧着你被太史令扛回了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