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雲聽後唏噓不已,什麽禁咒這般惡毒,竟會讓後世子孫,福薄命薄,以至于到現在,人丁絕後?
“公儀灏,那個詛咒真的會讓你,隻活到二十五歲?”她側着身子,手臂支着頭,不解的望着他。
“不知道。”公儀灏抿了抿唇,看着懷中的他,平靜的說:“我的父親,爺爺,祖父,代代如此。所以,我也不知道,或許會,也或許不會。”
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愕然:“不是說,每一代的公儀家主,都會娶皇室血親爲妻,滴血契,延續生命嗎?爲什麽你父親,爺爺,祖父還是會……”
顧卿雲說到這會兒頓了頓聲,“莫非,皇室血親的血,也沒有辦法破解那個詛咒?”
公儀灏側躺在她面前,一雙難辯神色的眸子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唇上,眸色暗沉:“你今晚的問題有些多。”
想要套話,卻被他看穿。
顧卿雲尴尬的沖他咧嘴一笑:“睡不着,就多交流一下嘛。再怎麽說,你也是我的正夫,我對你總要了解一下。”
公儀灏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随即展眉,大掌摟住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摟了摟,“你言下之意,是在邀請我嗎?”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顧卿雲的耳畔,顧卿雲連忙推着他的胸膛,朝床榻裏面移去,戒備的瞪着他:“公儀灏,你……”
話未落,就見眼前的人影陡然翻身,傾壓到自己的上方,把自己的身子圈在身下,兩片薄唇覆了上來。
他的唇涼涼的軟軟的,覆在自己的唇上,就像含着一片雪花在唇間漸漸的融化成細流,流入嘴裏。
他吻的很淺,很溫柔,沒有霸道的侵略性,但有種被他溫柔對待,捧在掌心喝護的感覺。
她捌過頭,把他高大的身軀,從身上推開:“公儀灏,你若再不老實,我便将你踹下去。”
公儀灏見她捌過頭的耳根,染上一抹嬌羞的绯紅,俏皮可愛,細長的脖子,性感的鎖骨,起伏的胸口,盛開着豔麗的梅花。
他喉嚨一滾,俯下頭吻在她的鎖骨上,溫潤的聲音透着低磁性感的魅力,“小雲兒,你的身體我很清楚,我不會碰你。乖,讓我抱一會兒。”
他夜夜處事家族産業,并非不困不累。
隻是,他怕一上榻,會受到她的影響。
會忍不住失去控制,碰了她。
她身體裏的蠱毒一日不解,他怎能碰她,讓她最終失去自我,陷入瘋狂。
素和淵已經去了苗疆半個月了,一直沒有傳消息回來,想來,是沒有找到解除蠱毒的辦法。
所以,這期間,他不會讓她去别的院子召幸另外幾位夫君。
鎖骨被他啃噬的酥酥麻麻的,顧卿雲覺得癢癢,縮着脖子把他推開,“公儀灏,不要鬧,好癢啊。”
公儀灏的頭被她推了下去。
顧雲卿一瞬間,小臉充血,面紅耳赤,擡頭踹向公儀灏,吼道:“公儀灏,你混蛋。你要是忍不住,我不介意,找幾個女子來伺候你。”
躲過她這一腳的公儀灏,聽到他這話,臉色一沉,眼瞬間冷了下來,凝着她酡紅的小臉,冷聲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顧卿雲見他停了下來,不滿的瞪着自己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實在是熬不住,可以出去找别的女人。我根本就不在乎。”
“閉嘴。”他黑着臉,瞪他:“我是你的夫君,除了你一個女人,不會有别的女人。有名無實也好,有名有實也罷,都隻有你一個女人。”
顧卿雲眉眼一挑,雙眼亮晶晶:“莫非,你還是處?”
公儀灏哪料到顧卿雲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眸光一閃,臉頰微微發燙,側過身子,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掩飾臉上的紅意,嘴裏卻道:“是不是,你可以試試。”
顧卿雲斜眼眯他,“男人是不是處,科學無法檢測。”
公儀灏嘴角一抽,摟着她腰肢的大掌遊到她的胸口惡意的按了按,引得小女子身心皆顫。
他心裏一陣快意,“你若再不閉嘴。我就吃了你。”
顧卿雲連忙閉嘴,他知道公儀灏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因爲她已經很清楚的感受到,公儀灏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濕濡的氣息灑在她的肩頭,薄紗有點濕,她的肌膚上像是燃了一把火似的。
她緊繃着身子,挪着腿,遠離他的炙熱。
誰知,她的腿挪開一分,他便攻占一分,啞着嗓子,在她的耳邊魅惑道:“别動,你一動,我便想要你。”
顧卿雲哭笑不得,她遠離他才能熄滅他心裏那團火吧。
“要不,你去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她戒備的望着他,好意提醒道。他卻不滿的蹙了蹙眉,摟緊她幽香柔軟的身子,低沉着嗓音道:“我隻想抱着你,睡上一個時辰,乖,别動。”
若不是她的身子不允許。
他定要強要了她。
此前,他從未如此煎熬過。
顧卿雲長這麽大,還從沒有被人這般抱着一夜睡到天亮。
老實說,她很不習慣。
雖然,公儀灏不是第一次,這般抱着她入睡。
試問,換成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也難以靜下心來,安心的睡一覺。
當然,公儀灏也是如此。
軟玉溫香在懷中,大掌之下便是女子柔軟的身軀,鼻翼萦繞着小女子誘人的體香,他縱是自制力再好,也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麽。
一男一女同床共枕,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然而,想做卻不能做。
卻是最最痛苦而煎熬的。
于是,兩個人都沒有出聲,閉上雙眼,一直到辰時。
公儀灏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凝望着懷裏看似熟睡香甜的小女子,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吻,便輕輕的抽回麻木沒有知覺的胳膊,動作輕柔的從錦榻上起身,替小女子蓋好被褥,命人把帳冊收了,洗漱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