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宇,你的懾魂術真厲害。不僅懾人心魂,還能夠繪織出猶如真實畫面。”顧卿雲在前世的時候,以前隻說過懾魂術,卻從未見過這種術法,她表示她也要學:“耀宇,我也要學,你教我好不好?”
莊耀宇的臉色越來越白,眼底的神色也很複雜,緊緊的蹙眉,似乎在沉思什麽。
“耀宇,你是不是舍不得教我吧?”見莊耀宇沒有反映,臉色不是很好看,對自己的話也表現的充耳未聞,顧卿雲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懾魂術是你獨步天下的絕招,不舍得教我也罷。不必擺着臭臉給我看吧。”
回神來,莊耀宇看着她笑道:“你想學,我可以教你。不過,懾魂術使用一次很耗元氣和功力。若是把握不當,會受反噬。”
顧卿雲白了他一眼:“那你還對我用懾魂術。你找虐啊。”
莊耀宇微微蹙眉,緊緊的抿着泛白的雙唇,眸光凝在她不滿的小臉上,卻沒有出聲。
顧卿雲也沒有發現他臉上的變化,坐在他懷裏,胡亂的撥弄着面前的琴弦,說:“這首鳳求凰真好聽,耀宇,你教我彈好不好。”
聽到顧卿雲這話,莊耀宇雙眼一亮,埋頭在她頸間,“原來,你知道這首曲子。”
他還以爲,她不懂。
顧卿雲雖然對音律是白癡,但這首千古傳唱表達愛意的曲子,她還是知道的。
她最初聽着,隻覺得此曲纏綿悱恻,深摯旖旎,便覺動聽不已,方才入了幻境,聽到莊耀宇提及,她才知曉此曲,便是司馬相如向卓文君表達愛意的曲子,鳳求凰。
“不是你剛才告訴我的嗎?”她回頭望了一眼莊耀宇,顧卿雲眼底有些疑惑:“可是,你爲什麽要叫我師妹?還是說,這曲子,其實是你想要彈給,你口中那個師妹聽的?”
她懂唇語,剛才在幻境裏,莊耀宇的雙唇一下在蠕動。雖聽不到聲音,卻能讀出他在說什麽。
莊耀宇聽言,眸光不由的沉了沉,望着她質疑的眸光,蹙了蹙好看的眉,用手捏着她的臉頰說道:“我何來師妹?何曾對你說過?定是你入了障,幻境太深。”
顧卿雲心裏閃過一絲疑惑,真的隻是幻境嗎?
她看着他說:“耀宇,如果你心裏有别的心上人,就告訴我,不要因爲我是長公主,就委身于我。我不會把你捆綁在我身邊。”
莊耀宇臉色一變,眼神冷洌下來:“雲兒,我在你心裏,就這般不值得你信任?”
接下來的幾天,顧卿雲都在東宮休養身子。幾乎不出東宮的門。
白天閉門練功。
晚上公儀灏身爲正夫,會在她的寝殿陪她。
但大多時候,公儀灏都是忙政務直到天亮,有時候累了,隻是趴在書案上休息一兩個時辰。
顧卿雲見他一連半月都是這般,幾乎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第二天卻還能精神奕奕,跟鐵打的似的。
顧卿雲的睡眠,向來都很淺,因爲這段時間強化異能的原因,她的睡眠也越來越少,大多時候,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看似睡着了,可确實在調動異能,在體内運轉。
她從修煉中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公儀灏正在忙,但眉宇間顯得有些疲憊,正在喝着滲茶。
雖說,他忙她就因此而躲過被他占便宜。
可她還是很好奇,公儀灏每天晚上都在忙什麽。
朝中政事,也不能天天這麽忙。
她翻身下床,悄悄的走向他。
腳下的步子放的很輕,可還是驚動了他。
“醒了?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怎麽這麽早就起床了?”見顧卿雲朝自己走來,公儀灏放下手裏的帳冊,擡頭看向顧卿雲,卻見她連鞋子都沒有穿,光着小腳踩在地上,夜明珠的照耀下,一雙玉足瑩瑩生輝,透着玉般的光澤,身上隻着一件單薄的白色裏衣,連胸口的繡紅肚兜都印了出來。
公儀灏透澈的眸子幽暗幾分,把目光從她的身上斂回,端起面前已經涼透的參茶抿了一口,壓下心頭竄起的邪火,“地上涼,回去把鞋子穿上。”
顧卿雲低頭看了一眼小腳,剛才異能在體内運轉了一個周天,她一點也不冷,踩在涼涼的地面,反而覺得舒服。
“公儀灏,你每天晚上都通宵達旦,甚至連覺都不睡一下。你到底是忙什麽?”顧卿雲走到書案前,好奇的拿過他面前的帳冊翻看,蓦地,瞪大雙眼,又看向一旁堆積起來的本子,詫異的問:“這些都是帳冊?”
公儀灏“嗯……”了一聲,不去看她。
顧卿雲吃驚不小,略略的翻看幾本,都是各地方,甚至于各國錢莊,糧莊,酒莊的帳本。
細細數下來,有幾百本帳單。
“這些錢莊,糧莊和酒莊都是你的産業?”
雖然,大隋國沒有禁止朝官員經商的禁令。
但是,這公儀灏的生意,做到全國各地都是,而且,錢莊和糧莊都非同一般,打着國号。
他這是富可敵國。
公儀灏擡頭望着她,溫潤的說道:“這些都是公儀家的産業。”
顧卿雲拿了本錢莊的帳冊,一邊翻看一邊說:“你每天都要處理這些帳務到天亮?”
公儀灏望着她柔和的小臉,眸光閃了閃,長臂一伸,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裏,撩去鬓角的墨發,嘴角含着笑意:“你是在怪我,整夜忙着這些帳冊,沒有陪你?”
顧卿雲聽他這麽一說,嘴角一抽,“我隻是好奇,你白天也在忙,晚上也在忙,都在忙什麽?”
公儀灏把她手裏的帳冊拿掉,放在書案上,橫抱着她起身走向錦榻,“白天要忙的事情多。殿試已過,可接下來還兩場考試,爲國選棟梁,選人才馬虎不得。試題要反複斟酌,還要同各位重臣商議才後,才能呈給皇上,請皇上定奪,隻有晚上才能忙家族的生意。”
顧卿雲一疑,公儀家族,難道就隻有他一個人?
似乎看出來顧卿雲心裏的疑惑,公儀灏把她放在錦榻上,側身躺了上去道:“公儀家族是個大家族不錯,自從百年前公儀家的一位祖先,因爲觸犯了公儀家的禁咒,讓家族後世子孫,受到了禁咒的反噬,永遠活不過二十五歲,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後代子孫嫡系血脈就越來越少。如今公儀家除了我這一脈是嫡系血親,都是旁系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