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顧卿雲原是想讓他,不要把自己摟的這麽緊,在他的懷裏,她快要喘不氣。
可是,才轉頭,話到一半,唇瓣不着痕迹的從司馬睿性感的薄唇上擦過,兩人身子均是一顫。
顧卿雲知道司馬睿素來厭惡她,幾翻出手救她,隻是因爲她是長公主的原因。
平時調侃他,也是因爲他對自己沒有興趣。
隻怕,這會兒以爲她是故意輕薄他,占他的便宜。
“意外,不是我輕薄你,全然是個意外。”她挑了挑眉,朝司馬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蔥白的玉指,朝他摟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指了指,“是你摟的太緊,并非我有意占你的便宜……喂,司馬睿你的心跳怎麽會這麽快?呼吸也很不正常?”
借着頭頂皎潔的月光,零距離的靠近,顧卿雲驚人的耳力,很清楚的聽到,司馬睿胸膛那顆心,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就連呼吸都粗重下來。
這情況,讓顧卿雲覺得,他是不是氣的,想要朝她暴吼,她擡起小手,做出捂耳的姿勢,以免被他接下來的怒吼聲,震的耳膜疼!
被顧卿雲戳破窘狀的男人,臉上洇上幾許誘人的绯紅,他立刻身後朝後移了移,和顧卿雲拉開距離,摟着她盈盈一握的長臂也在此刻,縱是不舍,卻也不得不松開了。
“顧卿雲,轉過去頭。”他啞着嗓子吼道。
面對她那張出塵脫俗,清靈絕色的小臉,撲閃着明亮迷惑的秋眸,嬌豔浴滴的唇瓣,他幾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沖動,恨不得把她按在身下,好好的償償她那兩片唇瓣的甜美,狠狠的索要……
顧卿雲見司馬睿放開自己,和自己拉開了距離,像極度厭惡的碰到她似的,也隻以爲是她剛才的無意之舉惹怒了司馬睿。
哪會想到,司馬睿是因爲!
她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不在看他一眼,轉過頭從司馬睿的手裏奪過缰繩,雙腿一夾馬腹,一聲“駕……”,馬兒哒哒哒的朝城外,蒼松蓋頂的無妄山狂奔而去。
哪料顧卿雲突然駕馬狂奔,還沒有從邪火回穩住心神的司馬睿,差點被馬從馬背上甩飛出去。
好在,汗血寶馬在狂奔的刹那,司馬睿的動作快,及時摟住顧卿雲的身子,一手握住她握着疆繩的手,蹙眉瞪她,雙眼噴火:“顧卿雲,你給我老實一點。這汗血寶馬性子烈的狠,可不是你駕馭的,把手放開。”
這匹汗血寶馬,是從十分罕見的純種赤焰西域汗血寶馬,世間僅有。
他花了好長的時間,才馴服了這匹汗血寶馬。
顧卿雲第一次騎,這汗血寶馬的劣性子沒有踢飛她,已經讓他很外。
他可不想讓顧卿雲惹怒了這匹汗血寶馬。
顧卿雲第一次見汗血寶馬,想要體驗一下馬踏飛燕的酸爽感,聽到司馬睿朝自己吼,撇了撇嘴不理會她,也不放開手裏的缰繩,一巴掌拍在馬背上。
馬的速度越來越快,四周的景物,如浮光掠影般在眼前一閃而逝。
司馬睿蹙眉,陰沉着一張臉,阻止不了顧卿雲,隻能緊緊的抱着她,以免她坐不穩身子,會被甩出去。
馬狂奔,夜風呼嘯。
這三月的夜晚,夜風徐徐,涼飕飕的,次在顧卿雲的臉上,把她的小臉吹的紅彤彤的,竟感覺到絲絲的冷意。
或許是因爲,整個後背被司馬睿抱在懷裏,暖暖的前方迎而吹來的涼風,形成了鮮明的比較。
感受到懷裏的小女子身子有些瑟瑟,司馬睿低下眼眸望着她,就見她蹙着眉心,小臉通紅,一雙比星辰還要璀璨明亮的眸子,正望着遠處的隐藏在黑夜下的山巒,他眼底冷意漸漸的暖了下來。摟着她的腰肢的長臂,不由的緊了緊,一股内氣從他的掌心渡入顧卿雲的體内,湊到她耳邊說:“若是冷,就轉過身來,抱緊我。”
風聲太大,把司馬睿的聲音吹的破碎,顧卿雲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司馬睿在說什麽。
一個時辰後。
顧卿雲和司馬睿,終于進了山,到了無妄山的山崖。
山崖上狂風寒峭,撞在崖壁上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響,聽在耳裏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戾風,刮在人的臉上,跟刀子劃過似的生疼。
司馬睿把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風,脫下來披在顧卿雲的身上。替她系好脖勁下方的緞帶,戴上披風的帽子。
顧卿雲委實有些受寵若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換他一記冷眼,“這山上有很多野獸,樹林裏到處都是毒蟲,不排除有出洞的毒蛇,要小心一點。”
說罷,從袖子裏掏出兩個比鴿子蛋還要大的夜明珠,一個塞到顧卿雲的手裏,一個握在自己的手裏。
“看來你早有準備。”看着掌心的夜明珠,借着夜空中的月光,散發出幽綠色的光芒,照亮了方圓三丈,顧卿雲朝司馬睿抛去一個意味深長目光。
顯然,司馬睿是有備而來。
司馬睿不去理會她,手裏捧着夜明珠,在懸崖四周尋找斷腸草。
顧卿雲也不含糊,分開兩頭尋找。
一個時辰下來,一無所獲。
到是在懸崖旁的峭壁石縫隙下面,發現一株靈芝。
那靈芝的顔色的峭壁的顔很像,且又生長在夾縫裏,不仔細看不出來。
人要趴在懸崖邊緣,把頭伸出去朝下仔細打量,才能發現。
沒有找到斷腸草,找到一株千年靈芝,也不往枉浪費了時間。
顧卿雲趴在懸崖邊緣,伸長了手去采靈芝。
可靈芝所在的位置,距離她還有些位置,她怎麽伸手也碰不到。
司馬睿尋找回來時,就見顧卿雲整個人趴在懸崖邊緣,伸懸崖下面伸長了手,上半身往移向懸崖,搖搖欲醉,臉色瞬間冷沉的可怕,幾步上前,把顧卿雲的身子從懸崖邊上提了起來,扔離懸崖,星眸生寒,冷冷的瞪她:“你不要命。萬一懸崖下的大風把你卷下去,你可想過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