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眼底閃過一絲冷色,抓住她輕撫自己心口的手掌,面無表情道:“你覺得,長公主,配不上本王?”
顧淩嬌眼角洇上幾許風情,把頭埋在司馬睿的胸懷,感受到司馬睿的體溫,貪戀的吸了一口氣道:“王爺這般絕色無雙的人,哪是長姐那個癡傻配的上的。隻要王爺願當本宮的夫,本宮絕不會虧待王爺。”
顧卿雲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雙臂環胸,歪着頭,饒有興趣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人,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卻并不出聲。
她到要瞧瞧,司馬睿能裝到何種地步。
顧淩嬌現在,是巴不得想要撲倒他。
看他們兩,誰沉得住氣。
顯然,這一局,司馬睿敗了。
在發現顧卿雲,完全漠視眼前的一切時,司馬睿把顧淩嬌從懷裏狠狠的推出去。看都沒去正眼看顧卿雲,森冷的語氣,仿佛從三千英尺的地下傳來一般:“你來做什麽?”
顧淩嬌沒有心理防備,以爲司馬睿已經禁不住她的誘惑,上鈎了。卻沒料到,司馬睿突然之間又把她推開。
無防之下,撞在了一旁的燈上,打翻了燈罩和書案上的筆筒,摔倒在地上。
縱然再想讨好平西王,想要得到他,身爲公主的顧淩嬌,在接連幾天的拒絕難堪中,終于怒了。
然而,還沒等她發怒,就聽到司馬睿的嘴裏,蹦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顧淩嬌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顧卿雲不知道何時靠在進殿的柱子上,一臉玩味的看着她和司馬睿。
顧淩嬌對司馬睿的不滿,在這一刻,瞬間聚集到了顧卿雲的身上。原來,是顧卿雲的出現,壞了她的好事。
這幾日她使出渾身解數,才好不容易投入司馬睿的懷抱,眼看着就要事成,卻被顧卿雲給把攪了。
“長姐,你怎麽來了?”顧淩嬌忿忿的瞪着顧卿雲,不滿的道:“長姐來了也不說一聲,妹妹好去迎接長姐。讓長姐看到妹妹在和王爺在恩愛,真是不應該。”
顧淩嬌完全一副王府女主人的口吻和氣勢,讓顧卿雲眼底的玩味越來越深,“何需在意被本宮瞧見。妹妹不要忘了,這裏是平西王府。平西王是本宮的夫。”
顧卿雲此話一落,顧淩嬌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裉散全無,乍青乍白,深感羞恥憤怒。
那種事情,乃是宮闱秘事,怎能搬出來同人說。
雖然,顧卿雲說的不假。
但,她身爲公主,豈能讓顧卿雲當着司馬睿的面這般羞辱。
她蹙眉,憤視着顧卿雲:“長姐,你瞎說什麽呢。是你同意将王交換給妹妹。我那夫君伺候得你滿意了,怎麽,妹妹我就碰不得王爺?”
司馬睿冷峻的臉龐,在聽到顧淩嬌這話的時候,瞬間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迅速在殿内蔓延,森冷的氣息從司馬睿的周身逆流而出,像飓風似的席卷着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空氣在急速下降,似要凝結成冰,冷的讓人膽顫心驚。
感受到司馬睿身上可怕的氣息,顧淩嬌心中不由一顫,“王爺……”
“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字眼,從司馬睿的牙縫裏擠了出來。
顧淩嬌吓的身子一哆嗦,心膽一顫,司馬睿眉宇滲出的煞氣太陰厲駭人,她竟不敢去觸犯挑戰他的氣勢和霸氣。
自知今日無妄得到司馬睿,顧淩嬌的心裏堵的慌,怒氣無處發瀉,狠狠的瞪了一眼顧卿雲,不甘的離去。
轉眼,大殿隻剩下被寒流籠罩的司馬睿,和看熱鬧不嫌大的顧卿雲。
顧卿雲并不說話,隻是眯着璀璨的眼眸,凝着陰沉着冷俊的司馬睿,似笑非笑。
司馬睿從未見過顧卿雲這般,原本極不想理會顧卿雲,可顧卿雲露骨直白的眼神,就那麽赤果果的睨着他,他根本就無法做到忽視她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有一種,被她盯着汗毛倒豎,極爲心虛的感覺。
他又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他幹嘛要心虛?
強自鎮定,他面上不顯,仍舊不去看她。繼續看着面前的兵書。
沮喪的是,他現在壓根就看不進去兵書。
不知過了多久,顧卿雲才走到書案前,一巴掌拍在司馬睿的兵書上,俯下頭,眯着眼眸睨着他:“帶本宮去地牢。”
聽到顧卿雲這話,司馬睿瞳孔漸縮,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視線從她拍在兵書的手上,移落到顧卿雲的臉上。
這一眼,司馬睿怔了一瞬。
眼前這張,明珠生暈,美玉瑩光,星光水眸,眉宇間隐然有一股出塵脫俗的氣質的臉龐,是顧卿雲?
“司馬睿,本宮在跟你說話。”見司馬睿盯着自己漸漸蹙眉,顧卿雲的魔爪,伸向了司馬睿那張冷峻的臉龐,捏着臉蛋,就是一陣狠扯。
回過神來的司馬睿,疼的悶哼一聲,回想自己被顧卿雲狂揍一事,俊臉更加的黑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顧卿雲:“顧卿雲放手。”
顧卿雲捏着他的臉蛋不放,惡意蹂躏,怎麽醜怎麽扯,“本宮再問你一句,帶不帶。”
平西王府的地牢,沒有司馬睿的命令,她根本就進不去。
她要見木蘭,希望,木蘭還活着。
“顧卿雲,你想死嗎?”捏在臉上的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越來越緊,司馬睿疼的倒抽一口冷氣,整個身子都跟着臉上的疼痛,被顧卿雲給提站起來,那被提着起身的模樣頗爲滑稽。
顧卿雲不受他威脅:“司馬睿。不想你臉上這塊皮肉,被本宮扯下來,你最好乖乖的帶本宮去地勞,否則……”
她捏着司馬睿臉上皮肉的手指,力度上下交錯磨擦撕扯,隻擰着那一層皮,卻能扯的人心肝疼。
司馬睿火冒三丈,氣的快要吐血。好一個顧卿雲敢威脅他。
這才離開平西王府幾天,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放開本王,本王帶你去。”爲了自己這張臉,司馬睿咬牙忍,等會兒有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