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還是雲錦繡之前所沒有見過的,但是能夠猜到,此人正是楚曜手下的江湖中人。
這人俯耳向楚曜說了幾句話,令雲錦繡根本聽不到半息。
之後這人退下去,楚曜便再不肯多留,‘發生了何事?’雲錦繡鎮聲問道,并攔住了他急切的步伐,意圖要聽實話。
而九王爺似乎也早料到她會如此,反而在被擋了一下後,竟直接停了下來,璀璨微笑着望過來,對道,“小家夥,早知道你會攔着本王,所以本王故意要走的。沒想到吧!”
這男人真是惡趣味。
雲錦繡收回手來,望着楚曜得意洋洋的樣子,德行!
她也不想再聽他賣關子,有話趕緊說話。
楚曜見她着急的樣子,心下不忍,于是将手下的回報盡都說出來。“還記得上次咱們去捉那段涉深麽?”
“她已經死了。”雲錦繡讓他趕緊入正題,莫要耽誤時間,“是她的人發生了事情麽?”
楚曜打了個響指,眸光熠熠的看着心上人,“不錯。本王已經将這股力量握在手中,并且喚醒了天炎國落在咱們這裏的一幹死士。不過中途出了點小狀況。”他說着安撫地看向雲錦繡,“現在這股力量不能爲咱們所用,看起來要好生的策劃一番了。”
聽着這話,雲錦繡點點頭,隻說道,“這股力量不弱,如果動用咱們自己的人去滅除他們的話,必定傷了元氣,不若利用一番?”
這話卻是說到楚曜的心坎上,他伸手撫着下巴,眉頭輕攏說道,‘本王倒是想用他們對付北王那頭老豺狼。不過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北王便溜回了封地,一直都不出來。咱們卻是不能去他的封地上,那也太遠。’
“不如,寒越谷?”
楚曜挑挑眉,眸内顯露出絲絲算計亦玩味,顯然他已經找到目前。
想當初被那連宗的人追殺得如此之緊,還不是寒越谷在其中搗騰。這口氣,九王爺還沒出。今天終于找着了機會,他想試試。隻是朝雲錦繡掠了眼,帶着詢問之色。
“嗯,就選他。”
雲錦繡點頭,眯了眯眼睛說道,“得選個好點的時候。寒越谷身邊有個高手名叫寒恩,這個人非常厲害,武功什麽的可能比你都強。這種人留在世上,不太安全。至于寒越谷手上的那些江湖中人,便放一放。”
這個不用她說,楚曜也知道。
江湖中人自然由江湖中人來磨。他手上的那些人,足以把那些江湖中人變爲己用。即使他們是寒越谷所使用之人。
“這件事情咱們得好好想想。”
楚曜看了看天色,指了指西邊,“最好是等到黃昏時動手,還有一個時辰的計劃時間,要不要一起?”他沖面前的少女眨眨眼睛,神色帶着魅惑之意。
雲錦繡颔首,當下随着他往九王府而去。
進了楚曜自己的書房,兩個人便在裏面一通研究。
眼看着時間過去一半,雲錦繡叫了壺茶進來,一邊品銘即朝楚曜道,“快點吩咐下去,時間快來不及了。”
楚曜坐在椅上,也不動彈,隻是勾勾手沖雲錦繡道,“愛妃,送杯茶來給本王。”
還沒嫁給他呢,就這樣稱呼。
雲錦繡雖嗔怪,可卻也乖乖爲他倒了杯茶,之後又被要求着侍候他喝下,直到下肚。楚曜像是突然活過來般,當即跳起來,雙眼放光道,“行啦,本王這便去。”
還以爲他把寺慕叫來,吩咐之後這便完事。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跑回了屋内,并且到了屏風的後面,把那大箱子内的衣袍取了來,這便換衣。
“你這是……”雲錦繡隐約有着不祥的預感,難道說楚曜要親自動手?
“不錯。這件事情本王若不出馬,那些人必不會上當。還是本王親自去一趟爲好。”楚曜說着便換上了夜行衣,很快大步出來,面上再沒了先前的慵懶之态,反而分外嚴肅。
雲錦繡見他果真出門而去,不禁追上前拽住他的衣襟,“楚曜!”
誰料他竟是早有準備,猛然回身一把撈住她的腰身,這便将人整個擁入懷中,不由分說俯下身去“啵”的聲吻上了她嬌嫩的紅唇。“唔……楚曜!”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沒辦法了。
雲錦繡反抗不得,被他緊緊箍住,最後隻能順從了他,被吻了個徹底。兩人這才氣喘籲籲的分開,“楚曜,你要小心。”她不忘将自己的話送到,并緊緊拽着他的衣裳。
“本王知道,有你的吻在,便不會有事。”楚曜卸去了之前的調皮之态,轉而認真地說道。
“在這裏呆着,不要回相府,等本王回來!”楚曜叮囑,看到雲錦繡點頭後,他這才蒙了臉縱身離開。
楚曜走後沒多久,天全部都黑下來之後,蘇靳在外面求見。
天麒已留了下來,保護雲錦繡。聽說蘇靳前來,遂先進來請示,得到允許之後,這才将人放進。
蘇靳入了廳,見下面的人奉上了茶水,他想也沒想仰脖喝盡,額上竟是大汗淋漓,更是喘息不已。仿佛是跑了許多山路回來。
雲錦繡坐在椅中靜靜瞧着他,注意到他的靴子上,果真有些泥漬。帝都并沒有下雨,他的泥漬是從何而來呢?“錦繡,還是快點動手吧,我想我們都有着共同的敵人,所以殺掉寒越谷!”
他掠過了“爲妹妹報仇”這幾個字,隻是以其他的字相代替。
雲錦繡想了想,勾唇回道,“蘇公子,寒越谷可是堂堂的侯爺,是雪妃娘娘的親哥哥,是你說殺就能殺的?你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蘇靳雖然也知道雲錦繡所說不差,但是蘇幻珊死在寒越谷的手上,這事已經剛剛被他證實。如今他又如何能繼續忍下去。隻要能夠刹了寒越谷,做什麽事都可以!
‘你都知道些什麽?’
雲錦繡料到他所知道的事情必定不少,鑒于合作的原則,他必須得說點什麽才行。
否則自己豈非是白被驅使了。
何況蘇靳并非僅僅因爲蘇幻珊才如此,那蘇懷書對蘇靳懷着恨意,巴不得立即就将人趕出帝都。現在的蘇靳,在這城中呆上一日,蘇懷書便不甘一日。除非蘇靳離開,才能全了蘇懷書之意。可惜蘇靳壓根就沒打算走。雲錦繡此刻不禁懷疑,蘇靳并不僅僅是算計寒越谷,更有甚者,連蘇懷書也算計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