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裏面含了一種毒物,那毒物被放在此等封閉的房間裏面,便會傳播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直到被人呼進去,最後輕者呼吸不暢,重者則是會嘔血而死。”
雲錦繡所說的這種物質是氯。隻不過她現在根本不可能說得清清楚楚。隻能以毒物來解釋。
氯是一種放射性的氣體,本身有着毒。是鐳元素放射之後得到的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但是在黑暗之中,其會發光。也算是一種發光的放射物。這種東西常常存在于裝修之後的屋子之内,或者是新蓋的房間之中。尤其是建築工地之上,這種物質尤其之多。
而此物含量多了之後,則是能夠引起肺癌得絕症。
所以在裝修過屋子以及新蓋好房間之後,最重要的是過一些時候再住進去。
今天楚逸騰迫不及待地住進了新房子,最後卻是害苦了他自己。而他卻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哪裏出了問題,甚至還自作聰明地演了一場戲,自認爲能夠搏得皇帝的寵愛,甚至是把自己的:郝太醫給送上太醫苑之首的位置。
借機掌控住整個内外宮,包括皇帝身體的健康狀況,爲他自己的太子之路而鋪設。
之前雲錦繡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方面發展。她一開始隻是被那屍斑給阻滞住了,思路被帶偏。爾後去了私家菜酒樓,被關進那悶熱的單間之間,她稍稍有了一些頭緒。再加上離策說的那些話,給了很多啓發。
之後用系統再去測試一番,果真得出了結論。
如此一來,事情便好解決多了。
不過給楚逸騰治好了病,那倒是沒問題。可雲錦繡并不喜歡吃虧。所以對方敢玩這些花樣,就别怪她把那些小秘密都抖露出來。玄景帝前來,簡直是幫了她一個大忙,現在她終于有暢所欲言的機會。而楚逸騰,就等着滅亡罷!
高公公對雲錦繡的話深信不疑,還建議弄一條狗進屋去,看看那隻狗是否會吐血而亡。
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皇帝自然不會輕信一面之詞,當即便命令身邊的侍衛按照高公公所說去做。
果真不大一會兒,那被牽進去的狗,便呼呼直喘,腿腳發軟,看起來與剛進去之前并不相似。
雲錦繡點點頭,狗的肺比人類的肺要敏感得多。狗有這種表現也屬正常。
玄景帝一見此,知道雲錦繡所說的是事實。已經沒有懷疑的必要。
他最後朝楚逸騰問去,容顔威冷,語調發寒,“你可還有要與朕說的?那些江湖中人,這次的藥丸,還有你的病疾。有沒有?”
楚逸騰深知自己一旦點頭,便等于是落下了懸崖,是以他死都不肯承認。跪于地上依然在喊冤。
“好吧。看來此事要交予刑部去辦。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玄景帝深吸口氣,眼中再無半絲溫情。
他扭頭朝郝太醫一指,“将此人拖出去,斬了。”
“皇上!”楚逸騰吃了一驚,這郝太醫可是他難得培養出來的,怎麽可以輕易就斬了。
郝太醫哆嗦着,整個都癱在了地上。
玄景帝卻不理會他,隻沖郝太醫道,“若是你肯将所知的盡數說出來,朕可饒你一命!”
聽得自己有一線生機。郝太醫眼珠轉了下,欲張開口。
而楚逸騰驟然重咳一聲,眼裏斜向郝太醫,眸子裏面像是藏了萬千厲刃!
郝太醫面若死灰,不再閃動半分光亮,垂下頭去,卻是緊緊咬住了唇,他是半個字都不會說的!
雲錦繡看到這一幕,輕輕搖頭歎了口氣。楚逸騰必定是掌控了郝太醫的全家族人的性命,而郝太醫若敢出賣七殿下。那麽郝氏家族便将面臨着滅族吧!
雖然皇帝會治七皇子之罪,但是首先楚逸騰是皇帝的親生子。再大的罪,也不及郝太醫的罪大。最終首當其沖的依然是郝太醫!
“既然七皇兒你病重,那麽便留在這府内,好好養病!沒有朕的同意,休得離開!”玄景帝冷叱,已經将楚逸騰軟禁在七皇子府。
看了一眼夜色,玄景帝乏了,擡步下令擺駕回宮。
“皇上,您不能這樣對待七皇子呀,他這一切都是被人給冤枉的呀!”雲榮萱大叫。阻攔聖駕不讓離開。
隻是玄景帝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話般,徑直朝前走去。
雲榮萱知道自己不受皇帝的待見,但是她知道不能讓楚逸騰完了。那将意味着,自己也沒了以後。這是不可以的,她一定要爲楚逸騰争取。
“皇上,請容萱兒說一句話,皇上啊!”
雲榮萱飛奔上去,瞅準了玄景帝防備的空隙,便想去抱住他的大腿。可是誰想到皇帝身邊的近身侍衛,一個個身手都是頂級的,哪裏容得她碰得着龍體?
但見那侍衛以刀背擋住皇帝的身體,刀背往外一翻。砰地聲,撞到雲榮萱的腦門上,就聽她慘叫一聲,頓時血流如注。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平常,皇帝必定會拿這侍衛問罪。
但是聽到雲榮萱的慘叫,以及七皇子府的奴仆對其重傷的大驚之色。玄景帝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勾了勾唇,徹底離開。
皇帝一走,留下這皇子府滿院的凄慘之景。
雲錦繡亦擡步離開,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她也該回窩睡覺了。
“雲錦繡。”
身後傳來楚逸騰的聲音,雲錦繡站住腳步,回頭看他,“你這是定要站到本皇子的對面去了,是不是?”
雲錦繡聽到,嘲諷一笑,反問道,“如果今日我不如此做的話,莫非七皇子會放過我麽?若說是站到你的對面去,那也是七皇子事先認定的。我隻想好生活下去罷,這難道還有錯。”
楚逸騰緊緊地捏着拳頭,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今日,他的一切都爲她所毀。可是看到她依然光華絕美的樣子,他的内心竟沒有恨意,卻反而盡是要得到她的強盛欲望。
如果女子,他楚逸騰若是不得到,豈非白白便宜了他人。
九皇叔,他應該永遠消失才是!
“七殿下,七殿下……”雲榮萱掙紮着站起來,往楚逸騰處而來。可是七皇子卻是看也不看她,隻直直盯着雲錦繡,一字一句道,“雲錦繡,你本來便是本皇子的未婚妻。這一點,你最好永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