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跪在地上的郝太醫,幾乎要栽倒。面如土色地被人搜了一遍,但卻是沒找着。隻不過皇帝的侍衛在離着郝太醫不遠處的那草叢之中發現了數枚藥丸。
把藥丸拿出來讓郝太醫去認,他卻搖頭。給七皇子、雲榮萱者也搖頭,都不肯作證。而那侍侯在七皇子身邊的美婢等,卻已經服毒自盡!
“皇上,奴才知道。”正在此刻高公公笑眯眯走上前來,指指那藥丸,“郝太醫給七皇子服下的正是這藥丸啊!”
“高公公,你最好不要做僞證,否則雷霆之怒不是你能夠承受的!”郝太醫大吼。
“嘿嘿,你給七皇子服藥之時,咱家正在旁邊瞧着,咱家怎麽作僞證的?你也太無危言聳聽了!”
經高公公一說,這藥丸便到了雲錦繡的手中。
大家本以爲雲錦繡會做出什麽強有力的證據時,卻忽地聽她說道,“錦繡想采集一些七殿下的鮮血,不知可否。”
“本皇子焉能讓你随便取血?!”楚逸騰大怒,堅決不肯。
玄景帝冷冷看過去,點頭,“準了。”
左右按住楚逸騰,雲錦繡便取了一小盅的血。之後也給自己接了一盅的鮮血,各自放到皇帝的面前,指了指,“皇上明鑒,請看這左面的血是七皇子的。而右面的血是錦繡的。現在把兩枚同樣從郝太醫手中取來的藥丸,同時放進去,請皇上觀看血液的變化!”
“雲錦繡,你莫要含血噴人!本皇子的聲譽,焉是你能夠猜踱的!”楚逸騰怒了,憤憤說道。
雲錦繡則并不理會他,這便将兩粒藥丸放到了盅杯之内。
全看到左面的鮮血在接觸到藥丸之後立即冒起泡泡,鮮血的顔色變化了一下,血液有一點向着暗黑色過渡之景。而放到右面盅内的藥丸,卻是沒有起任何作用。
楚逸騰死死瞪着雲錦繡,震怒發看着這一切。郝太醫則是恨不得上前把鮮血給潑出去。可惜有皇帝在此,他們竟是被控制得穩穩妥妥。
玄景帝看到之後,朝雲錦繡問道,“這是何意。”
雲錦繡卻笑得,面容桃花,并指指七皇子,“皇上,錦繡覺得現在将這粒藥丸爲七皇子服下的話。殿下依然會渾身長滿屍斑,一副将要死掉的樣子。皇上信不信?”
“喂他吃。”玄景帝目色發狠,嚴厲下令。
四下的人一聽,心中哆嗦,眼看着皇帝這是根本就不會再顧忌七殿下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心要把此案查到底了呀。
“父皇,不要這樣對我。孩兒什麽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呀唔……”七皇子震呼之際,那藥丸已經被灌了下去。
結果不到一刻鍾的時候,七皇子渾身長滿屍斑。
離策見此,露出恍然之色。
而玄景帝則是一臉陰沉,扭過頭看雲錦繡,“現在七皇兒這症疾該如何是好呢?”
雲錦繡微微笑了,“皇上,七皇子根本就沒有病疾呀。這種藥丸,隻需要半日的光景,藥效便自動解除。但是如果實在‘病’得太急話。那也隻能請太醫了。之前錦繡趕來時,便是弄不清楚這其中的因由,便去尋了醫籍。可是沒料到郝太醫居然給七皇子醫治好了呢……”
這番話中有話,立即便得到了玄景帝更深的思索。眼前,事情已經絕大部分明朗開來,七皇子根本就沒有病疾,一切不過是他故意施爲,以此來得到自己的體恤。而最終卻弄巧成拙,倒是誘發了其他的病症。
“你說的第二個病症是?”玄景帝又問,隻是現如今他對楚逸騰卻是再不會看第二眼。
雲錦繡點頭,走向不遠處的屋門口,然後讓人把屋子内外所有通風透氣之處全部都關起來,并且覆上一層層的黑布,後朝着玄景帝召手,“聖上或可過來,也許請得聖上信得過之人前來觀看迹可。”
“高公公你去。”玄景帝朝着身邊的大太監說道。
這個人是皇帝所信任的,剛剛在襲擊之時,玄景帝雖然嫌棄高公公身體笨拙,但他忠心可鑒。
“是,奴才遵命。”
高公公樂颠樂颠地過去。
七皇子與雲榮萱和郝太醫等人則是直直地看着那屋子。此刻楚逸騰亦是又擔憂又是疑惑。自從他的病症好了之後,便心下有疑,覺得有人在向自己下毒。可是誰呢?他知道是雲錦繡幹的,但一時又找不出證據來。而現在,雲錦繡這是自曝其短麽!
便在此刻,高公公飛快地趕回來,一陣心驚肉跳的樣子,捂着心口便跪到了皇帝面前,“聖上,可下死奴才了!”
雲錦繡則是随之樂呵呵地走過來,抿着唇微微輕笑。
“可是有何毒物在裏面?”這使得玄景帝更加好奇了。
打量着雲錦繡上下,發現她手中并沒有什麽東西。可見那毒物并沒有落在她的手中。
還是高公公語不成句地說道,“是有毒的!那毒無色無味,但是卻有着顔色!隻要把四下都弄成黑暗色,那毒物便露出真正原形了。是一些發光的東西,真可怕呀,就像鬼火一樣!陛下啊!”
玄景帝聞言眯起了眼睛,朝着雲錦繡看去。
雲錦繡亦跪下去,向玄景帝磕頭,“皇上明鑒,使得七皇子殿下真正病倒的,并非什麽屍斑疾,而是剛剛高公公所看到的那種發光之物。那并非是鬼火,而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物。錦繡便是在之後想到了此點,黃太醫才會出手救了七殿下。事情便是這麽回事。”
直到現在,所有的疑點算是全部被解開。
可是楚逸騰卻站了起來,氣呼呼道,“那毒物是從何而來,雲錦繡你誣陷本皇子,也該把自己的話給說個清清楚楚!”
顯然七殿下依然并不服氣。
“原來七殿下還不知道呢!”雲錦繡伸手一指剛剛楚逸騰所居的房間,微微啓唇,“七殿下這房間是剛剛建成的,裏面的家具以及木闆石壁也都是新制的。錦繡現在便知道,當初七殿下住進去之時,過了一些時候,必定是感到身子不舒服。尤其是呼吸不暢。但是您讓人去檢查了,并沒有查出異樣了,便繼續居下去。直到今日,您與郝太醫聯手用了這一計,卻反而使得自己的身體病情愈加重起來。而這一切,全是裏面新制的家具以及牆壁石闆等所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