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眼珠子瞪得大大,骨碌碌地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這位九王。總覺得她好像是打斷了什麽?否則小姐面色怎麽這麽不好看,而九王爺,好像剛吃了蜜一樣。呀不好,小姐的唇腫啦!
“竹兒?”九王低聲道。
小竹敢不耽擱,看了小姐一眼,不得爲王爺引路。
其實九王都不知道到這院子有多少回了,之所以要她引路,可能另有他意吧。小竹猜不透,但是她隐約覺得今天晚上是,保不了啊。
雲錦繡在後面氣得直跺腳,楚曜越來越皮,越來越不君子。
正當雲錦繡想法子,把他給趕走時。
忽地就看到不遠處的牆角處一道陰黑的影子。
她怔了下,朝那影子看去,忽地感到很熟悉。
内心不由自主地想到冷疏狂,她擡步走出去,到了那燈籠所照不到的牆角之處,仰起臉看,隻見黑暗之處,根本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的身體輪廓卻是有些眼熟的,“冷疏狂麽?”雲錦繡不确定地問道。
“咳咳。”頓時牆上傳來冷疏狂壓抑的低咳聲。
聽到這聲音雲錦繡知道,此人正是冷疏狂。
“你還好嗎?怎麽不下來?”雲錦繡一聽是他,心下驚喜!還記得上次她表明心迹之後,冷疏狂便再沒有出現過。
也許她是傷了他吧。
但她并不是腳踏兩條船的女人,一方面牽着楚曜,另一方面又勾着冷疏狂。
不,她絕不願意這樣做。
也不喜歡這樣做法的人。
她對冷疏狂說了個明白,結果冷疏狂再也不出現。
現在能在這個時候見着他,雲錦繡内心是激喜的。
仿佛他一出現,自己對他的傷害就不存在一樣。
雲錦繡很高興能邀請他來到屋子裏面,哪怕僅僅喝一杯茶。
“方便麽?”冷疏狂變得與從前大不相同,竟然還用這種小心翼翼的口吻問她。
“當然!”
雲錦繡堅定地回道,心想着小竹一定能夠安撫住楚曜的。
何況就算楚曜在這裏,她也不能夠失去冷疏狂這個大哥!
爲了男人放棄自己的朋友,那并不是明智的做法。無論雲錦繡多麽在意楚曜,都不會這樣束縛自己的交際。
冷疏狂頓了頓,還是跳下牆,随着雲錦繡回到廳室這内。
反手,把門關上。
雲錦繡親自爲他斟上茶,迫切想知道這些日子他都去了哪裏,過得還好麽。
隻是當一擡起頭,燭火照到他的臉上時,雲錦繡呆了:他如此瘦!
隻看到冷疏狂臉頰瘦得凹了下去,下巴處還蓄了滿滿的黑胡茬兒子。
她的目光混濁而疲勞,仿佛十天十夜沒有休息過般。
“天啊,你經曆了什麽?!”
雲錦繡吓了一跳,連忙借着送茶水的功夫走近了他,将熱熱的杯子放到他的大掌内。跟着偷偷地用系統給他檢測一遍身體。
她松了口氣,還好他隻是疲勞過度,除了需要好生睡眠之外,便是要吃一點補品。除此之外,倒沒什麽不妥。
“聽聞帝都之内有金玉流動,所以我回來了。”冷疏狂嗑嗑巴巴地解釋自己前來的原因。
雲錦繡聽了,面上露出溫柔的笑,“你來得真是時候,我正好很需要你呢!”
其實就算帝都之内有金玉在流動,那又如何?就算冷疏狂來到了帝都,那又怎樣?
雲錦繡都清楚,若非是因爲她這個人,冷疏狂不可能偏偏跑到靜黎院的外面,悄悄地扒着牆朝裏面看。
她都知道的。
不需要他解釋清楚。
“哦,你需要我什麽?”冷疏狂混濁的眸放出光來,仿佛隻要她需要,他無所不應。
雲錦繡将他的茶杯奪過來,變戲法似地沖他弩弩唇,“你閉上眼,我就告訴你。”
“哦。”
冷疏狂依言照辦,雲錦繡則是飛快把系統内取出的營養針摻到他的茶水裏面。
本來這營養針用注射是最管用的,不過喝進胃也不過是降低一點藥效,但是能夠快速使得冷疏狂恢複精神。
雲錦繡還記得曾經的那個冷疏狂,狂傲而無禮,霸道且無情。
這個高高大大無比專橫的男人,何時像現在這樣卑微而小心翼翼。
她多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她造成的。
“喝了它吧。”
冷疏狂張開眼睛,依言把茶水喝了,然後坐在了椅子上。兩個相顧卻無言。
“你什麽時候來的?”雲錦繡冷不丁問,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冷疏狂該不會是早就來了吧?
那就說他是已經看到楚曜了?
雲錦繡這一刻感到很是尴尬。
“剛剛才來。”冷疏狂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莫名充盈,他看了眼面前的女子。之後從口袋内取出一樣東西遞過去,“小繡兒,你幫我把這個保管住。”
“是什麽東西?”
雲錦繡邊接過東西來,打開來看。頓時話給梗在了喉間。隻見被冷疏狂用普能布包裹着的東西,竟是一塊金燦燦光華卻有着玉般溫潤的石頭!
這東西莫非是,金玉?
“你幫我保管着它,等到時候我會前來取的。”冷疏狂說罷站起身來,他已經歇過腳了,接下來的時間不是他的。他都知道。
雲錦繡一把抓住他,扯住他的袖子,認真問道,“爲什麽?爲什麽要交給我保管?”
在四小姐的卧房之内,楚曜猶如在自己王府之内般。
他懶洋洋地和衣半躺在榻内,等待着那隻害羞的小貓前來。
但是左等右等,怎麽一直都沒消息。
看到外面人影幌幌,知道是小竹,“竹兒,你家小姐呢?”
小竹聽得喊自己,連忙垂着頭進來,“奴婢這便去叫小姐。王爺您知道,小姐她一向是喜愛讀書的。說不定現在正去了書房。”
“也好,你去罷。”
楚曜點頭,小竹匆匆開了門出去,直往書房而去。
透過卧房内的窗子,楚曜能夠看到小竹影子是去書房的方向了。
他等了一會兒,這下子連丫頭都等得沒影了。
正欲去看個究竟,卻發現小竹的影子,又去了大廳那邊。
那小家夥該不會上犟,還在大廳呆着吧?
楚曜搖了搖頭,看來小家夥會錯他的意思了。他可沒有與她洞房的想法,隻不過是吓吓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