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票據随手扔給小竹,讓她想辦法将銀子換回來。
自己才不玩那些賭術之類的。
現在之所以賭,完全是形勢所迫。何況她對自己有信心,所以才會下注。
而如今,她手上沒銀子,寸步難行。
小竹收下來,心中卻想,無論怎樣等到明天那金玉送來,到時候開金玉看看,能否賺筆大的再說吧。
想罷,她把事情交給淵搏管事去做。
宴會是在晚上進行,現在相府内宅忙碌非常。
老夫人親自主持事宜,定要辦一個上等的宴會,來慶祝自己孫女高升。
雲錦繡還以爲僅僅是個小小的家宴。
誰知道老夫人竟然把帝都的各種貴婦人等,都送出了請柬去。
不僅事出倉促,而且還很高調,實在讓雲錦繡很是尴尬。
可是老夫人派來的嬷嬷卻說道,早在天炎國公主醒來之際,傳遍帝都。這裏所有的人都會有這個準備的。所以并不會顯得倉促。等着看吧,大家一定都會來齊的。
見沒辦法反駁,雲錦繡隻好點頭,表示接受。
回屋便去翻看系統面闆,令人吃驚的是,系統的數值竟然翻倍了。
“小眠,怎麽沒報數呢?”雲錦繡與系統對話。
小眠打了個呵欠,似乎是才睡醒。
它咦了一聲,反問道,“難道宿主不知道,系統已經升級了麽?”
甚?
雲錦繡訝了下,飛快地打開面闆内的系統标注。冷不丁地屋門被打開。
她下意識扭頭去看,但見到來人狹長雙眸,染着欣意看過來。
楚曜來了。
雲錦繡連忙把面闆收起來,打算以後再看。
“你把舞驚鴻打了,還打了他的臉?”
楚曜進來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并朝雲錦繡伸伸手。
他本來是讓她坐到他的旁邊,沒想到她竟走過來,主動坐到他的大腿上。
九王的臉當場紅了。
雖然他們有過兩次,可是素日接觸真的不多。都是各幹各的。
何況從來沒有見小家夥,如此主動過。還坐到他的大腿上。楚曜覺得自己的大腿都着火了,與雲錦繡接觸的地方在叫嚣着,胸膛内那顆心也亂了。
本來想好好說事的。
這下子,他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雲錦繡若無其事,好像完全沒發覺自己把男人的心給弄亂。
她老實乖巧地回答他的問題,“舞驚鴻把我的銀子都打了水泡兒,打他臉是便宜的。”
說了之後,她擡頭看他,發現他眼睛裏燃着火,那桃花美眸獵獵燒灼的全是自己的樣子。
雲錦繡柔媚一笑,慵懶地伸出藕臂,搭到男人的兩肩處,聲音柔軟似水,卻說起正事:“曜,聽說金玉刀在你那呵。可否借我玩兩天?”
“什麽。”
楚曜前一刻還迷失在心上人的桃花林中。下一刻,聽到‘金玉刀’三字,當場被潑了盆冷水。
他長眸中的迷戀化爲冷靜,再次問,“你說金玉刀?”
“嗯。”雲錦繡颔首。
“你、你要?”
楚曜難言地看着面前媚意盡顯的少女,看着她的藕臂,看着她臉上的媚态,看着大腿上的她。今日她如此主動,就爲了那金玉刀?
若是與雲錦繡相交淺薄,九王首先想到的是,雲錦繡太輕薄。爲了把金玉刀,卻用身子這樣引誘自己。
但是他們之間有了極長的相知基礎。
楚曜知道,雲錦繡這樣做必定有其目的。但是其目的伴随着危險。這說明她想一個人去冒險,而這、他不允。
大掌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楚曜另一掌握住她的腰。蓦地将人全部都放到到大腿上,承載着她輕盈的體重,他并不苟同,“小家夥,本王不會把金玉刀給你。縱然你今日爲了那刀獻身于我,答案也不會變。”
“唉,不被美色所迷的男人真不可愛啊!”
雲錦繡動動動,扭扭扭,想從男人身上得脫。
因爲她本來是抱着嘗試的态度,拿金玉刀。寒恩那裏,時間将要到,她不能食言。何況有事情要寒恩去辦呢,必須得到金玉刀呢。
但現在楚曜既不吃這套,她則需要另換招式。所以坐在他身上,已經沒有必要。倒顯得自己很輕浮一樣呢。
“你再動,本王現在就要了你!”
楚曜喘息蓦地粗重起來,壓抑着聲音低吼,一雙長眸燃燒着顯而易見的熊熊欲望。
雲錦繡當場老實了。
半晌,等楚曜點頭後,她才慢慢下來。
“說吧,爲什麽想要金玉刀。”楚曜一理衣袍,恢複正常,開始‘興師問罪’。
雲錦繡自然不會把過程告訴他,隻是簡練道,“雲鋒霖殺了我院内嬷嬷的孫女。我想讓他嘗嘗死的滋味。現在正好布局呢。沒金玉刀,行不通。”
楚曜聽後,這才想起百裏遙不見了。
但他沒多問這事,隻是沉吟道,“金玉刀,我還要用兩天,你想要的話,我自然會給。但是,若你做危險之事,必須先通知于我。”
“自然。”雲錦繡答應他。
不需要承諾,隻要一句話,她都會彼此。因爲這是彼此間的約定。
“隻要你明日三更之前,送來我這裏便成。”她想了想補充了句。
楚曜咋舌,“我說要用兩日,結果你開口就限定明日。小家夥,究竟你是王,還是我是王?”
雲錦繡偏頭,見他面色沒有笑紋,心中琢磨着他此刻是否生氣。
不過那金玉刀是皇上親自所賜,楚曜痛快就給了自己。可見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既如此,她又怎願意輕慢于他。
雲錦繡想透這點,笑看過去,狀似調皮地吐舌,“你是王,我是王妃。”
“雲錦繡!”楚曜乍聽這話,默了半晌,然後驚喜非常地沖過來,捉住她纖細的皓腕,“你、你說得可是真的?”
她、她答應他了?!
本來向男人求婚這種事情,雲錦繡前世就沒幹過。
這一世以玩笑的姿态說出來,本以爲能夠減少些羞澀的。結果被楚曜這般認真地尋問,她的害羞全冒出來了。
不敢與他炙熱的目光對視,她投進他的懷抱之中,悶悶地埋怨,“早願意了呢。你笨啊,居然還要問出來。”
“是,是從何時開始願意的?”楚曜心裏樂開了花,對她的話聞而不入,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