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跑的地方太多。本王……”楚曜跟着說道,猛一扭頭蓦地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雲錦繡。自從兩個人有了那一晚後,再沒有像現在這般挨得如此之近。
“小家夥。”楚曜呼吸凝滞,胸口内的心髒怦怦直跳。
雲錦繡一擡頭,便撞到楚曜俯下來的染着黑夜神秘欲念的眼神。
她羞澀地臉頰一紅,哼了聲,“幹嗎?”
“小家夥,來抱抱本王吧,我想你了。”
雲錦繡愣了,擡頭再看他,見他已經閉上眼睛,張着雙臂等待着她的溫柔。
猶豫了下,雲錦繡投進他的懷中,與他寬闊的身體擁在一起。
兩人僅僅是擁抱,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但卻奇異地感到無限依附。
“楚曜。”雲錦繡叫他。
“嗯?”男人閉着眼睛應了聲。
“以後你想換衣袍就換吧。還是喜歡最幹淨的你。”雲錦繡輕輕嗅了嗅,他的身上還是桃花的味道。可是微污的衣袍以及褶皺與他的身份太不相符。
她不會在意,但是外面那些人會笑話他的。
“繡兒說得,本王便做得。”楚曜從善如流。
兩人擁了陣,雲錦繡動了下,抱住她的男人連忙松開。帶着絲小心翼翼,生怕她會想多般。
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爲上次那件事,變得脆弱了。
雲錦繡很想解釋,更想說清楚她心裏面的想法。但是她并沒有忽略一點,自己喜歡上的這個男人是古代的,擁有正統封建并且身份尊貴的王。
雖然他的性情在面對她時,從來溫柔而寵溺。但雲錦繡沒忽略他骨子裏面的大男子主義。
對楚曜來講,在他并不情願的情況之下,去交歡。無疑是一種犯上!是應該殺頭的罪過!
雲錦繡知道他喜歡自己,可是兩人之間的結合,是要建立在彼此願意的基礎上,而不是那樣子。
對于楚曜來講,這不啻于一種羞辱。對于她何嘗不是呢?
至今雲錦繡還不敢與冉佑見面。
隻要一想到自己那一晚與楚曜之間發生的事情,竟是在冉佑的書房。她就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北王上疏皇兄,說要撤掉世子人選。”
楚曜繞過她走到椅前,徑自坐下,一邊啓了口茶水,一邊續道,“世子撤選是大事,皇兄并沒有答應他。”
“世子逃婚的事情你可知道?逃婚的瀚煦被寒侯的人給攔住,這才免了北王府即将丢失的臉面。”
雲錦繡聽罷這番話,略有所思地點頭,“我隻是沒想到北王比我想中的更具野心!也是在世子逃婚的餘中,北王與寒侯這才結盟的吧!”
楚曜點頭,“朝廷需要一個無能的世子。而瀚煦是那個最佳人選。如果任由燕羸選個強幹的世子,這對于皇兄來講無異于一種絕大的威脅。”
“所以這個瀚煦越無能越好不是麽。”雲錦繡微微一笑,她認爲瀚煦并不是無能,他隻是不适合世子之位。
他是個善良的小孩,連自己動個小手術都不忍親眼去看的人,心地是無比柔軟。
可惜下一任北王之選卻要心機深思,膽識過人,甚至是個無情的人。隻有這樣,才能将燕北王這異姓王給傳承下去。
兩人又說了會話,楚曜除了說了點北王的事情。便說了院子裏面的桃花,還提到明年的桃花開時,要做幾個桃花的香囊,并要雲錦繡親自去做送給他。
他們之間的閑聊,越發地趨于一些瑣碎無聊。
而隻要雲錦繡問一些關于朝廷中的事情,便會被楚曜給敷衍過去,顯然他不想讓她再涉足那些事情。
雲錦繡仿佛覺得自己在他張開的羽翼之下,安然地過着日子。
楚曜來了一會兒,之後便看着時間晚了,要回王府。雲錦繡祝他晚安。
自從有了那事後,楚曜就不肯再與她獨處在内室。雲錦繡倒也少了壓力,自己一個人一張大床,多舒服!
這一宿雲錦繡睡得極好,順帶将枯草的藥毒給分解了,得到了一種類似于除草劑成份的藥。
其中含五氯酚鈉,這種藥丸吃多了會使人頭昏頭痛,出汗,泛力,更有甚者會神志不清,發绀肌肉痙攣。
這種藥物會引起極大的負作用。
雲錦繡在系統内琢磨着這種藥毒作用,她不停地穿梭在圖書館之中。腦子裏面想的卻是與此毒有關系的相同毒系。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覺得這毒有些古怪。
爲什麽北王的藥師,爲何會把毒用在司空景豐身上。
那藥粒是司空景豐偷偷拿來的,不太可能是對方試探的意思。
那麽對方将這種藥用到司空景豐身上是何意思?
因爲那藥粒被泡了水,繼而潑到草叢中,并使草枯幹。因爲過了好幾日,藥物成份流失得太多。也僅公檢測出了五氯酚鈉來而已。可能還有其他的藥物成分存在。
可惜卻是無法檢測出了。
第二日,雲錦繡早早起了榻,收拾番後便拎着藥箱往玉甯苑而去。剛到地方,便看到裏面傳來男子狀似爽朗的笑聲。
聽着這聲音,卻是楚逸騰無疑。
雲錦繡步伐在原地頓了頓,堅決邁出。
七皇子似早料到她會前來般,非常自然地同她打招呼。
雲錦繡微微俯身,向他行了一禮,“見過七皇子。”
“錦繡莫要多禮,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不是麽。
天炎公主顯然也大好了些,聽楚逸騰如此說,當即便在旁邊尋問道,“莫非七皇子已經上奏皇上,迎娶雲相府的二小姐?”
“是啊。總這麽拖着也不是個事。不若就在近期,将事情給辦了吧!”楚逸騰露出相當大度的神色,眼中掠過道冷光。
“那二姐聽了七皇子之話,必定十分高興。”
雲錦繡不露聲色地贊道,心裏面卻劃過一片寒風。楚逸騰在這個時候提親,無非是想推诿了這門婚事罷。因爲雲修庸根本交不出雲榮萱,必定會将婚期延後。
那麽天下人心中,連皇帝都會這麽想,雲相國的二女兒是不想娶給七皇子的。否則怎麽可能會延長婚期呢。
可是雲榮萱被蛇給侵蝕之事,又如何能說得出口?
雲修庸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