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摔疼了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吃了虧!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愚弄!
寒氏氣不打一處來,爬起身來就要對雲錦繡下手。
“住手!寒氏你出去!”雲修庸終究沒有容她造次。
命人把叫嚷的寒氏給逐出去,之後便把目光放到雲錦繡的身上,“你剛剛提到北王。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老夫不會讓你好過。”
雲修庸臉上森怖不已。
她并不是那種可以随便與之開玩笑者。
若是雲錦繡不過是恫吓他,想拿着北王的事情來要挾,那麽他會讓之嘗嘗自己的手段。
雲錦繡俯俯身,無比認真地仰起小臉,對道,“父親放心,女兒自現在起所說之言俱是事實。還請父親耐心聽完。”
她的神色嚴肅而鄭重,仿佛是件很大的事情。
接着雲錦繡從腰間取出一個黑色的絲帕,送到桌子上,在雲修庸的注目之下打開。
隻見那是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在雲修庸疑惑的目光之中,她說道,“父親可以看看,這個是什麽?”
攤開粉末,雲錦繡朝着外面看了眼,建議道,“可以取一條蛇來試試。”
雲修庸一揮手,那手下極快取了蛇來,僅僅放到地上。跟着便看到神奇的事情發生,蛇像是被冥冥牽引着般,直接往那粉末而去。
這早在雲錦繡的預料之外,然而雲修庸卻露出半是訝異半是鎮定之色,偏頭看向她,“你想說什麽?”
“父親不是不知道,皇家狩獵即将召開。而同一時刻江湖也将開啓武林大會的序幕。聽說是要争奪什麽金玉刀的。這使得偌大的江湖風起雲湧,靜水流深。”
“各大門派都跟着暗中準備着,想要奪得這武林大會的頭籌。”雲錦繡跟着續道,“這吸引蛇之藥粉,平常的地方可不具備,必定是來自江湖。”
“女兒收到消息,大哥近來與江湖上的那些人打得分外火熱,不知父親知道否?”雲錦繡說罷揚眼看向雲修庸。
“你說了這麽多,究竟想說什麽。”雲修庸露出不耐煩之色。顯然提到雲鋒霖,他的顔色便好不起來。
雲錦繡也不着急,娓娓問道,“女兒的意思是,金玉刀在北王府内,此事北王會做何感想?”
剛剛還滿臉不忿之意的雲修庸,瞬間神色大滞!
雲錦繡再接再勵說道,“如果北王知道,大哥也在搗騰這件事情,他又會如何想父親呢?”
她說的這些事情,雲修庸簡直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自從雲鋒霖遭了那件事情之後,便一直安安份份地呆在自己的小院内。一度聽聞他幾次自殺者未成。
自己暗中與北王通信,這件事情雲鋒霖是不知道的。如今他暗不安于室,這是妄圖想要以武林大會而颠倒朝廷麽!
如果被北王知道,雲鋒霖對金玉刀也懷着取奪之意,不知會有怎樣的結果。雲修庸倒是不擔心雲鋒霖怎樣,最重要的是會牽涉到自己。
“你的意思是這粉末是雲鋒霖所制,故意要爲難于你?”雲修庸深吸口氣,悠遠地說道。
雲錦繡輕輕一笑,好個避重就輕的問話。她還絕不會讓面前這隻老狐狸轉開話題,當即說道,“是與不是。父親隻管去青玉院查查即可。其他的女兒倒是實在幫不了爹爹許多。北王那裏,也隻有您自己去解決。至于大哥那處,有的時候并非是父親做得有多好。而是取決于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會給父親您惹多大的禍事!”
屋室之内一陣寂靜,雲錦繡默了下,旋即福身告退。
雲修庸在書房内,目光緊緊地盯着那條吸着粉末的貪婪的蛇。跟着一腳踏上去,狠狠地把蛇的腦袋跺爛。
撲茲一聲。那蛇當場身亡。
雲修庸神色一瞬間陰暗無比,扭頭沖外面的人吩咐,“來呀。把去妝城的那侍衛統統收回來!”
派人去保護雲榮萱已經沒有意義。
這一切全是她自做自受。
謀士荀安走過來,拱手說道,“相爺,請先稍等番。”
“如何?”雲修庸滿臉戾氣,顯然正在氣頭上的他,此刻根本沒有辦法聽進别人的規勸去。
早在很早之前,荀安便想讓相爺與大公子再一次做個滴血認親。他總覺得那件事情很玄乎,也許并不能當真。
但是相爺隻聽到大公子的名字,便十分煩燥。顯然不是親子這件事情,傷得他極深。
如今若是再放任相爺收回對二小姐的保護,那麽荀安才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如了四小姐之意。
所以,絕不可如此做。
“屬下認來還是按四小姐所言,把青玉院查找一遍再說。待到時候再決定是否要撤回那些侍衛。”荀安也十分無奈,隻能先拖一時算一時。希望二小姐她不要如此糊塗,藥粉放到自己院子裏面。若是真被查出些什麽來,可真的是自尋死路。
現在的雲修庸誰都不相信。
荀安既如此要求,他便滿足其。倒要看看,雲錦繡所說是否乃是屬實。
跟着派人前去青玉院内查找。荀安爲此還早半盞茶的功夫去向寒氏報信,也不知道有沒有收拾好。
靜黎院内,雲錦繡吐了口氣。對小竹送來的茶水贊歎,“真好喝。”
“小姐,這件事情太險了。奴婢差點就堅持不住。”小竹略帶抱怨,隻要一想到那麽多蛇,而她又棄小姐而去。小姐是怎麽應對那樣場面的啊。
雲錦繡顯得清淡得多,“以後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小竹心酸起來,“這樣的日子也不知何時是個頭。小姐,如果您成爲九王妃就好了!”
知道這丫頭又在擔心自己。
雲錦繡打算更正下她的觀念,當即灌輸到,“女子要靠自己。而不能一直依靠男子。這樣便等于是把命運交到别人的手裏。今日若是不主動出擊,被送入妝城的人,便是我。”
小姐說得好像有道理。
小竹點點頭,努力理解她的想法。也不再那麽糾結于九王妃之位的歸屬問題。
晚上的時候,雲錦繡去了慕銘院。
老夫人問她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雲錦繡被送走的始末。
寒氏并不在這裏,加之雲榮萱和雲鋒霖都已經不在這個府内,更不會再來慕銘院,無端地找她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