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便忍不住了,開始慘叫起來。
這時候小竹已經由外而回,小心地跟在七皇子身邊。這相府的人想要把她攔住,但是楚逸騰在此,誰都不敢多做什麽。
楚逸騰一路上進了相府,本來想等人回報相爺的。但是誰想到下人們居然不知道相爺去了哪裏。在院子内的了許久。都未能如願。
小竹擺出滿臉的天真,建議七皇子先去老爺的書房等候。
楚逸騰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一行人朝着雲修庸的院子而來。可是誰知道半途中居然聽到慘叫聲,而且還是女子的,那聲音都嘶啞而凄慘。
七皇子想細細去聽,可是小竹卻攔住她,并一臉的慌張。
這更加引得楚逸騰懷疑,而且再聽下去卻覺得像是雲榮萱的聲音!
“怎麽回事?!”
楚逸騰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雖然他對雲榮萱越發地不喜,可是這女人還頂着他七皇子妃的頭銜。是誰敢在私下底用刑,簡直反了!
“來呀,進去!”
七皇子二話不說撥開小竹,帶着人循着聲音而來。
因爲這荒院之内所有的家丁全部都被摒退開,裏面僅有雲修庸一個男子。
連外面的守衛都被撤掉了。七皇子帶着人便輕而易舉地進來。
可當看到這破屋内的情況時,楚逸騰當場就有點混亂,甚至認爲自己來錯了地方,突然到了另一個世界?怎麽這裏的一切,他完全都看不懂?
身後跟随着的侍衛瞪圓了眼珠子,直直地朝着那打巴掌的地方看去。隻看到一個滲血的屁股正使勁厥着。老嬷嬷正汗如雨下,發了狠勁地往那屁股上不停地揮巴掌。
啪啪啪!
又是一陣啪啪。
當看到那屁股中間有一條類似于蛇尾的東西正往外拱時,堂堂七皇子俊臉都藍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雲修庸居然也在場!
“啊!”
小竹眼睛骨碌碌地觀察着場内的情景,眼看着時機成熟,頓時抱着自己的腦袋深吸口氣,放聲尖叫!
她聲音一出,驚得雲修庸跟着回頭,蓦地便與楚逸騰的臉對上。
兩人堪堪一個罩面,似乎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某種物質。
“七皇子!”
雲修庸不虧爲一國之相,反應機敏。沖上前行禮,便要把楚逸騰給拉離現場。
“這是誰?”楚逸騰可不管這些,今日這場太過詭異。雖然是相爺的家事,但身爲皇子他如何能置之不理?!
雲修庸連忙掩飾,“皇子,這隻不過是件小事,您還是入大廳吧……”
“小姐,二小姐這是怎麽啦!這蛇是怎麽回事呀!”恰在此刻小竹跑到雲錦繡跟前,裝作無知地大聲問道。
雲修庸的聲音跟着堵進了嗓子眼。
楚逸騰神色近乎犀利,他大步撥開眼前攔着的嬷嬷,朝着地上的雲榮萱走去,并道,“這是萱兒?!”
隻看到雲榮萱的臉都醬成了豬肝色。
那眉間的朱砂,再不似曾的閃目,而是猶如一粒老鼠屎般印在血肉裏面,與她血紅的屁股相襯映着。随着後面的嬷嬷一巴掌重重甩來,她整個人跟着一哆嗦,那屁股蛋子上的肉也跟着一顫顫的。接着被她後庭給含着的蛇也同時朝外蠕動幾寸。
看着這一幕,楚逸騰隻覺得惡心至極!
堂堂七皇子妃,居然淪落到如此境地。
在破落院子裏面,被一群下人打屁股,甚至是連身子都讓人瞧過……這一瞬間楚逸騰才蓦地憶起來,下意識地朝着門口看去。那裏是他帶來的侍衛,隻見侍衛們紛紛垂下頭去,一雙眼睛看地面。
但是這已經足夠楚逸騰覺得恥辱之至!
他擰頭朝着雲修庸瞪去,究竟是怎樣的仇恨。此人竟如此折磨雲榮萱,以此來爲自己的臉上抹黑?!
七皇子此刻隻想到兩個字:退婚。
隻有婚被退掉,他才能夠徹底擺脫雲榮萱帶給自己的辱沒。何況早在上次的宴會之時,這個女人已經與自己離心。娶了她,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反而是雲錦繡她——
楚逸騰扭頭去看雲錦繡,正欲說什麽,哪料她竟會率先開口,竟是找茬,“七皇子有禮。錦繡知道自己失儀,但是我二姐還沒有嫁給皇子你。現在你跑進來,并看了二姐的身子,還如此光明正大堂堂正正。這是否不太好呢?”
她說着,嘴角居然還翹了下。
顯然她心情不錯!
本來下一句話楚逸騰便要“退婚”。但是雲錦繡此言一出,瞬間就把他與雲榮萱有過肌膚相親之事實給挑明。
如果他說出“退親”之語的話,并不是打臉雲相國,而是自打嘴巴,還會落得始亂終棄罪名。到時候連父皇也不會放過他。
這畢竟與當初退親雲錦繡的情況并不同!
楚逸騰後退一步,擡眼目光複雜地看着雲錦繡,這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眼眸深刻而冷酷,整個人便是被冰給包覆住般,竟沒有女子半分的柔軟似水之姿。
這一瞬間,楚逸騰朝着小竹看去。刹那間他的心底像是被黑色的墨汁給渲染開般,陡然明白,這根本是個陰謀。
小竹在街頭,故意撞上他的轎子。然後故意慌張地說着些颠三倒四的話。激起他想來相府,其實是想來見雲錦繡想法。
雲錦繡是早捏住了他的軟肋。
而後便是這裏,是小竹故意引他來此。
更是雲錦繡故意讓他來難堪。
雲修庸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麽,上前來低聲道,“七皇子,随老夫出去吧。”
楚逸騰回身,連看都沒看過地上的雲榮萱,而是徑直朝雲錦繡盯去,“四小姐,本皇子記下你了!哼!”
一瞬間整個屋子之内,所有的男子都在頃刻間離開。
雲錦繡低頭看了眼雲榮萱,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哎呀,七皇子走了呢。二姐少陪了,妹妹我要去陪七皇子呢。畢竟你不在,妹妹卻不能失禮呢是不是。”
“你,别走!”雲榮萱掙紮着直起身來。
可是背後的巴掌啪啪落下,打得她屁股流血,因爲她使勁直腰,夾得更緊。那蛇又經過爆戾的一巴掌恸吓。
茲茲的聲音傳來,頓時夾着尾巴又往更深處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