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推不動。除非……破門而入。”家丁們試了好幾次,這般補充道。
看了眼這門,雲修庸眼底劃過複雜的光色,歎了口氣說道,“好吧。”
雲榮萱心底感到奇怪,怎麽父親好像很悲傷的樣子?似乎還有點留戀。這是怎麽回事?回去要問問母親。
她朝着絲蕊使了個眼色。
絲蕊咬牙點頭,準備好了!
這就看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呯咚聲。
就見到眼前的屋門被破開,家丁們急忙進去,進到内屋之後,就慌亂地沖出來禀道,“不好了老爺,這裏有人!”
雲修庸聽後,臉上的悲傷之色不再。他哼了聲,大斥一記,“何人?!”
腳下卻不停,大步進了屋門,朝着内屋而去。絲蕊比他還快,早竄了進去,一邊說道,“奴婢先去看看有無危險!”
等雲修庸和雲榮萱兩個人進入到内屋之後,隻看到以幹草墊着的榻上。正躺着個半睡中的男子。從背事來看,那肌理的确是屬于男子的。
雲榮萱看了眼,絲蕊已經垂着頭回來,擡起臉時,朝她暗暗點頭。表示已經全部都辦成。
内心一陣激喜,雲榮萱暗暗點頭。這一次不論父親怎麽處置雲錦繡,她都難逃被毒蛇咬死的噩運!
雲修庸不可思議地看着這背對着自己而卧的男子,朝着家丁命令,“把他拉下來!”語氣之中隐約含着怒火。
雲榮萱翹翹腳,朝着榻的内裏看去,故意拉長了聲音疑惑地問道,“父親,是不是裏面還有個人呀?女兒怎麽瞧着有點擁擠呢?”
不知道二丫頭這話是何意思。
雲修庸朝前走了兩步,當看到這榻内側竟還有一個人時。他不禁駭然,沒想到自己竟老眼昏花至此,沒看到裏面竟還有一個人!
可他卻不知這根本不是什麽“老眼昏花”,而是雲榮萱提前獲得的消息導緻。
雲修庸走近前一步,這才驚訝地發現,這男子的呼吸非常急促,身子還在一下一下不停地動。
讓仆人上前去,把這男子給拿起來。但是卻沒想到,衣服随即從這男子的身上落下,露出了大片裸露在外面的那身體。居然在不停地發抖。當着雲修庸的面,把身邊的那面目模糊的女子捉過來,便是當場苟合。
“啊!”雲榮萱及時尖叫,捂住自己的眼睛,羞澀而被辱的語氣說道,“爹,這都是些什麽呀。是誰那麽大膽,居然敢在咱們府内當着您的面做如此苟且之事,傳出去該怎麽辦啊!”
本來這話也沒有太過嚴重。
但是傳在雲修庸的耳中,卻不啻爲一種強大的羞辱!他朝榻上的那男子盯去,聲音在牙齒裏面磨動,最後迸射出來,死死道,“來人,把這對狗男女給老夫拖下來,打!”
最後那個字,像是用盡了他的鮮血般迸發而出。把雲榮萱都吓了一大跳。
父親的反應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隻看到那男子被拖出來,不由分說一陣拳交加替!
那男人顯然是吃了強烈的助情之藥,即使被打也沒有什麽反應。相反他身上的藥性更加強烈起來,掙紮着站起身來,爬到那榻上,繼續要将那榻上早已赤果的女子玩弄。
雲修庸見此簡直目眦欲裂!
他恨不得當場把這個陌生的男子給宰了。
正當他下令之時,雲榮萱阻止他,辦事情要緊。可不能讓這男子壞了自己的大事。現在是要對付雲錦繡。
“父親,這裏怎麽會有男子呢?女兒不認識他呢!還有這女子,是誰呀?”
一句話把雲修庸也給提醒。
他皺着眉頭,朝左右吩咐,“把這女子拖出來,将這男子架住!”
四名家丁各行其事。
很快把再度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給拉扯開來,往地上一拖。
男子的臉,大家都不認識,連家丁也說不下來。
而女子的臉露在衆人的面前時,連雲榮萱都不禁真實地倒吸口涼氣,險些栽倒在地上。非得旁邊的絲蕊扶住,才免于她掉在地上。
饒是如此,她依然内心無法平靜:這女子是誰!她不是雲錦繡!
然而旁邊的雲修庸爲她解答了這個難題,聲音微顫地說道,“羅氏?”
這一刻雲榮萱也不由地張大了嘴,仔細看去,果真是羅氏!
怎麽可能會這樣?
羅氏懷上了身子,還得到雲錦繡給的保胎藥呢。聽說那胎位極好,診着像是男胎。還把父親取悅了好一陣子呢。母親很想把這羅氏除掉,但是卻少是不表面結交。
現在羅氏居然與外宅男子混在一起。
這下子羅氏完了。
雲榮萱心裏面笑了個半笑。因爲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面前的這人羅氏應該是雲錦繡的,應該是她的呀。爲什麽換成了羅氏?!
她猛然回頭,恨恨朝絲蕊瞪去:難道說剛才絲蕊看到的便一直是羅氏嗎?
絲蕊也傻直了眼睛。
那赤果着身子,承歡外宅男子身下的婦人,不是羅氏還能有誰!?問題是怎麽可能是她?!
之前她看到的明明是四小姐的臉,怎麽會突然換成羅氏。就算是現場來換,也來不及呀!
雲修庸震怒地看着面前的交苟的男女。
氣得七竅生煙,大聲厲吼,“去給老夫把他們都捆起來!?”
這時候羅氏才幽幽轉醒,她睜大美麗的雙眸,那狐媚似的臉再也沒有曾經的高傲,卻是在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之事,像是被雷給擊中般,半晌沒有反應。
直到被人綁起來,她才反應過來,掙紮着要撲到雲修庸面前,“老爺,不是我,不是我呀。妾身是被人給陷害的呀!求老爺明察呀!”
現在實在不能管雲錦繡究竟去哪裏,又爲什麽會換成了羅氏。現對于雲榮萱來講,雲錦繡是大患、但是羅氏對自己來講也是非常嚴重的存在。
母親因爲哥哥滴血認親一事,而被父親認定并非其親生子。母親失寵極久,現在舅舅家裏又發生那等事情。雲榮萱不敢再指望舅舅。但是表哥還是可以的。寒越谷可以幫她一把。
隻不過在這内宅之中,她要幫母鏟除一切。這個羅氏目前是最大的競争者,她的腹内懷着父親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