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修庸的書房内有刺客?
雲錦繡在這一刻間心頭閃過此類猜測。本能地給了否定的念頭之後,便聽到一陣啪啪啪的拍擊手掌的聲音。
往那聲音處扭頭看去,雲錦繡目光涼薄地看到了得意洋洋的雲榮萱,緩慢朝這邊而來。身後正跟着一臉陰森的雲修庸。
當看到這兩個人一同出現之後,雲錦繡什麽都明白了。
試探。
她看着地上刺中心髒,死于非命的小厮,一條鮮活的必命就這樣沒了。而這一切,源于試探。
“老夫認爲萱兒的話,不過是嘩衆取寵。但是現在看來,哼,事實否然!”雲修庸陰着張老臉,渾身寒氣地掠過雲錦繡,朝着前面的座位而去。
雲榮萱陰森地掃了眼雲錦繡,卻迥然沒有出聲,而是福福身竟退了下去。
這樣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她居然放過,就這樣離開了?
雲錦繡奇怪地看着離去的雲榮萱,然而片刻她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緣故。
“你何時會的武?又是從何時火燒錦樓?連同榭奉閣一事,究竟又與你有沒有幹系?!”雲修庸一拍桌子,神色震怒地盯着雲錦繡。
他的這番話,對于自己還真是一個突然襲擊呀。
雲錦繡聞言,卻是早有準備。而其實在她初次進入這相府的時候,便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詞,以免将來的某一天穿幫。而這一天的到來,顯然比她預料到要晚很多。隻是卻太過突然罷。
她輕輕地朝雲修庸一福身,并不在意地說道,“爹爹一定還記得上一次女兒被寒氏帶出去,最終卻自己歸來的事情吧?”
雲修庸聽了哼了一聲,那一次他死都無法忘記。雲錦繡一回來,立即就當衆退婚七皇子。明明是個醜八怪的樣子,可是那滿臉的神色,卻是足能淩駕衆生其上。
也是在那個時候雲修庸覺得這個嫡女變了。
而事實上,這個嫡女變了得徹徹底底。除了這張臉與從前的女兒一模一樣的,其餘的連性格也是大改。不!就算這張臉也不相同了。
從前的嫡女描畫的那張臉跟鬼一樣,就連自己都有點不清楚,她究竟長成什麽樣子。
就像萱兒所說,雲錦繡不僅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可能這其中根本就換了一個人!
也就是說眼前的雲錦繡根本不是自己那個女兒,而是被調包了?
雲榮萱帶着人離開了書房,直奔母親那裏。看了一眼兄長被熱水燙得滿臉潦泡的臉。她輕咬牙道,“母親放心吧。此次一定會把雲錦繡逐出府裏的!一旦她離府,立即找人……”她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她沒有犯錯,如何能夠趕她離府?”寒氏有些憂郁道,“而你兄長的這一臉熱水泡,卻是沒辦法與你父親說原因的。畢竟是他不對在先,到時候你父親一定不會偏向霖兒的。”
“我自有法子。”雲榮萱自負而神秘地說道。
從刑部回來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一招。
楚逸騰對雲錦繡還沒有死心,這就讓她生出了徹底除掉雲錦繡的想法。
而除掉雲錦繡,必須有萬全的把握。
今日正好遇上爹爹向她興師問罪,雲榮萱早已準備好。
外面的天色越發的暗冷下去,今天的天氣注定是不好呀。雲榮萱朝外瞧了一眼,心情卻比燦爛晴好的天氣更美好。今日的雲錦繡,一定像這天氣一樣,難過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呢。
正好與雲榮萱的想法相一緻,在書房之内的雲錦繡,并不好過。哪怕過一分鍾,都如同被針紮一般。
坐在座位中的雲修庸嚴厲地瞪過來,好像真是雲錦繡的冒牌者般。說到底真正的雲錦繡是并不在了,現在換成的她是23世紀的靈魂。
可是這具身體還是雲錦繡的呀,現在雲榮萱撺掇着雲修庸懷疑她的身份,真的很好笑。
不過雲修庸的這個提議,卻是令雲錦繡很是不喜。
他提出來要:滴血認親。
書房内的小厮屍體早被搬出去,留在地上的是一灘血。可雲修庸連看都沒看,徑直朝外走去。
院子内嬷嬷與管事的忙碌不已,也有府内的冷大夫趕了來,爲了這一場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的驗證非常簡單。
隻要兩滴血能夠融合,便證明是親子關系。
而如果不能夠融合的話,雲錦繡就被識爲冒牌貨,先不論雲相爺要拿她治罪,并且追問真正雲錦繡的下落。首先她要先被趕出去,可能首先要去的地方便是牢房。
呵呵。剛剛從刑部出來沒多外,又要進牢房。還真是沒完沒了!
雲錦繡冷冷一笑,悶哼後,暗暗咬牙。
不知爲何她的身體一陣淩似一陣的針紮,非常疼痛。
使用系統查看一下,雲錦繡也沒有得到具體的診斷結果。現在的系統有一個非常令人頭疼的特性。即系統的主人,若是精力不濟的話,也會随時影響系統的特性。
這就好像是燈泡會閃爍一樣。隻要供電不濟,燈泡的就會閃爍。
雲錦繡現在相當于供電,燈泡就相當于系統。
隻要她的給予不行的話,系統就會出毛病。
何況她現在的經驗值和生命值都處于一種危險的數據。
系統不給檢測結果,雲錦繡摸自己的脈向,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的身體是個急症,可是也需要病疾發展,她才能夠診出來。
可是那冷大夫已經到了跟前來,要紮她的手取血。
隻見一個雪白的瓷碗,被放到面前來。雲修庸伸出手來,目光陰鸷地盯了對面的雲錦繡一眼;随後他的一滴血被滴到碗内。
爾後便到雲錦繡伸出滴血。
在這幽雅而安靜的碧綠小院内,除了冷大夫之外,便是雲修庸找來的一衆護衛。
每一護衛腰佩寶劍,虎視眈眈侍立。
雲錦繡掃了他們一眼,心中明了,雲修庸這是準備好了要将自己逐出去。隻要血液不相融,她會立即被抓起來!
“爹爹,非要做到這一步嗎?我……畢竟是你的女兒。”雲錦繡望着自己的手,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
“少廢話!老夫的女兒究竟是不是你,就算血液融合,老夫還要問你些許問題!你,現在是不是老夫的女兒,隻有你自己的心裏清楚!快些驗!”雲修庸厲叱,背風于手中,嚴酷地盯着對面那玉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