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遂!本官知道你手握重兵,權勢濤天。今日你想做甚,莫非想要将本官困死在這裏?!”魏子健也急了,面容一寒,大聲叱道。
“魏子健。本侯手中的兵便對你一人了,如何?”寒遂避重就輕,淡淡說道。
“本官看你是想造反……”魏子健神色冰寒,眼看着自己帶的人手,而對方人多勢衆。正欲要命令人,卻在這時忽聽傳來一道冷湛的男音,“是誰要造返,朕怎麽不知道?”
“皇上?!”
“皇上?”
聽到這聲音,四下張牙舞爪一片混亂,旋即迅速朝着四下退去,仿佛要将這所有的混亂給重新收拾。
“皇上。”雪妃眼看勢頭不對,柔柔叫了一聲,便朝着自動分開的道路之中,往玄景帝處撲去。
寒遂面若土色,連忙閉嘴。
皇帝往院内一站,所有的一切瞬間歸于平寂。除了雪妃娘娘像是軟骨蛇一般在他的身邊,先而狀告魏子健擾人不甯,非要開棺驗屍體。又述自己哥哥慘死,尋不到兇手。而魏子健身爲大理寺卿卻不理禍患,緻使自己哥哥死于非命。此事與錦樓之禍,脫不了幹系。
玄景帝一看身邊美人淚盈盈的,萬種風情,無比柔弱。她所說的話,更是占盡理由。讓人沒辦法反駁。轉而便沖魏子健責問道,“大理寺卿,朕給了你時間不短,錦樓一事何時能查出!?”
錦樓被燒,正是寒量死之時。
所以兩者是相聯系的。
“回皇上令,臣等已經在查。今日寒量之屍既然已經被寒侯以瞧病的名言查驗過。臣便親自問尋查屍的大夫便可以。因而不必再派仵作親自驗屍體。”魏子健拱手回道。
聽了此言,玄景帝才想起查屍一事。
不過魏子健這話有些蹊跷,“何謂‘瞧病查屍’?”
“這個臣等不知。還需問過寒侯,或是這幾位曾經給屍體瞧過病的大夫。”魏子健把身體朝側一歪,頓時将雲錦繡等人的臉給露了出來。
寒遂立即朝着皇帝身邊的雪妃施眼色。
雪妃收回視線,撒嬌地搖着皇帝的手臂,“皇上,寒侯是對哥哥舍不得,才會如此。這是爲父情深呀,請皇上明查。”
皇帝還未說話,魏子健旋即大聲接道,“皇上,此事與邊陲之地的叛亂有關。請皇上明查呀!之前九王爺入邊陲平叛,因糧草一事,得不到供給,最後重傷歸來。甚至下落不明。此事未撤查,還請皇上明鑒!”
魏子健之言一說,包括工部尚書等人在内,齊齊點頭。
雪妃面色一沉,嬌軀挨向皇帝,聲音華麗而嬌滴滴的,“皇上……這件事情實在應該嚴查。隻是今日是哥哥的喪日,還請皇上您……”
“你不必多說!”
玄景帝聽到這,那擁住雪妃的健臂,當場冷漠地收起來。并将雪妃倚過來的嬌軀推開。皇帝神色一瞬間變得很陰沉,聲音也無情很多。
雪妃身子一顫,心道不好,連忙朝父親寒遂看去。
寒遂暗暗搖頭,示意她不必逼得太急。
“魏子健,朕委你全權查此案!無論何事,誰若敢阻撓,嚴厲查辦!”
皇帝話一出,下面魏子健等人一片謝恩之聲。
雲錦繡跟在後面也謝恩,嘴角卻溢出一抹笑意。沒想到皇帝對九王爺的兄弟之情,比她想象中要深許多。不過真的是很深麽。雖然寒遂手握兵權,但是九王爺手中的兵将比寒遂要多。可以說在大宇國,九王爺才是真正的第一人。因爲他是皇帝的親弟弟,又頗得寵愛。表面上,才似乎沒有什麽人會覺得他與皇帝有二心。
可是事實上呢?
雲錦繡覺得不然。
若是皇帝真的全權信任九王爺楚曜的話,那麽現在雪妃又是怎麽回事?皇帝專寵雪妃,真的是因爲她容顔傾城麽。難道真的不是因爲雪妃父親寒遂手中的兵權,用以來制衡楚曜麽?
雲錦繡不相信,而今日,是時候該試煉一番。
随着皇帝準許,魏子健便當場審了起來。而因雪妃在,開棺驗屍體一說,也被擱置一邊。
風速、石大夫以及宮大夫等則是被輪番尋問。
寒遂本是因爲懷疑兒子之死,所以才會尋方名醫來親診。現在卻不成想是爲别人做嫁衣。他一時氣煞,可卻隻能暫時按壓下來。隻是目光卻緊緊盯注在風速的身上。尤其是想到她給自己的那張宣紙上染出的字迹,内心便越發地不安定起來。轉而把寒德叫來,一番暗暗吩咐。
寒德應命,随即離開。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整座院子内被燃起無數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晝。
雪妃推說身子不适,想邀皇帝一同回宮。卻反被命令自行回宮。她跺腳咬牙,不得不忍下來。陪在當場,觀看這場事件。
風速與宮大夫等人齊證實,自寒量身上發現毒迹。
月籽藤。
玄景帝聽得這些話,一臉嚴酷。
而魏子健眼珠一轉,對道,“月籽藤是邊陲敵國離國之中秘制宮廷之花,最爲神秘而傳聞甚多。對陣離國之時,兵士常常中此毒而亡。”
說這話玄景帝連連點頭,工部尚書等人也跟着颔首。
月籽藤塗抹在箭矢上,一旦刺入人體,必亡。沒有施救的時間。并且死者全身都會泛藍,極明顯能夠辨識出是月籽藤之毒。
“原來寒量的身上有此毒?”玄景帝聞言後,緩緩問道。
因爲當着聖顔,沒有人敢輕易回答。除了這七名大夫之外,因爲他們見過寒量的身體。
石車易見機會在前,連忙推開前面擋着的雲錦繡,連連叩頭回道,“皇上,小人等并未發現寒公子身上有此毒。全是風速和這個宮大夫看到的呀!小人等并不認同啊!”什麽半枚銅币,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風速他們究竟在搞什麽?總覺得事情的味道不太對!
言下之意甚明,如果出了事,他可不擔責任!因爲寒量根本沒中毒,他的身體也沒有發藍。有過這一點,就完全可以證明!
皇帝聽了此言,狐疑地朝風速和宮大夫看去,玄景帝轉而就要下令請太醫前來親自驗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