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當即把風速的身份,再度給衆人介紹一遍。
說罷這後便不再多言,直接道,“本公子是來瞧病的。寒量公子病了。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呢?是否需要本公子的呢?”
朋峰那個地方,在場的人沒誰去過。那裏的神秘感,非常令人遐思。雲錦繡在提寒量,大理寺卿等人卻在想朋峰。
但是眼前的正事要盡快解決掉。
“你來了也好。去檢查屍體,看看寒公子身上有無這樣東西。”大理寺卿朝着雲錦繡攤開了宣紙,隻看到上面畫着一枚銅币的樣子,但卻是一半。
他們此刻在等仵作。誰想到大理寺的仵作會請假回鄉訪親。
而寒量突然發生異常,剛剛把滿院的賓客給吓壞。但也同時前來拜祭的人中指出屍體身上有異常,與當初在邊陲之地,錢糧被盜時的印記有着極大的關聯。
于是魏子建不得不重視起來,先命人去呈報皇上。
而寒遂則是去内院,直接把雪妃娘娘請出來。
“人死爲大。魏大人,這樣碰我的哥哥,是否太不尊重本妃了呢?”不遠處拉着一道素色的錦緞布簾。而聲音柔柔婉婉,從裏面傳出來,卻是屬于雪妃娘娘的聲音。
“娘娘有禮。此事還需要先陛下禀報。”魏子建俯身行了一禮說道,“當然風速若要檢查,需得經過陛下的同意。相信陛下的聖旨馬上就要到了。”
“還請陛下做什麽。本妃在這裏,即可做主。”
雪妃的語氣帶着一股強硬的味道。可是下面的衆官員,雖然對她恭敬有餘,但卻沒誰會聽她的。
雖然她如今寵冠後宮,不過邊陲一事,傷及九王爺。皇上曾親自下令,細查嚴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如今寒量身上有線索,尤其是大理寺卿魏子健,他才不會真放棄。何況其與浩然侯私下交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熱絡,便更沒有放過的餘地。
不一會兒聖旨下,明确指出撤查邊陲一事。
在九王爺因糧草被吞沒,征戰沙場,負傷而歸之前。早在望州,皇上已經接連将曹正、以及指揮使東宮升一幹人等,罷黜流放。連同望州郡守公冶彪,亦被撤職棄用。
如今在看到邊陲一事,再度查不幹淨。當即便怒了,所下的聖旨亦是十分徹底,查清楚,否則大理寺卿撤職。
魏子健也沒想到,這事居然能波及到自己。他隻是派人去問了問啊,結果查不好還要撤他的職。
轉頭朝身邊的同僚看了一眼,魏子健下令,讓風速等人前去驗屍。
仵作回了鄉,現在也隻好把大夫當成仵作來用。還好,雖然差一些,但也差不許多。
薄簾後的雪妃,猛然掀開簾子,螓首蛾眉、婀娜多姿、美豔動人的她。猛然走到魏子健面前,美麗清澈的眼睛流露出冰寒之色,狠狠地盯着他。
這時寒侯也随着過來,氣勢洶洶地大叱,“打擾死者,何以爲安!此事,本侯會上奏皇上,魏子健你太可惡了!”
“來人,把皇上的聖旨給寒侯看看。”
魏子健半分不在意,輕輕一笑,朝着寒遂一指。
手下把聖旨奉上,寒遂憤憤地奪過來,打開一看。接着随即扔給下面的人!
對聖旨不恭,倒是令場内的人看着心有所思。而看在寒侯喪子的份上,大家都沒計較。雪妃站在旁邊,更是對聖旨連看都沒看。眼看着魏子健手下就想要開棺驗屍體,雪妃尖叫一聲,哭喪着撲上去,作死也不要讓人碰她的哥哥。
寒侯看到後,仿佛早有預料,當下沉住氣道,“本侯之子,沒有開棺的道理。此事我會親自呈報皇上,魏子健這裏沒你們的事,不送!”
随着他聲音落下,四下家将也跟着上前,把魏子健等人團團包圍住。要将他驅逐出府去。
“聖旨已下,你敢抗旨不遵?!”魏子健大呼一記,下巴上胡須抖動,震驚于寒遂居然敢當面趕人,實在無法無天。
手下跟着上前來對,兩隊人便勢如水火地對在一起。
“本侯現在便去報皇上,誰敢再開棺!?”浩然侯大吼,一聲喝令之下,讓人将魏子健趕出去。
“棺已經開過了……”
便在這時,一道低幽幽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雖然音量不大,但卻透着每個人的耳中。
扭頭急急看去,卻是那面容略圓玉潤的小公子風速。但聽她繼續道,“寒量公子早被我等查看過了。魏大人請問吧,我等俱實以答便是。”
這話一出,寒遂眼瞪得溜圓,死死地盯着雲錦繡,“風速,你渾說什麽!”
“來呀,把這個膽大妄爲,胡說八道的賤民。給本妃拖出去!”雪妃也不哭了,立即站起身來,尖指着雲錦繡沖兩旁大喝!
那些趕人的家将,立即把矛頭對準了雲錦繡。
“不僅僅是我,還有石大夫,邰大夫、宮大夫等等這六位,全部都查驗過寒量的屍體了。娘娘要把我們全部趕出去嗎?可是我們卻是奉寒侯之命前來看屍的呢!”雲錦繡接道。
寒遂聽言目眦欲裂!
雪妃更是氣得面容扭曲!
“寒德!”寒遂氣得幾乎要将寒德給碾碎。不是說先把風速拿下,他究竟幹什麽吃的。
寒德急奔過來,也是一陣無法言說。他是要做了。可是誰知道靈堂這邊出事,鬧得雞犬不甯的。他想顧,顧不過來呀!
“我們快點走!”在這急亂時刻,石車易沖身後的邰蘊胥交待一聲,扭身便要渾水摸魚地離開。
宮大夫在後面,見他們要走,立即大聲嚷道,“如果事情解決不了,出去也是一個死。你們認爲寒侯會輕易放過咱們嗎!”
這聲落,四下的家将都注意過來,自然不會讓他們再輕易溜掉。
石車易胡子又抖又顫,如喪考妣。瞪着宮大夫,又尖厲盯視着雲錦繡。他早知道這個小公子不是個簡單之輩,現在好了,直把他們都往絕路上推!
既然不驗屍體,那麽寒遂的劍拔弩便應該消解下去。
但是寒遂根本不收勢,魏子健便也不客氣,沖身邊人一吩咐,那人便要離開。誰知寒府的家将阻住去路,不讓離開,一副必定動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