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麽現在做一件事,證明你說的是真。”王爺道。
雲錦繡張大了眼睛,不認識地瞪着面前的妖孽男人。看啊楚曜在幹什麽啊。
現在病人醒了,醫生必須要在跟前,先檢查生命體征,然後再查看接下來的病情狀況,看看病人能否說話,語言是不完整……一系烈的問題呢。
睡眠系統罷工,這一些可都是她的活啊。
“看來你做不到呵,那麽便由本王來做吧!”
雲錦繡懵圈,就發現楚曜朝着床榻處斜了一眼,随後嚴實地狠狠吻住面前的女子。
楚曜發瘋了!
爲什麽要吻自己。
還要當着病人的面,當着司空景豐的面……
雲錦繡瞪圓了眼珠,思緒嘎然而止,她明白了!
“你不專心哦,本王要略施小罰。”
楚曜修長的手臂牢牢鎖住她的腰,另一掌叩住她的後腦勺,接下來狂風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包圍了她。
靜谧的内室,隻剩下氣喘籲籲的聲音。
等雲錦繡被放開,那睜開眼睛的病人早已以垂上了眼睛。
“壞事了!”她一把推開男人的胸膛,飛奔到榻前,上下檢查着病患。
楚曜修長的指尖輕輕撫着自己的唇瓣,削薄的唇角微微翹起,嫣然邪邪一笑。掃了眼榻上閉上眼睛蒼白無比的司空景豐,那笑意更邪魅綻放。
雖然在個病患面前做如此親密之事,實在不符合他的身份。
不過雲錦繡身上隻能留下他楚曜的烙印,任何男子都休想染指。
九王爺撫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心口積蓄的那些醋意這才算消散了一些。
雲錦繡想診治病患,準了。
爲司空景豐忙前忙後,準了。
以後肯定還會爲更多不相幹的人忙碌,都準了。
不過,爲免本王變算越發沒地位。每次小家夥忙碌完後,本王要好生親近一番才是。省得這小家夥把本王給抛在腦後。
雲錦繡隻知道楚曜又打翻了醋壇子,誤會自己救司空景豐的意圖是喜歡。可她卻沒想到九王爺心裏的小九九早計算好。
正張着大網,等着把她捕入進去。
看來剛才司空景豐隻是生理性睜開眼睛,他的身體沒有發生任何異常反應。
下面就需要考慮心髒在他身體内的排異反應,暫時沒有西藥,要尋找中藥來替代。
等她湊齊藥方,先給司空景豐喝幾次,如果沒事,就把藥方交給司空淩睿。這下子就算交接完了。
“本王有點困了。”
身後的男人突然說道。
雲錦繡忙活着,沒空理他。
“唉,在哪裏睡呢,本王好累哦。”
累就回你王府睡啊!
雲錦繡腹诽,地處帝都最繁華尊貴的地段,宅子大得走不過來,香榻麗錦,數不勝數。哪裏睡不了一個王爺?
腦中突然想到王府裏面那隻巴掌大的小榻,雲錦繡嘴角就能撇到耳後根,楚曜那麽高大的身軀,就算那麽小的床,這孩子有自虐情結吧!
“咦,本王有樣東西要賜予你。”
後面的男人又發話了。
雲錦繡壓了壓眉,說什麽“賜予”,好像顯得他多高大上似的。你想賜,本姑奶奶接不接受還另一回事,别覺得你賜予東西多好似的。
心裏面不耐,雲錦繡還是回過身來,小臉平靜看着他,“王爺賜什麽?”
“這個!”
與雲錦繡想象的不一樣,楚曜沒擺臉,反而像哄小孩一樣。自袖口内猛地掏出一件東西,送到她面前,“這是本王送的!”
雲錦繡見之,意外一喜。
隻見那是一個自己之前給的簪子。
上面隻有一個光秃秃的簪柄,而現在楚曜返給她的卻是繁複而精緻,手工獨到精湛的小床榻。
精緻的榻模型,鑲嵌在簪柄之上,古色古香郁濃傳來。
雲錦繡看到那榻模的樣子,竟然與王府中楚曜睡的那張榻一模一樣,“真是巧奪天工。”
她撫着那榻模,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上乘的雕琢,會如此快速地完工。
“自然。這張榻是你與本王睡過的,必須要完美複工。小家夥,以後你戴着這簪子,便能每天都想與本王同床共枕了……”
雲錦繡把簪子一收,擡眼瞪他:誰想跟你睡!
好吧,雖然與他睡都很規矩,她也覺得睡得很安穩,不會做噩夢。可是與他睡在這張小榻上的經曆卻是噩夢。誰稀罕兩個人擠一張小破榻,楚曜真是越來越古怪。
沉默了一陣,楚曜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之後閉眼就睡。
雲錦繡見此,連忙道,“你不回王府去睡嗎?”
“你不是要在這裏侍候裏面那人一晚上?”楚曜反問。
雲錦繡閉了嘴巴,選擇默認。就聽眼前的王爺道,“本王也在這裏侍候他一晚吧!”
話才說完,外面響起天麒的聲音,“王爺時候不早,該歇着了。您明天還要入宮面聖。”
“回了皇兄,就說本王身子不舒,無法入宮。”
“這個……可是您已經三番兩次拒絕皇上了。”天麒爲難地說道。
雲錦繡在旁聽着,不由攥緊了小手。
“雲四小姐,您看這件事情該怎麽辦?”天麒走進來,求解地望着雲錦繡。
“好。那我走!”松開攥着的手,雲錦繡咬牙道。
天麒頓時笑了,“四小姐真是通情達理,快随屬下一同回王府吧!”
這時楚曜也站了起來,一副要打道回府的樣子。
雲錦繡又停下腳步,堅持道,“我自然是要回相府,如何能回王府?”楚曜在這裏耗着她,她也不可能如他的意。
天麒驚訝地望過來,不解地說道,“四小姐剛剛不是還答應入王府,去給王爺診病的嗎?怎麽現在又要回相府?也罷,相府離着此地近,王爺身子不舒,還是駕臨相府,就近請四小姐診治吧!”
該死!你哪隻眼睛看到楚曜病了。
這家夥活蹦亂跳,能走能跑的,哪裏病了啊?!
雲錦繡氣壞了,恨不得跳起來去撕天麒的眼睛。
“嗯,去相府是個不錯的主意,走。”前面的楚曜大步而行,一錘定音。
九王爺一走,德衣伯府的仆從一個個全部都回了來,侍候在旁。
雲錦繡一路跟着王爺下了樓,心中不平,這男人一到晚上就粘人。這還真是抓着自己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