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果然是來殺自己的!
雲錦繡暗呼,伸手取出系統内的天堂針,正要擊出,她的脖頸便被劍奴給捏住!
可惡,沒有他快。
天堂針停留在系統邊緣處,要射不射的樣子。
雲錦繡頸上一緊,呼吸困難。
劍奴湊上前來,微微冷笑,“雲錦繡,在這裏下黃泉吧!你死,而負擔責任的卻是德慶伯。記得下輩子,千萬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不知道會怎麽死!”
咔……嚓。
一道極細微的聲音劃來,控制着力道,雲錦繡覺得自己的脖頸被捏着兩半。
她深吸口氣,控制着天堂針,猛然朝着劍奴激射而出。
哧。哧。
兩根針刺進劍奴的身上。
原裝版的天堂針刺入身體,會在瞬間斃命,比老鼠藥都快。
而改裝版的天堂針,則是在刺入身體的那刻首先麻痹,随着時間的轉移,在一盞茶之後,中者斃命,沒有返還餘地。
劍奴身體一顫,手上力道松了,雲錦繡早被他掐得沒氣,剛一被松開,便拼命地咳嗽起來。
外面顯然聽到了聲音。
寒遂老眉一皺,聽到這聲音居然是女音,頓時心下不快。居然連個丫頭都殺不掉,這個劍奴簡直是個廢物。
“怎麽回事!”司空淩睿卻是慌了。
他是把雲錦繡給留下來的,可是那也僅僅是‘留’,雖然嘴上不屑。但雲錦繡的身份,卻是在那裏擺着,豈能有失?
德慶伯親自趕過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情開。
雲錦繡脖頸青於,倒在地上疾疾喘息。
而劍奴還保持着抓掐的姿勢。
根本不用問,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你怎麽敢……”德慶伯話還沒有罵出來。
那廂寒遂趕了來,一巴掌朝着劍奴扇過去,“混賬,你這是在向雲相國的嫡女動手麽!該死的東西,來呀,把他拖出去,聽後發落!”
浩然侯再次向德慶伯道了歉,寒喧一陣之後,便退離了錦樓。
本想在回去之時,好生教訓劍奴。
誰料到寒遂卻等到了劍奴的死訊。
“侯爺,劍奴已死。似乎中了慢性劇毒,堪比鶴頂紅!但是發作卻比較遲緩!”屬下如實禀報。
寒遂把事情組合起來前後想想,頓時勃然大怒,“雲錦繡,又是你!”
“老夫定然不會放過你!”
錦樓之内,雲錦繡捂着自己被掐得青紫的脖子,把嗓子給咳啞了才恢複過來,“德慶伯,你是想殺死本小姐吧。我好歹是相爺之女,是皇上親封的女醫官,你是這樣想讓我死吧。我還救了司空景豐,你該是多恨我啊!”
司空淩睿眼看着雲錦繡的脖子是真得傷很厲害,一時也有些慌亂,連連吩咐人快請大夫,快拿藥來塗抹,還把丫鬟給找來。
“不用。”雲錦繡小手揮揮,不悅地扳起臉。
“老夫也沒想到浩然侯的手下居然會發瘋,若果真如此,也不會讓你們單獨相處。堂庭!”司空淩睿扭頭一吼,那個之前帶劍奴進去見雲錦繡的仆從便被揪了出來,“來呀,把堂庭押下去,給老夫打五十大闆,罰三日不準進食!”
堂庭非常無辜,立即大喊冤枉。
雲錦繡見此,也不樂意再看這些,她來這兒也是爲了看德慶伯懲罰自己下人的,“免了吧。這件事情我不計較,德慶伯實話告訴你,我想單獨醫治司空景豐。你就答應了吧?如果不答應,就憑我這一身傷,九王爺那裏就算了,告到皇上那裏去也能把問題解決了。”
“莫非你還想這樣關着我?”
一連番話把德慶伯給說得更加沒了底氣。
之前他還十分能壓制雲錦繡,但現在顯然沒了立場。
可是交付出去的可是自己兒子的性命。
“現在司空景豐還在發燒,時間過去了很長時間。德慶伯,你該做決定了!”雲錦繡猛然站起來,嚴厲地瞪着他,“你可知道再這樣下去,司空景豐就活不了。任何人這樣持續不斷地發燒,都會丢掉性命。這隻能說明一點,司空景豐所吃的藥,不管用!”
“試試我的法子吧!”
最後的話,像是魔咒一把摧毀了司空淩睿堅持的底氣。
“好吧,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景豐的身子不再發燙,便一直治療下去。”
見司空淩睿終于松口,雲錦繡歎息一聲,真丫的難!
守在司空景豐的身邊,雲錦繡爲他連續注射幾道針劑,一個時辰之後,摸摸他的額頭,終于涼了下來。
她也松了口氣。
“參見八皇子。”外面響起拜見聲,很快一道修長的身影跟着進來,雲錦繡等人走出來也跟着拜見。
“見過八皇子。”
“錦繡快起身。”
楚昊彥緊兩步上前扶住雲錦繡,關切道,“司空景豐病情如何,原來錦繡你一個人在這裏守着他……”
“雲錦繡救活了司空景豐麽。聽說他心腑被刺中,這樣也能活?”自楚昊彥的身後緩步而來,穿着绛紅色衣裙,明眸皓齒的大公主楚靈也走過來。她眉梢細長,十指纖纖。
“見過大公主。”雲錦繡沒想到大公主也會前來,連忙施禮。
“是司空公子運氣好,錦繡稍稍施針,再用了一些愈和傷口的藥粉,隻要再熬過這一夜。他的性命便能保住。”
“原來是這樣。”楚靈沉吟着點了點頭。
楚昊彥見此笑着對雲錦繡道,“錦繡的醫術,自雪妃娘娘時便有了驗證。九皇叔所薦之人,自是沒有錯的。錦繡你累了吧,本皇子帶了一些上好的療養的參茶,來呀,把東西提上來!”
說着八皇子便命雲錦繡先喝了補補身子。
大公主跟着進入内室,看了一眼司空景豐,瓊鼻微微皺皺,沒說什麽便走出來,“八弟在此,我先離開。”
不等雲錦繡等人恭送,大公主便急急離去。
“大皇姐便是這樣,在哪裏也沉不下氣。她走便走吧,錦繡你快些喝了。”大公主一走,楚昊彥的神色更加自在起來,對雲錦繡說話也更放松而閑适。
“錦繡已經喝了一碗,多謝八皇子擡愛。”
“哦是,這一些你也喝不了,便拿回府去慢慢喝吧。這是上次父皇賜給本皇子的,你身子弱,多喝一些。”楚昊彥爽朗笑着,打量着雲錦繡,奕奕的眼睛裏面充滿了親切。仿佛是在看自己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