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感覺楚曜這張臉跟那個小正太……
“加上本王的腰牌,相信在帝都之内,沒人敢再輕易欺負你。即算相府嫡小姐的身份不夠,有腰牌與你的女醫官的身份,已經足夠矣。”楚曜伸手輕撫雲錦繡的秀發微笑着說,一臉的放心。
“王爺你?難道寺廟廂房内的那個小正太是你、你的?”雲錦繡瞪大了眼,隻覺得越來越像。
啪。
楚曜隻覺得自己的大掌被雲錦繡反手握住,他從來見過得眼前的小家夥竟如此主動,她的小手好柔軟,握着自己的大掌,令人心頭觸動。
“王爺,那小正太該不會是你弟弟吧?”雲錦繡哭喪着臉,如喪考妣。
“嗯?”九王爺尚在爲雲錦繡如今新的女官身份,以及手持的腰牌,使她在被人陷害時,足以保命并自陳清白。
但冷不丁聽到她這番話,王爺面色淡了,“你說什麽?本王的弟弟?”
“天堂針!”
雲錦繡抱着楚曜的大掌,往自己臉上摸,想到那個被自己紮了天堂針,極有可能死亡的小正太。她就忍不住落淚,一邊嗚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天堂針嗎,它可以使人很好睡眠,有着強大的補益功效。可是誰知道那小正太紮上之後居然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淚水如清澈的珠子般,滾落在掌心。
楚曜觸手隻覺得一片心情萌動。
隻是在聽到雲錦繡的話後,他蓦地回憶起來。
桃花深眸複雜地看着面前這低泣的女子,她是在哭那小正太麽。
原來那針,并非是她故意紮的。
“天堂針能緻人死亡,你可知?”他問。
雲錦繡猛搖頭,“不知道啊!我在外面被人欺負,随意用了天堂針,想讓那人睡一會兒。誰知第二天,那人居然死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天堂針會死人。嗚嗚,那麽美的小正太,他居然死了。啊啊,太可惜了。那麽美,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迷死人的小妖精啊!”
楚曜一聽這話,頓時黑了臉。
手臂猛然被雲錦繡捉住,就見她那雙水盈盈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朝自己盯着看。
楚曜猛然伸手擋住自己的臉,推開她閃開,“做甚。”
“王爺,您長得跟那個小正太真像啊,他是不是你弟弟?”
雲錦繡後知後覺地問道,雖然查無實據,楚曜沒有弟弟,當今的皇上隻有楚曜一個最小的弟弟。
但是這一比較看來,還真的好像啊。
“本王沒有弟弟!”
楚曜推開她,朝外走,“本王是皇上最小的弟弟的,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
該死,退化到少年的模樣,居然被小家夥給識破了。
她要不要這麽精明?!
雲錦繡見此,也沒再深究,畢竟自己的懷疑太天馬行空。隻是那個小正太之死,一直是她心裏的疙瘩。
楚曜回他的房間,雲錦繡跟在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分别進了相鄰的兩間房。
雲錦繡将準備好的藥針,送到楚曜的房間來。
這裏沒人侍候,她來去自如。
楚曜高大修長的身軀,就憋在那個小小的榻上,看起來别扭極了。
雲錦繡趁機檢測了他的身體狀況,看他閉着眼睛養神,并不注意時,她将兩個針劑推進他的體内。
之後又抽了點血,放進杯内,用來培養裏面的毒素活躍性。
“雲錦繡,自從與本王相識,你說你自己在本王身上紮了多少針。”雙手抱胸,閉眼假寐的榻上男子,冷不丁地問道。
“額……”
雲錦繡手抖了下,看着杯子内的鮮血。
她伸手扶額,隻覺得頭皮發麻。如果加上那些天堂針的話,還真是紮了不少了呢。
“本王這身子憑你紮來紮去,卻沒有半點怨由。相對來講,雲錦繡你是不是應該投桃報李?”
聽着楚曜繼續說下去的話,雲錦繡隻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掉進坑裏來。
這些話怎麽聽就怎麽難回答。
如果點頭吧,雲錦繡敢打保證,楚曜一定會進一步提出要求。
可是搖頭吧,也太顯得忘恩負義了一點。
畢竟楚曜幫了自己不少忙。
“那個……也對吧。”雲錦繡小聲回道,心裏在防備着他接下來的話。
“既如此,本王允許你今日守在榻前。”
這個奸詐的男人!
“怎麽,你有意見?”楚曜睜開眼睛,斜睨過來。
“沒,有。多謝王爺恩賜。”雲錦繡咬牙回。
事情完全反轉。
至少在相府的時候,雲錦繡還能睡得到床榻。
可是在這裏,隻能睡椅子!
她哀怨地把李嬷嬷早準備好的薄褥鋪到椅子上,翻身倒上去。
不遠處幽幽的燭火在燃燒着,借着光線,雲錦繡朝着離自己不遠的小小床榻看去。
楚曜正在上面躺屍。
精緻的小榻盛斂着他過于高大的身軀,他的體型太過,簡直要把床榻給撐破。
雲錦繡側過身來,枕着手臂,看着榻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系統反應,他并沒有睡着。
她有點想不通他了,爲什麽他要弄個這種床來折磨他自己呢?雖然床做得很看,可完全不舒服啊!
不一會兒系統傳來叮鳴聲,楚曜睡着了。
雲錦繡見此笑了笑,她踏實,跟着閉上眼睛睡着。
不知過了多久,燭火閃了下,小榻上的男人猛然起來,隻着中衣的他來到這不遠處的椅子前,将正蜷成一團的女子抱進懷中。
下一刻兩人便都在小榻上糾纏成一團。
睡夢中的雲錦繡,感到自己又觸到那股溫暖的馨實。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勾住他精實的胸膛,将自己埋在他強大的胸懷之中。
楚曜訝異地看着睡夢中的小家夥,如此‘認主’地表現。
他笑着接納她,讓她伏在自己的胸前沉睡,并有些小私念地竊喜。這一刻的他,如此清晰地感受着她身體每一寸皮膚細胞的跳動。那是因他而存在,這是他的心上人呢。
“小家夥,本王打造這張榻,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呢。”
“瞧吧,你是如此喜歡這張榻呵!”
耳邊的嚷嚷像是蚊子在叫,雲錦繡不舒服地拍飛那叫聲,翻了個身,别過腦袋,再次投入馨甜的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