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揚身爲她的弟弟,也不敢與大姐争,在家裏是那個被罵的。
此刻看到大姐跟風公子對上,他便上前來勸風公子,反而對大姐有些退避。
雲錦繡伸手止住趙揚,轉過頭看趙菊兒,她并不想怎樣,也不是拿趙母的身體做實驗。現在的問題是治病救人。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趙母愛吃味道濃的食物;且在小便時頭部會經常打激靈;手腳冰涼且晚上盜汗。這些是腎虛之症,趙菊兒,你爲什麽不讓我醫治?說出你的理由,說服我,我便離開!”
雲錦繡昂然看向趙菊兒,剪水雙眸布設冷光,字字珠玑地問詢道。
趙菊兒聽了想也不想便不忿地回敬,“因爲你不配!你這種年紀懂得什麽!你隻是來過家家而已你……”
“姐姐!”
始終不說話的趙揚突地大呼一記,前所未有地打斷趙菊兒的話,“姐姐,你應該聽聽風公子所說話的内容,而不是對他的年紀有偏見!他剛才所說的,母親每一樣都有,爲什麽你要堅持這些沒用的!”
趙菊兒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激怒之下反而怔愣地望向趙揚。
她的弟弟。從來沒有這樣大聲吼過她。
趙揚不去看趙菊兒受傷的眼神,偏過頭冷冷說道,“剛才母親小便時,會打激靈,手腳冰涼等等,風公子都說中了,說明母親是這種病。我身爲兒子,會承擔起這份責任。母親的病,由風公子醫治。姐姐,宮大夫,請你們相信風公子吧!”
“哼!”
趙菊兒聽了氣憤地扭身,飛一般地跑出去。
宮大夫看着雲錦繡,眼中閃過訝異之色,語重心長道,“風公子呀。你所說雖然不錯,但是病患的身體并不宜于補,再者她有咳症,兩相用藥會十分沖突。老夫願意在這裏助你,以免你出了差錯導緻病患性命危機。”
“宮大夫,等過兩日您再來瞧瞧趙母吧。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在下。”
啊?!
宮大夫見這風公子如此冷漠地拒絕自己的幫助,他心底的那點同情也全部消失,轉而變成了氣憤,一甩袖子冷肆回道,“也罷。老夫便看看你這小娃娃,究竟能怎麽把病疾醫治好!老夫告辭!”
氣呼呼的,宮大夫便一甩袖子,步伐飛快地離開。
趙菊兒走了,宮大夫也走了,剩下滿室的鄰裏人,以及趙揚。
鄰裏在說起風公子時,都對她的衣着長相,十分贊同。可是如果說到醫術的話,大家都心中忐忑。
她真的能夠救了趙母吧?
别是中看不中用吧?
趙揚也望着風公子,滿臉的擔憂都清楚地表現出來。
并非是不信任,實在是十分擔憂。
剛才宮大夫的話他們都已經聽得清清楚楚,連宮大夫都沒有辦法,風公子會有辦法嗎?
“我去看看病患。大家請随意。”
雲錦繡淡淡一笑,好像沒看到那些表情般。
雖然宮大夫所說極是,不過雲錦繡也有自己的打算。
腎虛之症必須補足,否則咳症怎麽好消除。
就好像同有築基穩定,怎麽可能蓋起高樓?
所以現在,先把趙母的身體底子打好,咳症慢慢消滅——首先是補腎!
進屋之後趙母已經睡下,雲錦繡給她打了一劑止咳針,随後讓趙揚把自己拿來的補腎的藥草煎制了給趙母喝。
而對于之前的藥草等,俱不再煎制,隻按她的方子來辦。
“風公子,這樣得多久才能好?”趙揚忍不住問道。
“好的話三日,能夠起療效。如果不好的話,大約要七日之後吧!”雲錦繡淡淡回道,趙揚應下,隻是心頭依然吊着。暗暗決定先等三日再說。
其實趙母在當天夜裏,便不再那樣咳嗽,顯然風公子讓煎制的那些補腎的草藥,起到了作用。
叮叮當!
系統刻闆聲音傳來:恭喜主人,得1點經驗值;現經驗值:2點。
雲錦繡聽了這話,撇撇嘴,反正也沒打算一下子增到100點,從而打開系統圖書館。2點就2點吧。
好在趙母的咳嗽并不嚴重。
趙揚十分欣喜地在第二日清晨,把母親大好的事情告訴雲錦繡。
“呵,等過幾日再看看吧。”雲錦繡淡淡道,并沒有他那樣的激喜。
這一切好像是在風公子的意料之内。趙揚發現她沒有半絲意外的表情。
“趙揚,你知道這裏有戶姓鍾的人家吧?鍾拴子?”雲錦繡想了想,始開口問道。
關于趙母的病情,雖然她的咳嗽已經大好。但卻僅僅是止咳劑的關系。
當停了針之後,趙母的病情還會繼續發作。
所以止咳劑針針是表面之法。
雲錦繡想的是等趙母的身子好些,再用其他的藥草,治療咳症,這樣會好很多。
現在趙母的病使用止咳劑十分有效,雲錦繡也便放了下心。接下來隻需要按她想要做的療程來辦就好。
這邊放了心,她便想到了鍾拴子那邊。
畢竟這一趟前來,并不單單是因爲趙母,她是爲了鍾拴子。
“呃,你說拴子大叔啊。”
趙揚熱情的雙眸陡然失色黯然,“聽說拴子大叔死了。是在回來的途中出的事。現在我才知道,他是去了相府之後歸來,才發生的事情。”
“哦,你還聽說了什麽?”雲錦繡近一步問道,“帶我去他家看看?”
趙揚搖頭,“還是不要去了。因爲鍾奶奶她身子極爲不好。拴子叔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告訴她。家裏都瞞着這件事情呢。風公子你去幹什麽呢,鍾家的人現在都是一片凋零呢。”
“爲什麽不去?”雲錦繡皺緊眉頭看着面前的男子,“難道因爲鍾家不行了,所以你們都不肯上門了嗎?”
“唉。哪是這個道理。是鍾家的人太悲傷了。我們已經都去安慰過了。如果這樣頻頻上門,會打擾人家。再怎麽說也要等悲傷過去之後,你說呢!”
趙揚急得真搔頭發,朝着雲錦繡分辯道。
他說得似乎是這個道理。
雲錦繡點點頭,想到當初鍾拴子求自己診治其母的事情。
最後鍾拴子卻死于非命,甚至連手中的寶物何首烏也給丢失。
如果現在自己貿然前去,說是給鍾母醫治,未免顯得太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