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作對。”雲錦繡擡起眼,正色地望着司空景豐,緩緩啓唇,“這是一條命。無論在何時何地,人命、是最重要的!”
“唉!”
司空景豐無法,“你可真是……太倔強了啊。”他歎息一聲甩袖而去。
雲錦繡望着他的背影,冷燦勾唇:
沒錯,我湊是這樣無恥!
我是獸醫我怕誰!
“三、二、一……”
系統的依然在忠誠地報着倒計時的數字。
雲錦繡聽到最後那個“一”字,不屑地扯扯嘴角,有這樣忠心的好系統,還真是她的福氣啊。自己都放棄了,它還在報數,真是個傻逼系統!
她在罵,系統則在數到一字之後,刹那間爆發出一道雷鳴般的炮竹響聲,把雲錦繡給炸得雙眼發花,幾乎穩不住身形。
尼瑪,這又是什麽啊!
“恭喜宿主——”系統的聲音再度歡喜傳來,“宿主成功銳減生命值。現今數據如下:生命值30點;經驗值1點。希望宿主再接再勵,再創新高!”
系統抽了吧。
雲錦繡翻了個白眼,白白丢失32個月的生命值,系統居然很高興,真是個變态!
她低頭望着處在昏迷之中的冉佑,爲了這個人,自己放棄了32個月的時間。唉,剛才逞英雄時很痛快,可是突然隻剩下30個月的生命,雲錦繡又無比的凄涼。
但她很快振作起來。
想當初她可是從冉佑身上得到50點的生命值啊。現在爲他失去30點,值。
無論怎麽樣還賺了20點呢!
沒錯,自己不該太悲觀。
讓小竹針刺冉佑身上各大穴位,雲錦繡則雙手交疊,置于冉佑胸口前,一下一下重重按壓!
同一時朝左右掃去,發現沒人看這裏,頓時自系統内抽出強心劑給病患注射下去。
随後過不多久,就在雲錦繡快要累癱時,就看到冉佑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啊?!”
小竹尖叫,卻是歡喜得幾乎不知該說什麽好,眼睛中都是閃閃發亮的寶石一般的炫光。
冉佑蒼白的唇微微彎起,看着小竹,又朝雲錦繡看去。
“我滴媽呀。”
雲錦繡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不是外科醫師,也不是搞心髒醫療的。
這是第一次救心髒疾病人,還真是快累扁了。
她差點要癱在地上,但看在自己是相府嫡女要保持形象的份上,很快便撐起身子,抓住冉佑,扶她起來。
“雲錦繡,我有一個地方,帶你去看看。”
本來以爲冉佑會請他的大夫前來再醫,不料他竟會如此說。
“你的病還是不要劇烈活動得好。”雲錦繡拍拍他的手臂,狀似安撫,實際上卻是慶幸。這個大麻煩終于活過來了,自己可不要再惹他,免得再來一次急救,不定能不能救過來?!
“沒事,我覺得很好。何況有你在。”
冉佑率先大步出了太師府,他手白如玉,仙氣逸錦,手輕放在雲錦繡手臂上略略一落,請她先上去,随後他也上了馬車,帶雲錦繡到了觀雅閣。
他怎麽會帶自己到這裏來?
這是雲錦繡第二次來這裏,上一次系統大叫着,這裏的人是一座大金礦,結果……終于被自己挖到,但卻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他們站在觀雅閣之外,望着裏面寂寥的幾個人,而在觀雅閣之外卻是人員濟濟,好像菜市場一樣,忙都忙不過來。
觀雅閣相鄰的幾間鋪面,都十分冷清,獨獨這裏與衆不同。
“随我到走另一道門吧。”
冉佑微微笑着說道,那笑容潔白到不染纖塵,仙氣四溢地在那裏,仿佛皓月般的存在,又像是月上的仙人。
在下馬車之前随手将一個物件塞進雲錦繡的手中。
雲錦繡隻覺得手心一涼,還沒有看清楚是何東西,便被冉佑請下馬車。
他們繞過繁冗的觀雅閣正門,來到側面的走廊巷子之地,這裏安靜極了,與前面的嘈雜相比,這裏像是潮濕的苔藓類植物的家園。
隻看到地面以及牆上,都長滿了柔綠色的苔藓,看着像是一種很荒蕪的存在。
但在那刻意雕琢的牆面,以及用青石闆整齊鋪就的腳下,那從石闆縫隙中冒出來的青苔,像是一隻隻的可愛小動物般,冒着頭,露出圓溜溜的身子,有的歪着頭,帶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來人。
雲錦繡小心地跟在冉佑身後,輕手輕腳地走着,生怕自己會不小心把這些可愛綠色植物的身子踩折。
它們齊聚起來,好像是在歡迎她這位不素之客呢。
“此處。”
冉佑輕撫了下心口扭頭朝身後少女看去,發現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撫心口的手上時,他便放下了手,淡淡一笑,朝着一指,“你先進去。”
爲什麽要她先進呀?
她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哪有他熟?
何況那門口好像還站着一名上了年紀卻精神抖擻的老者,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像是練内家功夫的人。一看便不好惹。
在冉佑鼓勵的目光之下,雲錦繡不情願地挪向前,隻好拾階而上。
觀雅閣的門坎極高,如果不是真正懷有詩才,根本不讓你進門。
但是這個門是什麽,是不是比觀雅閣的門更難進?
果真雲錦繡才剛剛到達了門口,就聽到那老伯虎着一張臉,面上的肌肉勁結,一雙眼睛望過來,仿佛是能把人刻進骨頭裏。不是,是一下子把你的骨頭給看透,比X光還毒!
“請把門牌拿出來。”
門牌?
那是什麽?
這時雲錦繡覺得自己的手心的涼意,連忙伸出手去瞧看。
隻見到那是一枚玉片!
非常薄,肌理是碧綠色,隻有四寸長兩寸寬,長方形。雖然小,但通體薄而透,并時刻散發出寒氣。
這寒意卻一點不使人覺得冷,反而透入骨頭裏面,相當地舒服,仿佛能化成暖意一點點溫煦柔托滋養着骨骼一般。
“請小姐入内。”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雲錦繡思緒未了,突然聽到老者恭敬的話語。她詫異了下,原來這枚玉片是可通行入這裏的憑證?
接着冉佑微笑走過來,對老者道,“壽伯,辛苦你了。”
而那被稱爲壽伯的老者,則恭恭敬敬地對冉佑行禮,之後便不再攔着,到了旁邊去再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