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早有所料,還是說這一切是你早安排好的?”
她的話連窦太師都不禁露出疑惑之間,朝寒氏看去。
雲修庸感覺到窦太師的視線,不禁頭皮一陣發麻,開始後悔,将這件在這太師府内解決了。
明日上朝,朝堂之上必定又是一番言論,弄得頭大!
“四小姐,你自己都解釋不清楚偷混進太師府一事,而故意始亂終棄于莫公子,栽髒于自己的三姐。現在卻反而要倒打一耙,你這未免也太讓人寒心了吧!”寒氏連忙拿帕子抹眼淚,眼中迸發出冰寒之光,既然雲錦繡敢這樣做,那麽就瞧等着她的下場吧。
“是啊四妹。我好心好意地跟在你後面,擔心你晚上出門會害怕。最後卻落得被你怨怪的下場,我這是圖什麽啊……”三小姐雲翠筠捉着衣袖,柔柔弱弱的一副可憐相。
然而她的話根本沒說完,立即傳來一道男音冷冷打斷她,“你們都說錯了。是我帶雲四小姐進太師府的!”
司空景豐挺身而出,擋在雲錦繡前面,寒聲道,“我在半途碰到四小姐,于是與她結伴而來。至于太師府的馬車,大約是那車夫太賴,在某個地方睡懶覺呢!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這麽多人合起夥來對付雲錦繡一個,司空景豐算是看明白了。雲錦繡遭受了怎樣的圍攻。
問題是雲錦繡雖然令人讨厭,可卻是一個越相處,越有味道的女子。
司空景豐真鬧不明白,這個世上還有比自己更讨厭雲錦繡的人嗎。現實證明,有,而且很多。
他說罷回頭瞄了一眼雲錦繡,輕輕低哼:你的敵人真多!
雲錦繡亦以唇形回複:承讓。
“司空師兄,你不是早來了嗎,爲什麽要維護雲錦繡!”窦念穎見此,立即不幹了,當即走出來揭發他的謊言。
“念穎,我也是剛剛才來。是與雲四小姐在花園内說話,這才沒去看你。”司空景豐柔聲回道,但語氣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窦念穎好像明白了什麽,眼中流露出一股嫉恨之意。
從她看出司空景豐與從前不一樣起,就懷疑雲錦繡。現在看來,果真是因爲雲錦繡。
雲榮萱派人來說起雲錦繡一事,窦念穎沒有一點猶豫就同意。
雲錦繡詩書才華在自己之上,最重要的是她還霸占了司空師兄。這個賤人,從前是個傻子,現在不傻了,卻奪走了自己的一切。
帝都第一才女之稱,窦念穎聲名岌岌可危。現在連自己心儀的人也要偏向雲錦繡,内心豈非不氣。
而雲翠筠本來想要把加諸在自己身上痛苦,再重新還回給雲錦繡。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居然如此偏向雲錦繡說話。
那司空景豐連看都不屑看自己一眼。
雲翠筠回頭想想,遭到莫君那般對待,不由的更加灰心失落。
寒氏想要再說什麽,誰知道卻聽到太師府的人傳來消息,卻是那馬車夫尋找到了,他招認是司空公子把雲四小姐接到馬車上,一同來到太師府的。
如此一來,所有的誣陷,都不攻自破。
雲錦繡挑了挑眉,朝司空景豐看去。發現他也透着一股子莫名味道。看起來這件事情是冷疏狂在暗中做的了。
寒氏想要再堅持下去,卻是被雲修庸一陣淩厲顔色,不敢再多說什麽。
今日之事丢人丢大了,雲修庸也不願意再多說下去,有什麽事情回到相府再說。
帶着一衆人,雲修庸向太師告辭。
雲錦繡見窦念穎還活蹦亂跳的,也沒心情再給她做什麽診治。在看到蘇夫人之後,便打算與蘇夫人一同告辭。
誰料到窦太師突然急忙忙地趕過來,親自向雲錦繡拱手行了一禮,“四小姐,小女的病……”
雲錦繡停住身形,在蘇夫人的期待目光之下,轉過臉來朝窦太師望去,目光一灑,看到他身後的窦念穎。
這一次她突然想到了小竹拿着窦太師令牌,向那窦府馬車夫下令停下時的情形,那馬車夫根本不聽,而是奉命令,直往那小院内而去。
一切都是奉了窦念穎的命令呢。
可是若沒有窦太師的縱容,窦念穎敢這麽做到。
既然對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那麽對方也一定沒有考慮過自己若是出了事,窦念穎的身子也不會好到哪去。
雲錦繡抿抿唇,輕輕一笑。很好啊,既然對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自己,那麽自己也不會再考慮他們,就聽她說道,“窦太師,窦小姐的病已經大好了,想必再養養身子必能痊愈。所以,以後也不會再需要錦繡了吧。至于窦太師給錦繡的令牌,也許你們太師府的馬車夫,可能知道它的去向。如此,錦繡就不打擾諸位了,告辭。”
她聲音柔柔潤潤,像是在說家常話一般,沒有半點異樣。
可是當她說完後,窦太師神色一滞,繼而難看起來!
直望着雲錦繡離開,之後才若有所思地看向窦念穎。
與蘇夫人坐上馬車,車子朝太傅府而去。
随即在半途小竹在侯着,也上了馬車。
蘇夫人驚訝之餘,也好像了解到了什麽,卻隻問道,“錦繡,窦小姐得了什麽病。爲何整個太醫苑的人不用,卻偏偏要用你叫?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指你的醫術淺薄。”
既然她想知道,雲錦繡也不願意再瞞着,将自己所知俱說回道,“窦念穎的病很簡單,她已經快到及笄的年紀,可卻一直沒有來癸水。”
“呀。”蘇夫人聽後,驚異了下,若是女子沒有癸水,豈非是無法正常成親生子。
“錦繡,你能治好她麽?”蘇夫人立即問。
雲錦繡搖頭,“我不能。”
系統即将瀕臨崩潰,雲錦繡再也不想體味,強行存開系統,奪取藥物的感覺了。
那比殺死她還要痛苦。
哪怕她的系統内有那麽一套檢測女性身體,治療不孕不育的一套設備,她也不會輕易去動用。
首先是沒有權限;其次擅自動用者,隻有死。
她現在根本沒那資本,當然也不想再自作多情給什麽七八糟的人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