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好誰壞,根本無須再比,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還是棋差一招呵!
雲錦繡随後回到了靜黎院,坐在院内,她不禁暗暗歎息。
被雲榮萱陷害,被其所派的人追殺,回府之後又不體諒長輩,肆意鋪開席宴,似乎自己這個嫡女糟糕透了。
但是雲榮萱則不同,她很好,至少做得天衣無縫!
不論是陷害人,還是使用殺手,亦或者是現在“及時”病倒。都搏得了全府上下的同情與認同。
大家肯定都認爲,雲榮萱這個庶姐,看起來果真不錯!
想要得到老夫人的寵愛,也許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雲錦繡想通這點後,便不再多思,轉而打算去攻戰太傅冉佑。
沒料到寶箱被冷疏狂派人送回,雲錦繡開了鎖,發現裏面的東西完完整整,甚至連放置的傾斜度都沒變。
冷疏狂倒是有心,能看得出來,他對寶箱的珍視。
把書房内的藥全部都收整一遍,雲錦繡重新又讓丫頭收回了新的藥材入房内。
并加強了整個院子的戒備,閑雜人等絕不可入内。
雲錦繡也不是懷疑一切,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自己身上帶着系統,如果不小心漏餡,那後果可想而知。
是以在将寶箱交給冷疏狂照料時,雲錦繡内心并非防備他,隻是不想節外生枝。
如果能有好日子過,誰想每天生活在被懷疑被問詢的處境中?
嘟嘟嘟。
三道輕微的響聲在耳邊劃過,雲錦繡神色一沉。時間不多了。又三聲過去,也就是6個時辰。也就是說她隻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
必須把太傅冉佑這座金礦挖到手!隻有這樣,系統才不會崩潰。
收拾一番,換好了衣裙,主仆二人出了靜黎院。
其實從根本上來講,冉佑這樣失眠下去,會使他的内心受到極大挫傷,并且精神也會處于極度紊亂之中。
自己這是做了好事不留名,也算是爲大家做貢獻。
正自想着出師理由,可主仆二人剛剛到了府門口時,突然聽到房門傳來驚訝的一聲吼叫!
是曾經的寒管家。
寒煙喝了茶水,後果如何,雲錦繡并不知。
但是看寒管家如今這副眼珠下陷,眼睑發黑的樣子。不難看出,身爲父親的寒管家,應該品嘗到了縱寵女兒的後果。
“啊四小姐回來了!”
寒管家誇張的大叫,眼珠子血紅,看起來也是非常疲憊,可他的聲音卻很精神。
“我家小姐回來,整個府裏的都知道了,你在這裏發什麽橫?!”小竹沒好氣地嗔道,她現在也不怕寒管家,誰讓他降級成了門房,地位比自己還低了呢。
“老夫當然知道四小姐回來了,可老夫卻沒想到四小姐人回來了,心卻沒回來啊。”
寒管家如今看到活生生,毫發未傷,甚至是在黃元侯府保護之下,平安過了三日的雲錦繡,他胸口隻覺得發堵。
相中的女婿跑了。
去給大少爺報信,使他知道雲錦繡在黃元侯府,這本來是件好事,卻反使大少爺吃癟。
現在女兒因爲那杯茶,一時沒忍住,跑出去時,随便在大街搶了個男子便在街頭行了那種事……這一切都要怪雲錦繡!
寒管家想想自己近來的倒黴事,就恨不得把眼前的雲錦繡給掐死。
如果不是因爲送信,女婿就不會弄丢,女兒也不會在街頭做了那等醜事,到現在自己都擡不起頭來,還要被迫做着善後事宜。
罪魁禍首是雲錦繡。
寒管家無比清楚這一點,所以對于把雲錦繡給除掉之事,他從來義不容辭。
心念甫定,寒管家揚起一道看似善意的笑,露出雪白呈亮的牙齒,“四小姐這是要去哪?”
“混賬。我家小姐要去哪裏還需要向你報備,讓開!”
小竹讨厭寒管家這副樣子,護在小姐前面,兩人就要走。
寒管家居然也沒攔,任憑她們走過去,那副氣昂鼓動的樣子,令小竹産生了一種莫名的錯覺。
看着他來意不善,莫非僅僅是問一問就了事的?
小竹心裏面正如此想着,寒管家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四小姐還是去老夫人的慕銘院看看吧。”
“什麽?”雲錦繡不解,之前去看老夫人,可她在雲榮萱那裏,現在寒管家這樣說是何意思。
“已經有人來向四小姐你提親了,快去看看吧!”
寒管家的話帶着十足的嘲弄與幸災樂禍,一聽就不是好事。
雲錦繡步伐跟着一頓,若有所思地抿起唇:誰會來提親?
本能地她想到了九王爺。
但是畫面閃過在太傅府與九王爺不歡而散後,她立即否決了這個念頭。
那除了九王爺,還能有誰呢?
“對方可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哦,四小姐要珍惜呀。”寒管家不陰不陽的嗓音傳來,直讓人渾身起雞皮。
“小姐……”小竹不安地望着雲錦繡,“小姐,要不奴婢去看看?”
“去老夫人院子!”
左思右想,雲錦繡決定親自去看看,究竟是誰,又在耍弄什麽把戲。
看着她們離開,寒管家搓着手笑得陰險地笑,“小賤人,看這一次夫人和二小姐不把你玩死!”
一轉回身,寒管家便匆匆忙碌開來。
而同一刻,雲老夫人的院内,廳堂之中正站着名削瘦穿着書生袍的男子。
雲老夫人正襟危坐,府内的小姐們似乎都聽說了此事,一個個都趕來,此刻在老夫人身後站着一應小姐,均是以各種名義前來湊熱鬧。
當聽說這男子要向雲錦繡提親時,府内的小姐們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缤紛起來!
“你可知道雲錦繡是我相府的嫡小姐,你、就憑你敢來提親?”雲老夫人老成持重,但此刻也不禁面色微微泛白,語氣非常犟怒,眼神深深盯着這書生袍的瘦削男子,之後她神情中流露出刻骨的鄙薄。
“老夫人恕罪。晚生與雲四小姐一見鍾情,還請老夫人您成全。”書生面容清秀,隻皮膚略顯泛黃,似乎是不太健康。
他說着從袖口内一掏,隻見一枚圓潤的玉佩被送到眼前,“四小姐她在黃元侯府之時,晚生因住在其中,夜間與她偶遇,情不自禁有了感情。這便是四小姐許諾給晚生的定情信物,還請老夫人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