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隻要你能說。我也會盡量滿足你。快點說吧。”
冉佑閉着眼,聲音帶着濃濃的疲備。仿佛雲錦繡隻要一提條件,他那顆吊着的心就會放下。
其實給銀子也不錯,既有了系統的藥籍藥針,又有了銀子。這簡單是雙赢!
雲錦繡當即眼珠一轉,獅子大開口,“其實本公子最近手頭有點緊,如果太傅方便的話不如給銀子……”
“嗖!嗖!”
随着兩道疾快的聲線掠過耳邊中,雲錦繡隻聽得房間内跟着傳來一聲聲重物倒地之音,幽幽的燭光之下,那四個藥童及一應小厮與婢子,齊齊栽落于地。
冉佑也爲這突然發出的聲音而吃驚,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在房間之内不知何時出現一名淡青色錦袍的精實男子,隻看到他身形高大挺壯,面上蒙着淡青色的面紗,隻露出一雙深黑冷峻之眸。
“你、你是……”
冉佑的話沒說完,突然一道淩風蕩來,他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這一眨眼的功夫,突然發生這麽多事,雲錦繡給驚呆了。望着這個高大欣長的男子朝自己走來,繼而拉開淡青色面紗,她怔住,心中五味雜陳!
到嘴的黃金飛沒了。要不剛才就能開個千兩黃金的了。
但是看到冷疏狂的樣子,雲錦繡甩甩頭,不再多想而是問道,“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麽跑來了!你這樣子來很危險知不知道?!”
她臉上每一分隐隐急切的情緒,都是爲自己而流露。
冷疏狂露出得意之色,雖然胸口處溢出一抹鮮紅,好像傷口撕裂了,可是他一點不在乎,“小繡兒,你兩日未歸,我必須來。”
聽到這話,雲錦繡立即知道,自己跑來這裏,冷疏狂一直都在暗中跟随。所以他才能夠準确在這裏找到自己。
“爲何不回去?你留在這裏看着他做甚?”冷疏狂淡漠的掃了眼昏迷過去的冉佑。
“我在給他治病。他睡不着覺了。”
雲錦繡說道,揮揮手使冷疏狂住嘴,過來幫忙,“你别閑着,把冉佑的衣服扒了,我給他針刺幾個穴位,先讓他睡着再說。”
冷疏狂沒動,不屑輕哼,“現在他睡着了。”
“被你給打昏的,這算什麽睡着。”雲錦繡撇撇嘴,捉住他的袖子往床榻提,“快幫我把他翻過來,我要針刺他的背部。”
冷疏狂見她是真的施針,并沒有他意,當即隻好遂她的願,把冉佑翻過來,并剝了衣服。
雲錦繡則伸手朝自己的腰間針包裏面把銀針取出,正往冉佑身上紮去,冷疏狂身形一動,二話不說朝外跳窗而走。
他怎麽了。
雲錦繡内心正自疑問,接着腳步聲傳來。她神色一緊,立即想到了一個人,天麒。楚曜那個蛇精病王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偏偏讓天麟守着自己。
莫非對方看出自己的女兒身了?
“風公子,你在做甚?”
思慮之間天麒進來,看到滿地上倒着的人,頓時驚訝地揚起眉,問出聲,“你給太傅醫治也不需要把人打昏吧?”
因爲雲錦繡正扒着太傅的衣服,露出那雪白的背部,這畫面有點太過詭異,尤其是在這幽燭柔光之下,兩位公子這樣親昵地在一起。天麟心思有點扭曲,是以也沒有注意到那無端被打開着的窗戶。
“呵呵。”雲錦繡回過頭來,婆娑着銀針若無若事地笑,“隻是看太傅大人可憐,想讓他多睡一會兒罷。所以才會……”
“王太醫到!”外面響起看護院的回報聲。
雲錦繡捏着銀針的指節蓦地白森,神色冷然:可惡!多事之秋!這一針還沒紮下去,王太醫來這麽快!
天麟未疑有他,隻認爲被風公子診治之下的太傅似乎睡着了。他一笑說道,“那真是太好。讓太醫再看看吧,正好王太醫也來了。”
不甘不願的,雲錦繡隻好把太傅松開,讓了道路,請王太醫進來。
王太醫防備地盯了雲錦繡一眼,輕輕一哼,然後又大張旗鼓地查看一番,最後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便用藥給太傅大人,讓其好生睡眠。
雲錦繡歎息一聲,在王太醫責備的目光下,看着地上倒着的衆人都被叫醒。結果這一整個屋子的人,都把打暈他們的壞蛋怪到了雲錦繡的身上。
忙活了一晚上,結果一無所獲。
雲錦繡歎息一聲,有點想回家了。
回到客院,她剛剛開門,裏面的黑暗處坐了一個高大的黑影,不用看也不知道是誰,“你還沒走?太傅府可不是相府,現在這裏戒備森嚴。”
冷疏狂提了提二郎腿,聲音在黑濃的夜中淡淡傳來,“小繡兒,今日前來除了要看你是否安然,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關于你的。”
等到明天就三日。雲錦繡知道,相府的人若是一直找不到她,也許會宣布她的死訊。
冷疏狂是來說這個的,她都知道。
“等明日我回外公那裏,到時候讓他們送我回府。”對于回去的路,雲錦繡早已經考慮清楚。
自己在這個太傅府裏面喬裝呆着,自然不會有人來查。
那些人怕是翻遍整個帝都,也不會找到自己吧。
冷疏狂沉默,雲錦繡見他如此,意識到了什麽連忙道,“莫非你有别的事情要告訴我?”
“是關于相府對你的追殺一事。”
冷疏狂想了想,把這則消息說出。事到如今,他也不擔心雲錦繡承受不住,“相府有一批人在尋找你的下落,但是二日過去,這些人很懈怠。但是另一批人卻十分精利,他們還在尋找你的下落。”
“我暗中讓人打扮成你的樣子穿着,然後假裝被他們發現。結果那些背後的一批人,則是将我的人截殺。當确定并不是你時,這才逃過一命。”冷疏狂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越聽下去,雲錦繡眉頭皺得越緊,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費解的深沉之色,“原來他們早有準備,在回府之前截殺我!”
“所以,即使是回府,你也要萬分小心!”冷疏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