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票若是成功,估計會得到一個大獎勵!以後做事也不會束手束腳的了。
天堂針這幾天沒有自動注射,不得不說這太傅府很安靜,在這裏奇異得能夠睡得很香。
晚上時雲錦繡再度走進太傅大人的卧房,看到雙成警戒的目光,她沒在意,專心地坐在一邊,等候着屬于自己的機會。
丫頭跑來給冉佑将煎制的藥服下。
冉佑張開布滿血絲的眼睛,在這兩日以來,他第一次把目光放在這屋内惟一一個不相幹的少年人身上,終于開口,“你是、風公子?”
雲錦繡擡眼看向他,這冉佑長得似仙嫡般,略顯蒼白的俊臉,俊秀非凡的澈眸流露出淡泊的色澤,隻是現在那雙眼睛開始有點不漂亮,太紅了,像隻小白兔一樣。
見她不說話,冉佑繼續說,“請你、爲我醫治吧!”
“啊?!”太傅大人在說什麽!
雙成放下手中的藥,急步走上前來,“太傅大人,您現在感到哪裏不舒服?讓小人來幫你查看一番。”
說什麽也不能讓這個風公子來醫治。
這兩日以來,雙成越看她越是不順眼。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銳利,也可能是她太愛管閑事了。甚至還代替了丫鬟的工作,爲太傅擦洗身子。
雖然她是男子,可雙成就覺得她太殷勤。
一個人若如此,非奸即盜。
雙成不相信她!
說着這話雙成又爲冉佑診斷了脈,“很平穩,沒有突跳。太傅大人您的脈向最是健康的了,不需要再看……”
“可是我無法休息。”
雙成的話沒說罷,冉佑突然反聲對道,音質清冷而寒漠,“當你們在夢鄉之時,我卻在神遊,猶如一隻遊魂一般。給我用藥,我想好生休息一次。若是你們做不到,便讓風公子來。”
冉佑清冷的眼,猶如靈山仙氣孕育而出的潔白雪蓮,直直朝雲錦繡掃來,伸出修長的食指,堪堪對向屋子内沒存在感的少年人。
“可是太傅大人,師父已經爲您用了很多睡眠的藥草。您還睡不着麽?不可能啊。您這兩日一直在休息,小人看您已經——”
“再加大用量!”
雙成的辯解被冉佑冰漠打斷,“否則就換風公子來。”
“可是,您睡得夠多的了……”雙成還在猶豫地解釋着。
雲錦繡覺得自己在旁邊聽得夠多的了,她不想再聽下去,于是輕咳一聲走上前向雙成解釋道,“雙成,太傅大人雖然在這裏躺着,可是你大約忘記了一個詞:假寐。所以說,并不是誰閉着眼睛,就一定是睡着的。隻有我們的大腦進入真正的深睡眠,那才是睡着了覺。”
“身爲大夫,不知雙成你有沒有經曆過這樣一件事情——”
雲錦繡背負着雙手耐心地解釋道,“有時候我們睡了一宿,足足四個時辰,當清早起身時,還是覺得很累,腦袋很痛,非常不舒服。但有的時候我們僅僅睡一個午覺,哪怕隻有一柱香的時間,卻覺得非常滿足,身上的精氣神都回來了。”
“這便是深層睡眠與淺表睡眠的區别。那一柱香的時間,你讓大腦得到了深呼吸;但是那四個時辰的睡眠,你僅僅是在磨時間而已。你的大腦并沒有休息,它在工作,所以它不能休息,你在醒來之後也不會得到真正休息後的爽感。”
一番話把雙成說得吃驚看過來,那眼中有着深疑與信任的矛盾混雜感。
顯然雙成也經曆過這種事情,隻是身爲他此刻的位置,卻是沒辦法點頭。
啪、啪、啪。
擊掌聲傳來,雲錦繡側眸,看到冉佑半支起身,贊賞地看過來,那雙俊秀非凡的澈眸流露出淡泊的色澤,纖疏而柔長的眼睫柔情非凡。
“風公子所言不錯。”冉佑神色從容,粉色的唇角微揚起,“如今的我,可以十日不睡,隻想求得這一柱香時間的睡眠,真正的睡眠!雙成,你退下。讓風公子來。”
“可是……”
雙成搖頭,師父沒來。他要把這件事情禀報師父。或者是等直接撤掉對太傅的診治之後,随便太傅找什麽人,最後出問題都不會連累到他與師父的身上。
可是現在,若風公子給冉太傅治出差錯來。
所負的責任可要算到他們身上。
“莫要多說,此事便由風公子來做。你們且出去。”冉佑漫不經心地輕哼一聲,修長的手指一動,淡淡地拂了下。
雙成不敢違命,可他也不允許風公子診治。
他走出去之後,卻帶進來四名藥童,緊緊地盯着這裏,見到冉太傅神色轉陰,他趕忙禀道,“太傅大人容禀,小人現在便去禀報師父。請師父前來,請稍等一番。”
雙成安排好了人手,立即出府去找王太醫。
雲錦繡站在屋内瞧着那四名身形精實的藥童,以及屋内的幾名小厮并幾個丫頭,心中暗暗咬牙。若是自己還有昏睡針,早一道針雨扔過去,保證讓這些人睡得死去活來,醒後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現在自己就算有功夫,也無法在眨眼之間打倒他們,爲太傅診治。若如果不讓他們妥協,太傅這座大金礦就挖不到了啊。
“太傅大人,您看——”雲錦繡把希望寄托于冉佑身上。
他再怎麽着也是太傅吧,管不了四個藥童,也應該管得了他自己的手下人。
冉佑閉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之後聲音低沉沉傳來,“風公子,你如此熱情爲我診治,想得到什麽?”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
冉佑身爲太傅,若連這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未免白活了這二十多年。
雲錦繡咋舌:當然是爲了你這座大金礦!治好了你,也許我能一下子就得到12點生命值,也許還能随便取用系統内的藥針還有藥籍,好處大大滴有!
但是這些話又怎麽能告訴你嘛!
想罷後,雲錦繡苦惱地低下頭去,不禁甩甩腦袋,世人實在太功利了。從單純來講,隻要治好冉佑就行。爲什麽冉佑會把自己想得那樣龌龊。自己真的沒想要什麽。